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琰指著其中一段,一副看她還能怎麼抵賴的表情。
“這難道還不算是證據?”
哪知,他說完后,沐芷兮就“噗嗤”一笑。
她一只手移到他衣襟處,涂抹丹蔻的手指在他心口,勾惑地打著圈兒。
“被我抓個正著啊。身為一國之君,居然也看這種禁書。嘖嘖……”她計謀得逞地調侃他,發出愉悅的笑聲。
聞言,蕭熠琰臉色驀地一沉。
他用話本輕敲她腦袋,佯裝生氣。
“算計我啊,膽子越發大了。”
沐芷兮嫣然一笑,抱著他的胳膊,從他手里搶下了話本。
“現在你可是我的共犯,無從抵賴哦。”
蕭熠琰奈何不了她,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你啊,少看這些。”
“也沒什麼不好的嘛。”
蕭熠琰看著她那無辜的眼神,頗為無語。
要是真沒什麼不好,他至于禁著她?
還不是因為,她之前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和元日。
不只是元日,但凡他身邊出現個男人,她都會露出莫名興奮的表情。
甚至,連他身邊站個太監,都能令她偷笑不止。
弄得他渾身不自在,總感覺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盯上了似的。
后來,他無意間發現她的小寶庫,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那般怪異的行為。
也怪他平日里疏忽了,才讓她看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書。
什麼《霸道君主愛權臣》,什麼《皇上求放過:奴才是太監啊》。
還有那本被她翻爛了的《兇殘暴君和他的竹馬侍衛》……
氣得他當場就把那些書給沒收了。
他自認為,只在宮中禁這些書,而沒有處死那編寫此書的人,已經是格外開恩。
“我讓人交給駙馬的那本,你把它怎麼了?”沐芷兮死不悔改,著急詢問。
“燒了。”蕭熠琰毫無感情地回道。
沐芷兮一聽,立馬氣炸毛。
“真的燒了?!”
她揪住他的衣領,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蕭熠琰嘴角一揚,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
他補充了句。
“不是我燒的。這筆賬,你找鳳玨去算。”
“什麼!鳳玨?他竟敢……”
簡直比被蕭熠琰燒了還要生氣。
她好心把寶貝送給他女人解悶,他倒好,恩將仇報!
她還在想著怎麼教訓鳳玨,蕭熠琰的注意力則全在她身上。
外面秋風瑟瑟,她竟然穿得如此單薄。
目光落到她那還沒涂完的指甲上,蕭熠琰抓起她的手,毛遂自薦。
“我幫你涂。”
明白他的意思后,沐芷兮立馬抽回手指,“別,不要你幫我,你又不會。”
“以前不都是我幫你涂的?”
沐芷兮不無嫌棄地直言道。
“所以涂得很難看啊,你看看人家涂的,一點都沒有涂出去,還很有層次呢。”
說著,她將手指展示給他看,面上笑意粲然。
“我也能涂得很好。”蕭熠琰眸色一暗,抓著她的手,非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干嘛呀你!”沐芷兮跟他鬧,差點撓花了他的臉。
鬧著鬧著,就從外殿到了內殿的床榻上。
丹蔻沒涂,反而被吃了個一干二凈。
床笫間,喘息、起伏。
溫柔的哄聲與抽泣聲相交織,低啞勾人的嗓音,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甘愿與之沉淪的神秘力量。
浮浮沉沉,不知疲倦。
晚膳前。
柳如媚從宮外轉了一圈回來。
見到沐芷兮脖子上斑駁的痕跡,失去情郎行蹤的她無比嫉妒。
誰還沒有個男人啊。
等她找到蘇晉,也要弄一身。
柳如媚上下打量著沐芷兮,陰陽怪氣地調侃。
“師妹過得可真滋潤,怪不得不肯跟我走。”
沐芷兮舒展了一下脖子和肩膀,愜意十足地反問。
“如果要你拋棄你的蘇郎跟我走,你能愿意?”
柳如媚的態度很堅定。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抬著下巴回道。
“我的蘇郎那麼好,我干嘛要拋棄他。”
沐芷兮挑了下眉,甚是自豪。
“所以啊,我家夫君一等一的好,我干嘛要離開他跟你走?”
柳如媚看她一臉驕傲地說出“一等一”三個字,頓時就不服氣了。
“我的蘇郎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寵我愛我,長得賊俊。”
“師姐還挺能吹啊。他能有我家琰哥哥俊?”沐芷兮這勝負欲也被挑起來了。
這個柳如媚,天天在她面前說蘇郎好、蘇郎妙,咋不說他呱呱叫?
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誰稀罕啊。
“你男人太兇殘,我家蘇郎溫柔體貼。”
“我男人就不溫柔了?柳如媚,你少在那兒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你家蘇郎千百個好,有一點他肯定比不上。”
“哪一點?”
沐芷兮哼了聲,鼻音中透著一股不屑。
“你家蘇郎沒有我家皇上武功高強、聰明睿智,否則怎麼就這麼蠢,被人給抓了呢。”
一下被戳中痛處,柳如媚頓時氣得不行。
“你!你知道什麼,我家蘇郎不善習武,可他精通藥理啊,他是神醫,神醫!你家男人連當歸和靈芝都分不清,他懂個屁!”
這話是事實。
沐芷兮有些赧然。
她起身回懟。
“我男人日理萬機,沒工夫學,他要是肯學,早成神醫了!”
“得了吧,你都親自教了,也不見他能抓一副風寒藥出來。我家蘇郎啊,抓藥的時候可迷人了……”柳如媚一臉花癡地捧著臉。
沐芷兮氣得怒懟,“再好又如何,我家男人始終在我身邊,你家蘇郎呢?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