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兮深表贊同,十分平靜地提醒他。
“公主府,還是得多加防范。
“清雅可是你的皇妹,身為皇兄,多少上點心吧。”
蕭熠琰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
“你這個皇嫂,倒是比我更關心她,怪不得那丫頭跟你更親近。”
沐芷兮有些不滿地擋開他的手,出聲抱怨。
“說話就說話,別亂動手,好好的一張臉,都被你捏大了。”
翠柳守在外面,聽到殿內的皮鬧聲。
慢慢的,那聲音就變了味兒。
她非常有經驗,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便招來兩個宮人。
“吩咐下去,讓廚房那邊盡快備水,主子一會兒該叫水了。”
“是。”
太陽落山后。
暖紗帳內。
床榻上。
沐芷兮全身疲軟地趴在蕭熠琰懷中,眼皮耷拉。
被褥下,她身上不著一物。
那斑斑駁駁的痕跡,幾乎遍布她全身。
蕭熠琰抱著她去浴池清洗時,她困意最濃。
溫熱的水拂過她余熱未褪的身子,她緊擰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來。
“兮兒。”
聽到喚聲,她于半睡半醒中回應,“嗯?”
“別對葉謹之太好,我會吃醋的。”男人嗓音深沉,卻也夾雜著幾分無奈。
“我沒有……”
“嗯,你沒有。”他俯身親吻她額頭,眼神充滿深情愛意。
……
暗衛們的行動非常迅速,很快就鎖定了囚禁葉謹之的院子。
但,等他們破門而入時,人早已不知所蹤。
他們抓了院子里的管事婆子,那婆子一個勁兒地哆嗦。
“各位好漢,你們到底找誰啊,這兒就我一個人,可沒有窩藏什麼逃犯……”
暗衛們細細檢查了幾間屋子。
很快,他們在其中一間屋子里發現了鐵鏈。
管事婆子的臉色有些慌亂,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在暗衛的逼問下,她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不交代,就得吃吃苦頭。
管事婆子剛開始嘴硬,看到那些審訊刑拘后,嚇得屁滾尿流。
“饒命啊官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就……就前段時間,有個女人借用我的院子,要我幫她看個人。
“把人送過來后,她也就來過兩次。
“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起來看人,結果這人就不見了。
“估計是那女人叫了旁人,把那男人帶去別處了。
“他們還給我留了一錠銀子,應該就是這幾日的報酬……
“官爺,我就是幫忙看人,可不敢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銀子……對,銀子在這兒,我還沒用過……給你,都給你們……求你們放了我吧!”
找不到葉謹之,關著這管事婆子也沒用。
是以,她交代清楚后,當天就獲得了自由。
這邊管事婆子被抓,另一邊,馮芊芊就收到了消息。
她抿了抿唇,似笑非笑。
還好,她早有防備。
夜間。
馮芊芊在柳鎮元的茶水里放了昏睡散。
他喝下后,倒頭就睡,雷打不動。
府中靜悄悄的,除了守夜的下人,其他人都在酣睡。
柳府的一間暗室中。
關著一個面容俊美、卻已然虛弱不堪的男人。
馮芊芊進來時,那人無力地睜開眼。
她當著他的面打開食盒,并將里面的飯菜擺了出來。
“謹之,你餓了一天了。來,嘗嘗這些,我親手為你做的。”
她仿佛他的賢惠妻子,對他噓寒問暖。
但,從始至終,葉謹之都不曾張口。
他不吃她送來的東西,也不開口跟她說話。
實際上,他的嗓子已經被馮芊芊毒啞。
馮芊芊看他這般作踐自己,既心疼,又生氣。
“你是在跟我鬧絕食嗎?你還想著逃跑,對嗎?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里是柳府,而這間密室,除了我,誰都不會踏足。
“你一天不聽話,我就一天不放你出去。
“你就算死在這兒,都沒人給你收尸。”
她的語氣越來越惡毒,臉上也盡是偏執。
葉謹之的眼中掀不起任何波瀾,對她所說的置若罔聞。
馮芊芊將菜送到他嘴邊,他緊抿著唇,依舊不肯吃。
如此往復,馮芊芊也惱了。
她將筷子摔在地上,碗也砸了。
看著床榻上無動于衷的男人,她咬著牙,恨恨道。
“你可真是不識好歹。自嫁進柳府,我從未下過廚。
“我為你做這些,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擺出那副死樣子給誰看!
“葉謹之,我欠你的嗎?
“明明是你!是你欠我的!你招惹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人,這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我要一輩子困著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的鬼!你想和李寶娘雙宿雙棲,沒可能!”
說著,她拿起藥碗,捏著他的下巴,強行給他灌下。
“咳咳……”葉謹之被喂了軟筋散,奮力掙扎,還是有一部分流進了他的喉嚨。
他全身都充滿了抗拒,抗拒馮芊芊的觸碰,厭惡她的眼神。
見他這麼軟硬不吃,馮芊芊氣得渾身直發抖。
“你身體虛弱,這是專門給你熬的藥!你不喝,難道真的想死嗎!!”
葉謹之抬手擦了擦嘴,連個眼神都不肯給她。
馮芊芊對他無可奈何,“好,你不怕死。你就不怕,你死了后,李寶娘母子沒人照顧嗎!”
葉謹之的眸中有片刻的不忍和不舍。
但,他依舊不肯屈服于馮芊芊。
他死了,總好過被這女人羞辱折磨。
“好啊,你連你的妻兒都不在乎了是吧,葉謹之,你再看看這幅畫!這畫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