鄧鸞喬彎曲手指,敲敲桌子,堅定道:“絕無可能!”
鄧桓庭:“和秦卿有什麼關系?”
鄧鸞喬探頭瞧了瞧院外,“那女人會開槍殺人!她有這個膽子,而且囚禁咱們是她下的令!這也太過巧合了些。”
鄧桓庭挑眉問:“你見過?”
鄧鸞喬:“…………”,她怎麼會承認如此丟份的事!
鄧桓庭瞧著她,追問道:“為何不說?”
鄧鸞喬搪塞著:“忘了……”
鄧桓庭一看她這模樣,就知沒說實話,他冷聲威脅道:“別等我‘親自’問出來……”
鄧鸞喬知道二哥的手段,她聳起肩,含糊回答:“就是她設了場鴻門宴,途中遇到刺客,她開槍把人打成了篩子。”
鄧桓庭:“這麼巧?”
鄧鸞喬不想繼續回首往事,她轉移話題,“先不說這個,這事太復雜,還是問警衛吧。你先分析分析,萬家母女被綁的事是不是秦卿干的?”
鄧桓庭:“她遇刺,萬家母女被綁,鄧府遭圍……”
鄧鸞喬:“你是說她還沒抓到兇手,先把嫌犯控制住?”
鄧桓庭看著院外的天,坐井觀天,他一時看不透。
鄧鸞喬猜測道:“那她讓人扮成劫匪把萬家母女抓走……這是新仇舊恨一起算?”
她后怕的拍拍胸口,“二哥,多虧我沒鐵了心要嫁進岳家,這女人簡直潑辣至極!”
鄧桓庭望向門口,“單是帥府的少夫人都讓你這般心有余悸,看來父親挑選得這個盟友,確實比之前的靠譜。”
鄧鸞喬撇撇嘴,“靠譜不見得,倒是借口挺單一,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冠上劫匪的名頭,之前來河西的成家人可是一個都沒活著離開。”
說到此處,她不禁擔憂,“二哥,我們……”
鄧桓庭安撫道:“想想燕冀,跟著岳家這兩年富裕不少,在別人的地盤,不要與主家為敵。
便會平安無事。”
鄧鸞喬點頭,“嗯,他們是下手挺快的,不等跑,就把人按死了!”
鄧桓庭:“再等等,圍困時日久了,岳家自是理虧。”
鄧鸞喬應下。
她知道正當多事之秋,如今之計,自己也只能老老實實待在這府里。
……………
幽靜的土屋置于狹窄的巷里,三間房將中央圍出一處院子。
院里土灶燒著火,飯菜香和煙火氣將這座老房隱在這鬧市中。
‘吱嘎……’,門打開,男人端著飯菜走進來。
萬家母女緊靠著角落,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男人將飯菜放下,正要出去。
萬曼筠怯生生喊了聲,“大哥。”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向她。
萬曼筠紅著眼眶,可憐怯懦的望著男人,“大哥,您要多少錢?我可以寫信給我父親,他定會全數給您的。”
男人走近萬曼筠,細瞧著她的長相,不禁感概,嫩!長得是真嫩!
萬曼筠感受到危險,身體緊貼著墻壁。
謝碧君也趕緊擋在女兒面前。
男人又多看了兩眼,目光突然變得冷淡,寒聲警告,“老實待著。”
隨即走到房外。
‘碰!’門被大力關上。
萬曼筠才放松下來。
謝碧君小聲勸著女兒,“這幫劫匪燒殺搶掠、無所不作,咱們還是安分些,剛才看那男人的眼神,我真怕……”
萬曼筠冷著臉,“在這兒坐以待斃,遲早也是死!”
第463章 醫院訪客
謝碧君瞧著窗外來回走動的人,“這里被圍得水泄不通,我們怎麼逃得出去?”
她勸阻女兒,“我們就安分在這兒等你父親來救,你別再冒險了。”
萬曼筠看不慣母親坐以待斃,直白戳穿道:“娘,事到如今,你還以為這只是簡單的綁人、要贖金?”
謝碧君看著女兒意味深長的目光,回想此事的來龍去脈,心底不禁發涼,有了猜測,“你是說……”,她小聲說著,“秦卿?”
萬曼筠:“是她,亦或是鄧家人。”
她面露寒意,“不管是誰,我都難逃一死!”
謝碧君憤怒道:“她們!”
她捂住嘴,隨即小聲道:“她們敢!”
萬曼筠:“劫匪會膽大包天到在龍城綁人?明知九死一生,誰會挑在此地拼命?”
謝碧君:“你覺得更有可能是誰?”
萬曼筠:“若是鄧家人,那我們在河西出了事,岳家和國府隔閡更深,便更會一心與郇州合作。”
謝碧君:“那把我們關在這里,遲遲不動手,又在打什麼主意?”
萬曼筠:“所以我有些拿不準。”
她看著還算豐盛的飯菜,“在龍城鬧出這麼大動靜,岳家也臉上無光,鄧家人出此一招,雖迫使岳家站隊,但岳家怎會受人擺布,到時事情敗露,兩方憑白添了嫌隙,更是得不償失……”
謝碧君聽女兒一分析,她們果真難逃死路,她急切道:“那我們怎麼辦?!”
萬曼筠:“我這幾日在門縫里瞧著,左右兩間屋子敞開門,靠近墻院處,皆有扇窗……”
她心中思量,“我要想辦法去到外面才行……”
萬曼筠握住母親的胳膊,“娘,你得幫我。”
謝碧君:“你要怎麼做?”
萬曼筠摸著領口,“本想留給秦卿……”
她冷笑,“這次便宜他了……”
………………
醫院
幾排樓相錯林立,門庭莊重威嚴,醫院主樓外幾隊警衛有序巡邏。
男人身姿挺拔,站在醫院門口,抬頭仰望著三樓反光的窗戶。
何展在旁瞧著三爺日漸憔悴的臉色,不免心急道:“三爺,咱們天天來此,這般明顯頻繁,若有心之人看出端倪,怕是您對秦小姐的心意……”
廖炎望著三樓,靜靜出神,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知該避嫌,但如今她生死未卜,我已顧不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