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控訴他的霍冉,聽見這話,表情滯住。
她輕咳了兩聲,差點要吐血,立馬否認,兩頰冒上了緋紅,“你……你別胡說八道,我才沒有!”
權景深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慰般說:“好了,你沒有沒有,是我不好。”
霍冉嘴角暗抽。
手邊手機響起。
霍冉接起,一看是顧安安的來電。
“你知道嗎,我聽說昨晚霍菲蕓出車禍了,現在急需要一雙眼角膜,現在她非要嚷著要取你的眼角膜,這人是瘋了吧?”
霍冉并沒有開擴音,只是……
屋中很安靜。
權景深都聽見了。
男人的眉頭狠狠一皺,“眼角膜?她還真敢說!”
那頭,顧安安也冷不丁地顫了一下,沒想到權九爺也在場,嚇了一跳,連忙呵呵笑著:“原來你老公也在啊!”
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呢……
現在權九爺也在,顧安安都可以想象到這紅酒山莊未來要血雨腥風了。
霍冉輕嗯了一聲,伸手輕輕握住男人的大手,無聲在用眼神安慰他。
畢竟,他不知道他這樣很嚇人的?
權景深只能冷哼,閉嘴不語。
“而且剛剛霍菲蕓的親生父母也出現了,來接她……結果你猜最狗血的事情是什麼?”
霍冉翻白眼。
這種時候,還跟她玩賣關子的游戲?
顧安安見她好像沒有要附和自己的意思,暗暗摸了摸鼻尖,有點不自在,只好解釋:“是戰少的大姑姑趕來了,聽說是他大姑丟失在外的女兒。”
霍冉:“……”
這世上,偏就有這麼巧這麼狗血的事情。
霍冉也看向了權景深。
男人表情也挺黑沉的,尤其是提到戰家,他的眉宇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深黑幽邃的瞳眸里,殺氣畢現!
顧安安連忙說:“我先掛了,帶小崽子去吃飯。”
霍冉回神,“好,飯店見。”
她掛斷電話,“老公,不要沖動哦。”
“沖動什麼?”男人隨口一問。
“你的眼神里透著殺氣,可不能亂來哦。”那霍菲蕓自己作死,她一點都不當回事。
至于戰家?
那又如何?
她也絲毫沒放在眼里。
權景深看她認真的眉眼,勁修的長指輕撫過她眉眼,輕輕嗯了一聲,啞著聲:“好,我不亂來,都聽老婆的。”
霍冉很滿意他的表現。
彼時。
霍菲蕓有點懵了,感受到這個自稱自己母親的女人的懷抱,她倚在女人的懷中,竟是出奇地冷靜下來了。
她是戰家的女兒?
那她……和戰北梟是兄妹了?
雖然是表兄妹。
可,那也是兄妹呀!
可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她本以為和戰北梟可以做夫妻。
現在做兄妹也不錯啊。
而且,她是戰家女兒的女兒,這一點,足矣證明她不必霍冉差……陰差陽錯。
戰北梟站在門口,半倚在門邊,冷眼瞧著他們,冷嗤一聲。
他簡直覺得好笑。
好端端的,就讓大姑認了個女兒,還是霍冉討厭的女人。
霍冉討厭,他當然也討厭。
現在唯一令他頭痛的地方是……大姑似乎真的認定了這個女人,不打算放開了。
“走,媽帶你回帝都,咱們去帝都找匹配的眼角膜!”
……
第二天,霍菲蕓被戰家的人接走了。
戰北梟也被一同拉走了。
霍冉坐在飯店里,喝著果汁,聽見顧安安說著情況,只是淡淡嘲弄勾唇。
顧安安也有點生氣的,“簡直太便宜這綠茶了,當時這車怎麼沒撞死她呢?”
霍冉聳了聳肩。
“這事兒,我覺得挺蹊蹺。”
聽見她開口,顧安安也沉默下來。
確實挺蹊蹺的。
霍圓圓正忙著吃東西,不參與大人的討論。
霍博彥則是聽著,也說:“干媽你趕緊去查下DNA庫,哼,一定是有問題的!”
“就你這臭小子聰明。”顧安安敲了敲這小子的額頭。
霍博彥捂著腦袋,嗷嗷地叫了兩聲,沒有吭聲了。
霍冉卻說:“去查查,我也會派人去查。”
第二天晚上,霍冉照常被某男拉去了泡溫泉,這次穿上的是她自己帶來的——也是顧安安和三個小寶貝挑選的泳衣。
很悲催的是,霍冉發現,某男就是個永遠不知疲倦的狗男人!
不管是穿什麼,都能讓男人找到機會。
反正最后都會撕碎在他的手中……
霍冉第三天就嚷著要下山回去了,氣憤極了。
權景深最后還是依了她,讓言沉過來收拾行李,拉著她離開下山。
霍冉忿忿地瞪著他,滿臉都是控訴。
而負責收拾行李的言沉和另外的女服務員看著兩件被撕得稀碎的衣裳落在垃圾桶,二人對望了一下。
言沉老尷尬了,耳尖都冒起了紅意。
咳咳。
所以,九爺有必要這麼暴殄天物嗎?
……
下山的時候,霍圓圓還一臉可惜,“我還舍不得這里好多七的,嗚嗚嗚,好七的!”
聽見霍圓圓的話,霍冉抿了抿唇,“回家媽咪給你做,你別急。”
原本還在撒嬌的小家伙,突然雙眸大亮。
霍博彥和權梓霆一聽,也興奮地摩拳擦掌了。
媽咪要下廚了哇?
好久沒下廚的媽咪,太期待了!
權景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兒,挑眉,不發一言。
倒是霍冉,反倒是挑著眉梢看著權景深,“老公想不想吃我做的飯?”
“當然。”他挑唇。
畢竟這兩天,他早已饜足了。
霍冉見他笑得邪肆,表情一滯,狠狠瞪他一眼,終于轉回目光,輕咳一聲:“不過,回去媽咪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們不要催促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