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欽冷笑,抬腿將她顛了下,“土匪?”
秦卿在他的腿上升起、降落,失重感讓她捂住心口,拽著他的衣袖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除了土匪,哪條門路,我會不如他?”
他只會剿匪!
“嗯。”
事情都交代完了,秦卿就將腿放下,準備起身。
投懷送抱,還想走?
岳欽攬緊她的腰,貼向自己,胸前#柔軟觸抵,“我讓你下去了麼?”
“……”
“這事交給我。”
“我想自己查,可以麼?”
岳欽仰頭愁眉,祖宗,她真是祖宗!
“我幫不上忙,也不想這時給你添亂。”
心底的火,還是沒壓住,岳欽皺眉不悅,語氣急躁道:“你是我女人,要我袖手旁觀,還得看著你找別的男人幫忙?”
秦卿抿著嘴,蹙眉不悅,“那……我不找他了。”
岳欽心里發酸,真是治不住她,軟硬不吃,可如何是好?
他深吸口氣,扶上秦卿的腦后,不甘愿的碰碰她的額頭,“那你還是找他吧。”
“……”
“有人幫你,總比自己獨自承受的好,因為這……再有了閃失,你讓我怎麼辦?”
不想岳欽對她什麼誤會,秦卿坦誠的說道,“我從一開始便有與三爺結交之心。”
岳欽冷眸微瞇,這是嫌他活得太久?非氣死他不可?!
“三爺權勢遍布各處,我想與他交朋,多重依靠。”
“我這棵大樹,不夠你靠?”
他氣的要死,卻見秦卿還在冷靜的說:“狡兔三窟,不可全下注在一人身上。”
“你……秦家在河西也是有些勢力,你怎麼……”
岳欽語噎,他不明白,她到底是哪來的這麼多危機感,總是未雨綢繆,力求全身而退,找好后路,以備不時之需。
他抻頭向后,愁眉不展的看著秦卿,
她理智,聰慧,做事絕不會無理取鬧,空穴來風……
岳欽忽然想知道秦卿的上輩子,之前沒問關于她的一切,她跟誰在一起,是否婚配,因為那就是上輩子的事,何必庸人自擾。這輩子,她只會有他一個,兩人會幸福白首,這就夠了。
但如今,瞧著她這敏感不安的性子,岳欽驀地有種預感。
他認真注視著她的神色,忽而問道:“上輩子......你活了多久?”
秦卿垂目黯然,語氣帶著惋惜,“二十六...”
二十六……竟就這般早早的香消玉殞!
岳欽不敢問死因,怕觸犯逆鱗,抬手摸摸她的眉眼,柔聲輕問,“過得可好?”
秦卿心頭一震,最深處的痛楚,波濤翻涌,唇未啟,淚先流。
岳欽看著晶瑩的淚珠順著指尖,顆顆滾燙,滴進了他的心里,胸膛內如有雙無形的手,殘虐著,似刀絞。
第195章 前塵舊夢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
岳欽心口揪疼,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哄著,“這輩子,我保你一定過得好好的,誰讓你不開心,我收拾他!”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正因為從前活得艱難,這世才想未雨綢繆,免得重蹈覆轍。
若說之前還心存疑慮,對此半信半疑,再想會不會那只是秦卿做的一個夢,可現在看她反應如此激烈,這回岳欽是真相信有前世今生了…
等秦卿情緒稍微穩定了些,岳欽側頭吻著她的額頭,嘴唇在光潔白皙的肌膚上掃動,“你想找誰,就找誰,只要別給我戴綠帽子就行。”
秦卿張口咬在他的肩上,狠狠捶了一下。
“嘶……”
岳欽倒吸口涼氣,隨即響亮的笑道:“舒服!”
懷里人羞惱的掙扎著,他安撫的拍拍秦卿的背,“別惱,我這不是害怕麼……”
秦卿悶聲不悅道:“我與三爺,君子之交。”
“是,是,你是君子……”
岳欽撇嘴,廖炎可不是,那家伙親口承認的!
柔軟的嘴唇在秦卿額頭,一開#一合,撩#撥她的心。
秦卿抬手搭在他胸前,低聲問:“你不是好奇衛亭麼?”
岳欽頓時頭皮發麻,這里還有衛亭的事!別是上輩子有什麼糾纏不清,如今再續前緣…
岳欽喉嚨#滾動,遲疑的問出:“他……”
“他是前世給我收尸的人……”
秦卿的話,似臘月寒冰,冷凍了岳欽的心臟,窒息,全身汗毛豎起,手腳發冷,外面暖陽高照,岳欽卻覺得涼風刺骨,全身戰栗。
“我死在夏日的夕陽下,那天細雨蒙蒙,我……”
關于死因,秦卿難以啟齒,那是上輩子最骯臟不堪的往事,也折磨了她多年。
岳欽見她欲言又止,誤認為是有人斷送了她的大好年華,“是誰…”
他哽著喉嚨,太陽穴‘突突’直跳,眼眸脹疼得厲害,“是誰...…害了你!”
秦卿搖搖頭,眸底含淚,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自殺。”
她垂目苦笑,“我是不是很懦弱、無能?”
岳欽強烈否認的搖頭,“別說了…”
他摟緊秦卿,彎腰低頭貼在她心口,聽著鮮活的跳動,才能真實感到她是活的。“
秦卿故作輕松,吻了吻他的頭頂,“都過去了……”
岳欽埋在她懷里,沉默不語,身體冷得微微顫抖。
過去了麼?那他為何還能聽見她心底的哭聲,感受到淡淡憂傷,看到那千瘡百孔的心臟。
氣氛太過悲傷,秦卿平復了心情,撫摸著他的頭發,“餓不餓?我陪你吃點?”
岳欽悶聲不說話,只點點頭。
秦卿去拉環在腰間的手臂,“那你松開我。”
埋在胸前的頭,晃了晃,岳欽支吾著,“不想起。”
,怕她不懂,又加了句,“太軟了……”
“……”
秦卿紅著臉,在他頭頂拍了下,嗔怨道:“就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