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舉動,讓霍冉心頭劃過絲絲暖意。
她反手握住他的。
“你相信我吧?”
男人輕抬眼簾,黑色的瞳孔里氤氳著某些情緒,只是深沉地令人看不懂。
他深深地看著她,鄭重地頷首。
“那不就結了,所以一個陌生人你瞎操心什麼。”
她摸了摸他的發絲。
那發絲上的柔軟,也觸動了她的心。
她這舉動,跟在擼一只大寵物似的。
權景深不免有些郁悶。
“這邊事情談妥后,我們就回去。”他將這不安分的小手從腦門上拉下來,放在掌心里輕輕把玩著。
女人的手白皙,在他掌心里像是溫潤的玉。
這也令他愛不釋手。
霍冉也聽出來了,他這話可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他習慣性地下達命令。
她也沒有反駁什麼,只微笑回答:“好啊。”
輕飄飄的兩個字,也令人辨不出喜怒。
回到酒店后。
她接到了喬星的電話。
據說喬星和戰北梟還沒有離開,他們還在G國。
不過虞家被捕的事情之后,虞芳也徹底沒有了消息。
據說……虞芳逃了。
所以被撤銷了傭兵身份,但是她那本事和人脈還是在,根本無需拘泥于這G國的權勢。
這一點上,霍冉毋庸置疑。
“正好,你和戰北梟來我們酒店吧,我們打算自己做一頓火鍋,然后明天回去了。”
那邊喬星欣然答應了。
他們趕到霍冉的酒店時,外面夜幕也在逐漸落下。
喬星一進屋就看見餐桌上咕咚咕咚冒著熱氣的鴛鴦鍋底。
她看得可饞了,狠狠吞了幾口唾沫星子。
她可真的太喜歡火鍋了。
要知道她以前是喬家大小姐,吃這種火鍋的機會少之又少。
后來上學時吃了一次,那真是無法自拔,愛得深沉。
戰北梟走來,看了一眼一半紅彤彤的鍋底,另一半清湯鍋底,認真點了點頭。
“你就吃清湯那邊的。”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
喬星一聽,眼睛都瞪大了。
“憑什麼?”
那雙杏眸瞪得猶如銅鈴大。
戰北梟面對她不悅的質疑,懶散地道:“你是個孕婦,還懷著身孕,不能隨便吃辣的。”
喬星一聽,氣得直跺腳。
“我不管,我一定要吃!”她說完,直奔廚房,“冉冉姐,他不讓我吃辣的,你快告訴他,我可以吃辣的!”
她一邊奔向廚房一邊嗷嗷地叫著。
戰北梟跟在后方,聽見她的不滿叫聲,有點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告狀告得可真是莫名其妙了。
此時的霍冉已經拿著一盤雪花牛肉走出來,被喬星嚷著,哭笑不得。
“你干嘛不給人家吃辣?”無法,她只能把矛頭對準了戰北梟。
畢竟雙方都是她的朋友。
權衡了一下彼此之間的利弊,她選擇站喬星這邊。
戰北梟瞪了她一眼。
那一眼似是在嫌棄她多管閑事。
霍冉一副壓根兒不放在眼里的模樣,把菜盤放下,她拉著喬星:“別理他,孕婦完全可以吃辣的。”
確實。
孕婦本來就可以吃辣的。
偶爾這麼吃一頓是完全沒問題的。
喬星眼底滿是感激,立馬跟著霍冉去了廚房。
獨留戰北梟在餐廳。
戰北梟站在餐廳里,四下張望了一下。
不遠處,權景深坐在開放式的書房內辦公。
他單手插兜,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結婚的緣故……
以前看權九爺,橫豎都不爽快。
仿佛這權九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可是如今,竟覺得這男人跟自己也算是同類人。
如果沒有霍冉這一層的話……
他們完全可以做朋友。
似是想到什麼,他隨即抬步來到了權景深的書房外。
“戰少看來陪媳婦挺閑的?”權景深看著眼前的筆記本電腦,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
那語調,清清淡淡的。
不過,顯然彼此之間都察覺到了,都沒有任何的排斥和敵意。
戰北梟輕聳了聳肩,“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正敲打著鍵盤,聞言后,立即停下了敲打的動作。
他略顯疑惑地抬眸看戰北梟。
用眼神詢問:你想問什麼?
“虞家的事情,閻王做的?”戰北梟瞄了一眼廚房的位置。
這酒店的房間配置十分大,別看是一室一廳,但是占地面積極大。
這書房和廚房,一個南一個北。
這才是讓他毫無阻攔地與他說這些。
權景深搖了搖頭。
“不是我。”
“嗯?”戰北梟捏了捏下頜,“有人冒充閻王?”
“嗯!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用這個身份了。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聽見這個回答,戰北梟心中也算是有點數了。
他輕輕頷首,輕抿了抿唇角。
“既然如此,我若是追蹤閻王,你不會介意?”
權景深好笑地勾唇,“有什麼好介意的,你要是有那個閑心去追蹤,我當然樂意之至,畢竟,戰少親自抓人,我也可以出份力。”
言外之意是,他們之間可以合作。
廚房里。
兩個女人不知道屋外的情況。
霍冉一邊切肉一邊問:“你為什麼還留在這里?”
“我本來要被送回國,可這戰北梟不知道突然哪根筋沒搭對,覺得我脫離他的視線就是很危險,所以非要把我留下。”
霍冉:“……”
這一波狗糧,她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