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埋怨,都覺得是對方害了自己。
皇后漠然來了句,“你們二人在此茍且,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誰還能強迫得了誰去?沐家姑娘,你若真是被強迫,為何不呼喊求救?”
不止不求救,她剛才在外面聽著,那聲音分明就是非常享受。
要說被強迫,她怎麼都不信。
事實勝于雄辯,更何況是被當場捉奸在床。
皇帝恨鐵不成鋼,“既然錯已鑄成,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按宮中律例,穢亂后宮者,杖斃。要麼……”
光是聽到“杖斃”兩個字,蕭承澤和沐婉柔就已經干脆放棄第一條路。
杖斃,死路一條。
其他任何一個選擇都比杖斃強。
“要麼,你們二人擇個良辰吉日成婚,朕看在丞相府的份兒上,法外開恩,不予追究。”
毫無疑問,為了活命,兩人除了成親,沒有別的選擇。
蘇貴妃恨得牙根癢癢,但出了這種事,她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法力挽狂瀾。
因此,她也只能打碎了銀牙往肚里咽。
若是可以,沐婉柔自然不想嫁給齊王。
她還想著做戰王妃,瞧不上齊王。
何況她的清白是被齊王所毀,她對他只有恨。
本來她已經覺得夠憋屈的了,沒想到旁邊的男人居然開口說了句讓她更加火大的話。
“父皇,兒臣懇請,迎娶沐婉柔為側妃。”
正妃也就罷了,他的一句側妃,讓沐婉柔火冒三丈。
第49章路遇刺客
蕭承澤不想娶沐婉柔為正妃,因為他怕這樣做會失去沐芷兮。
失去沐芷兮,他便會失去安遠侯府的支持。
如若沒有安遠侯府的勢力,他以后拿什麼跟其他皇子爭奪皇位!
“沐婉柔雖出身丞相府,可也只是庶女,向來就沒有庶女為正妃的先例,所以兒臣只能立她為側妃,求父皇成全。”
蕭承澤拿嫡庶來說事兒,占足了理。
沐婉柔即便是再不甘,也沒有別的話能夠反駁。
于是,她就這麼稀里糊涂的失了清白,到最后還只混到了個側妃的位置。
她憤怒,可再憤怒,這是皇宮,面前的是皇帝,只能把苦頭吃下,還得滿懷感激地謝恩。
當她跪在地上磕頭謝恩,屈辱的眼淚盈滿眼眶。
同時,她兩只手緊握成拳,想到都是沐芷兮將她騙到了偏殿,所以才會害得她失身于齊王,頓時恨意迅速躥升,胸腔內仿佛有火在燒。
與此同時,沐芷兮早已被蕭熠琰帶出了皇宮。
她已經得到消息,知曉蕭承澤要娶沐婉柔為側妃,心里只覺得痛快。
她愉悅的心情表現在了臉上。
蕭熠琰忍不住問。“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沐芷兮兩只眼睛泛著興奮的光芒,格外靈動,“當然是因為渣男渣女湊一對……”
話音未落,馬車車轱轆突然軋到一塊突起的石頭,導致馬車車身往一側傾斜,她沒有坐穩,直接摔進了蕭熠琰懷中。
等到馬車恢復平穩后,她已經側坐在蕭熠琰腿上,并且被他握住了腰,無法掙脫。
生怕他以為,她這是趁機占他便宜,于是她趕忙解釋。
“夫君,剛才是意外,我這回可真不是故意往你懷里撲的。”
看著她無比真誠的模樣,蕭熠琰反而有些不大高興。
“本王倒希望你是故意撲過來的。怎麼,本王懷里不舒服?”
沐芷兮趕忙搖頭,“當然不是,夫君懷里最舒服,只是我怕夫君累著,所以我還是坐回自己的位置比較好。”
這樣坐在他腿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呢。
她想要起身,卻又被蕭熠琰給拽了回去。
此刻,他的神情突然緊繃起來,渾身充滿警惕,冷峻的眸中拂過一抹凜然危險的光芒。
察覺到蕭熠琰的認真嚴厲,沐芷兮也連帶著緊張起來。
“夫君,怎麼了?”
蕭熠琰看向懷中的她,沉聲回答道:“有刺客。”
“啊?刺客?現在嗎?”沐芷兮一臉詫異,因為她不記得前世經歷過什麼刺客啊。
“乖乖待在本王身邊,別亂動。”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馬車也被逼停了。
他們身處官道,馬車被一大幫黑衣刺客給圍住了。
陸遠立馬從車轅下抽出了他的佩劍,與此同時,暗衛們現身,少說也有二十多個,對付這些刺客綽綽有余,根本不需要蕭熠琰親自出手。
馬車外是一波廝殺,而馬車內,沐芷兮縮在蕭熠琰懷中,聽著刀劍碰撞聲,有些擔心。
“夫君,陸遠他們不會有事吧?”
“本王的護衛還不至于這麼弱。”
嘭!
一個刺客的尸體被甩進了馬車,猝不及防。
他的喉嚨被戳穿,鮮血汩汩流出。
沐芷兮當即嚇得一聲驚叫,“啊!”然后她便緊緊地抱住了蕭熠琰,身體止不住直哆嗦。
她并非害怕尸體,而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前世蕭熠琰死在她懷中的場景。
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才會尤其害怕。
她緊緊抱著蕭熠琰,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蕭熠琰,你不能死,好好活著,為了我你也要好好活著……”
蕭熠琰單用內力便將那刺客的尸體掀飛了出去,聽到沐芷兮喃喃自語地說著什麼讓他不要死的話,便以為她是受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