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事多,抽不出時間。”
“我也是。”
“晾著我?”
“我哪敢…,出去吧,太久會有人起疑的。”
他怎會錯過如此良機,攬過她,低下頭,唇吻過她的秀發,停留在她的嘴角,鼻尖相對,“我就這麼走?”
“你別亂來…”
微涼的手指從耳垂下劃過,微癢,似羽毛劃過她的脖頸,她不自禁迎合著,唇在臉上游走,吻著臉頰,鼻子,嘴唇被輕輕觸碰,輕掃而過,他啄著她的唇,一下一下,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動,溫暖的陽光照在交疊的兩人身上,她閉著眼睛,用手感受他背部起伏的輪廓,男人抬起頭,陽光散在他頭頂,層層光暈,由似皇冠加冕,她拂過他的眉眼,笑著問道,“你是我的王子麼?”
岳欽邪魅壞笑,身一挺,“我是你男人。”
…………
秦昌進緊張的盯著樓上,還好沒過多久,岳欽和秦卿就從樓上下來。
他迎上去,客套道:“少帥,到飯點了,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秦媛在一旁,按耐不住激動,插嘴道:“是啊,少帥,留下來,一塊吃個飯吧。”
秦昌進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他轉頭問秦卿,“秦醫生,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留下吃飯?”
“啊?”,秦卿慌亂的看了眼眾人。
“少帥哪的話,您能留下吃飯,是莫大榮幸,請。”,為了給女兒解圍,秦昌進走在前頭,為眾人引路,去餐廳,“張媽,開飯。”
岳欽經過齊裕文身邊,側頭說道:“不管是誰,她不是你們能想的女人。”
“男女之事,少帥可是有些霸道。”
“你覺得我在樓上許久,是在談公事?。”
齊裕文看著他,確定話的真假。
“在汾州的時候。”
他明了了,他這是來砸場子,占地盤的。
“……”
…………
左側為尊,岳欽和秦卿之間隔著兩人,秦媛則離得更遠,她負氣的坐下,心里的算盤落空,這麼遠的距離,這下別說聊天,就是想看一眼都見不到!
反倒是齊裕明坐到秦卿的對面。
秦昌進舉起杯,“來,祝賀少帥此次剿匪大獲成功!”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
各懷心事的家宴,因著岳欽在,好多話不便說出,秦昌進也只能寒暄著,盡量不讓氣氛過于沉悶。
一塊肉突然放到她碗里,齊裕明殷勤道:“來,快補補,看你瘦的。”
本來還碰擊的碗筷聲,突然都停下來,餐廳變得比剛才還要寂靜,所有人都看著她,好似她才是碗里那塊肉。
秦卿咬著牙抿緊嘴,從縫隙中吐出三個字,“謝謝啊。”
齊裕文覷了眼少帥,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在心里為弟弟默哀。
秦卿看著碗里的肥肉,那人還在沒眼色的催促著,“快吃啊。”
“這肉太肥了。”看在齊伯父的份上,再撈他一把,秦卿將肉夾到盤子里。
齊裕明朝菜里看了看,“那,這塊瘦。”
這眼前一臉油膩的笑容,刻意做作的坐姿,秦卿得體的假笑,“齊二少爺,是客人,您快吃吧。”,別作死了。
齊裕明還在不識眼色的說著:“你去汾州的時候,我特意去了玉翠軒好幾次,就為嘗嘗它那兒的菜色。上次咱們打算去的,沒去成,這回,你在家在休息幾天,等休息好了,我在帶你去。”
秦媛在一旁還煽風點火,“齊二少爺,我大姐她喜歡吃雞肉~”
“哦哦!”,齊裕明作勢還要抬筷,被齊裕文按住,沖他警告的笑了下。
齊裕明不解,這是干什麼了,不是說好了讓給他麼,怎麼還出爾反爾,他不喜的蒙頭吃飯,打算回家后找他哥好好談談。
岳欽:“齊二少在哪兒高就?”
少帥突然發問,讓齊裕明猝不及防,“我…”,有錢家的少爺,一輩子不工作吃老本的也有,本是尋常事,只是在秦卿面前,他就有點說不出口。
齊培發:“他呀,天天倡導什麼自由,民主,搞新思想,哪能安分上班。”
齊裕明暗自感慨,關鍵時候還得靠爹。
岳欽:“先立業后成家,齊二少既然這麼喜歡宣傳新思想,到通訊部來吧,有了正經工作,再談其他也不遲…”
齊裕明有些不愿,工作,他不想工作,肆意瀟灑慣了,要把他塞進籠子里,那是千般不愿。
“還不謝謝少帥!”,二兒子那邊遲遲沒有回應,齊培發雖不知少帥此舉何意,但絕不能下他的面子。
齊裕明悶聲說道:“謝謝少帥。”
……………………
岳欽的到來,讓這場家宴很快就結束。
回去的路上,齊培發不禁問道:“裕文,你說,少帥今天是什麼意思?”
“沖冠一怒為紅顏,看在您的份上,少帥也算手下留情。”
“他和那丫頭…”
“嗯”
“誰啊?少帥和秦卿?他倆怎麼了?”齊裕明從后面伸過頭來,好信兒的問著。
兩人沒搭理他,自顧自的聊著。
齊裕文說著:“在汾州。”
齊培發一驚,“汾州?這剿匪還不忘…,嘿!下手還真快。”
“下手?對誰下手?”,齊裕明又伸頭問道。
他這喋喋不休的聲音,在齊培發耳邊嗡嗡作響,“張牙舞爪的干什麼,回去坐好!”
“哦…”被訓斥后,齊裕明也就老實的坐穩不再搭話。
“那咱們…撤?,哎,心有不甘啊。”,齊培發不情愿,那麼好的丫頭,若是娶進門,必能擔起一家女主人的責任。
齊裕文:“花落誰家,不到最后,難分勝負。”
齊培發贊嘆道:“不愧是我兒子,有種!”
但他一看見后座的當事人,頓時泄了氣,“就這牛糞,我看哪朵花也落不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