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對不起,是晴兒不好,說好了要聽話的,卻還是惹你不高興了。我不會跟皇后娘娘爭的,名字就給她吧,我不要了。”
林月榕撫摸著她的腦袋,甚是欣慰。
“乖,晴兒真乖。你能這樣想,娘很高興。”
林雪晴露出一抹乖巧溫順的笑容,透著討好的意味,真假參半。
林月榕以為她真的想通了,其實不然。
離了皇宮,她的心情十分沉重。
琉璃殿內看到的那些畫面,始終揮之不去。
她雖未經人事,卻也知道皇后的嘴是被親腫的。
皇上抱恙,是騙人的。
若真的身子不適,怎麼還有力氣親親我我呢。
她身邊的人都在撒謊。
包括她最親近的娘。
馬車路徑辰王府,母女二人隔著院墻都能聽到里面的喊聲。
林月榕驚得一哆嗦,掀開簾子往外看,“辰王府怎麼突然這麼熱鬧?”
此時,辰王府內,雞飛狗跳。
“墨依依,你把本王的東西還來!!”
“什麼你的,那是我的!”
墨依依手里拿著裝蛐蛐的小盅,跑得飛快。
蕭景逸就跟在后面追,很快便氣喘吁吁。
“你,你給本王站住!”
“站住就站住,本郡主還會怕你不成?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蛐蛐本來就是我的,你那只被我這只斗死了,尸體還在那兒躺著呢!”
“你胡說!這只才是本王‘常勝將軍’!死的那只分明就是你的!”
“你……”墨依依被氣得無語,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他娘的眼睛瞎啦!”
蕭景逸二話不說,伸手去搶,脖子上青筋暴起,根根分明。
他的“常勝將軍”怎麼會死呢!
墨依依死死地抓著小盅,咬牙切齒,“放手放手!這是我的蛐蛐兒!你嚇著本郡主的寶貝了!!”
見他死不松手,墨依依一腳踹了過去。
蕭景逸不服輸,又要過來搶。
他窮追不舍,墨依依頭一回碰上這麼難纏的,欲哭無淚。
這家伙,都說了不是他的,他怎麼就不信呢……
兩人為了一只蛐蛐相爭,正當墨依依愁眉不展時,正巧,墨東羽三人相伴經過庭院。
墨依依眼睛一亮,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語氣尤為急迫。
“墨東羽,你們三個過來,告訴他,這蛐蛐是我的!”
墨東羽:聽不見。
沒有停下步子,繼續往前走
墨尚懷抬頭看天:“嘖嘖……今天的天氣真好。是吧,尚禮?”
墨尚禮一邊走路一邊看書,頭也不抬地回了個,“是。”
墨依依:你們仨當我不存在呢!!
她憋了一口氣,扯著嗓子大喊。
“四皇叔七皇叔!墨東羽要帶著尚懷尚禮逛窯子啦——”
墨尚懷咬著牙低吼。“墨依依,你這張臭嘴!”
墨依依吐了吐舌頭,挑釁意味十足。
她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到“踏踏”的腳步聲。
墨家三位王爺從別院匆匆趕來,從天而降。
墨沉霄最沉不住氣,一把揪住了墨東羽的衣領。
“膽子肥了,都敢逛窯子了?啊?你對得起父王對你的期望嗎!”
墨東羽面不改色,不做辯解。
與此同時,寡言少語的墨歸言看著自家兩個兒子,不用說話,光是眼神就足以讓人害怕。
墨尚懷最怕被父親這般盯著,露出無辜的表情。
“父王,兒子冤枉,是依依……”
“我?我怎麼了,逛窯子嗎?我親愛的堂哥,依依可是女孩子,怎麼可能逛窯子嘛。”墨依依故作嬌羞地捏了捏腰。
“墨、依、依……”墨尚懷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眼神滿了警告。
墨依依繼續煽風點火,“七皇叔,你看到了沒,他惱了,他心虛了,他不打自招了。”
墨尚懷冷靜下來,“父王,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尚禮麼。你看他,走路都捧著本書,多認真啊。是吧,尚禮?”
尚禮沉迷在書中,兩耳不聞窗外事。
聽到墨尚懷問自己,他淡淡地回了聲,“是。”
說完,他便自己回了屋,留下墨東羽和墨尚懷二人在風中凌亂。
“四哥、七弟,這仨孩子血氣方剛,喜歡女人很正常,還是得好好引導,方能成才啊。”墨景深的臉上憋著笑,看著在勸導,卻突然話鋒一轉。
“所以說,還是生女兒好,至少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兒。”
墨沉霄:老六咋陰陽怪氣的?
墨東羽笑意溫和,“六皇叔,不如你先看看墨依依手里藏的什麼。”
墨景深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墨東羽他們身上,當看到墨依依手里的東西時,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
那不是蛐蛐兒嗎!
“墨依依,你個玩物喪志的東……”
第464章撮合他和墨依依?
“墨依依,你個玩物喪志的東……”
不等自家父王把”西“說出來,墨依依眼疾手快地將蛐蛐兒往蕭景逸手里一塞,“辰王,你說說你,干嘛把東西亂放呀。”
蕭景逸:??
他貌似不應該在這里。
墨景深眉頭一皺,“什麼意思?這蛐蛐是……”
“是她的!”蕭景逸心里也憋著一口氣,想要給這丫頭點教訓,立即矢口否認。
墨依依的嘴角狠抽了幾下,暗罵,“真不是個東西!”
墨尚懷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干得好!
墨景深的臉已經黑成一片,“墨依依,你可真行,還想讓辰王給你背鍋,你的禮義廉恥呢?做錯事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要敢于承認……”
墨依依重重地點頭,討好地賠著笑。
“是是是,父王,我錯了。您消消氣兒,氣壞身子可不得行,瞧瞧您這張臉,多英俊,多瀟灑啊!可不能讓它長皺紋,否則到時候,母妃嫌棄你可咋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