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偏頭看她,露出神秘一笑,“回去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告訴你。”
霍冉:“……”
套路真深呢!
與此同時,戰家。
戰北梟此刻被迫跪在了祠堂里,盯著眼前列祖列宗的牌位,咬了咬牙。
戰慶站在他身側,沉著聲說:“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好端端的,你去阻撓權九爺的婚事?”
“咱們還怕他不成?”戰北梟冷笑。
顯然是死不悔改的模樣。
戰慶看著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兒子,氣得火氣直沖腦門,他拿過皮帶,“唰”地一下,重重砸在戰北梟的背上。
瞬時間,一道紅痕出現。
戰北梟只是皺了皺眉,卻連一聲痛哼都沒有。
“你這混賬東西,還不知道權九爺的身份,你最好給我收斂點,否則……戰家怎麼敗下的,你就死定了!”
他把皮帶重重砸落地上。
轉身便走。
臨到祠堂門口,戰慶冷傲地說:“讓他跪到明天,吃喝都給我跪著!”
讓這臭小子清醒清醒。
戰北梟從小到大被打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唯獨因為自己父親說的——權九爺身份,叫他有點奇怪。
權景深,有什麼特別身份呢?
讓他爸都要給幾分薄面。
這男人,有點意思。
第304章 教訓某些不知好歹的人
權家因為權九爺和霍冉領證,做了一頓十分豐盛的宴席。
當然,權家人都來了。
霍冉作為權家的兒媳婦,這些七大姑八大姨、叔叔嬸嬸、伯伯伯母都見了個遍。
這當然不是權爺爺的主意。
而是權茗的主意。
這下子,整個權家鬧哄哄的。
飯桌上,不無對霍冉巴結討好的。
霍家這麼大的資源,自然不能就這麼放任。
可是霍冉真的受夠了。
她掙扎著從這群人包圍圈中逃出,只丟下一句要去上廁所就跑遠了。
在廁所里,她用涼水拍了拍臉頰。
權家這些人一個個,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手機響起。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XX。
對于戰北梟的這個代號,她很清楚。
以前被雇傭做殺手時,他們都是殺手代號,而且都看不見彼此的樣貌。
這是秘密。
一旦泄密出去,就是死。
但是戰北梟和她,在機緣巧合下看見了彼此的樣貌。
這才有了今天這倒霉催的事。
霍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還是接起了,第一件事卻冷然說道:“戰先生,我今天結婚了,如果你是來祝福我新婚快樂的,我可以很樂意接受。”
那邊,沉默了良久。
大概沒料到霍冉會是這樣的回答。
沉默橫亙很長時間。
突然,那邊的戰北梟才低沉嘶啞地開口:“我知道你生氣了,我這不是給你道歉了嗎?染妹妹,別這麼小氣嘛。”
還撒嬌了?
嘖。
說實話,自從她退出殺手界后,再也沒有跟戰北梟聯系過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牽扯。
她以為,這男人就是她的過客。
現在糾纏就沒意思吧?
霍冉深深吸了一口氣,沉沉地說:“戰先生,我不生氣,但是,我們今后,橋歸橋、路歸路,你別打攪我,OK?”
“我也不想打攪你的呢,但是……我的心不同意。”
“……”
草。
這油膩情話從哪里學來的,這男人不會是去網上現抄的一句吧?
霍冉嘴角暗抽,只想說這男人腦子有病吧。
忍了忍,還是說:“我現在沒空跟你掰扯,掛了——”
“染妹妹,等等呀,我有你師父的下落,你也不想跟我掰扯嗎?”
霍冉要掛斷電話的手頓住。
這個時間,這男人突然說有她師父的消息?
就……不靠譜。
戰北梟的低沉嗓音透過手機傳來,壓抑著某種情緒:“我發個地址和時間,你來見我,我可以告訴你。”
不給霍冉回應的時間,他直接掛了。
霍冉盯著黑屏的手機,無情嘲諷地輕嗤一聲。
真把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她并不打算去。
把手機隨手塞進衣兜里,打開衛生間的門,卻被一道高大的黑影堵住了去路。
霍冉往后退了兩步。
是權煥。
他站在門口,看樣子是偷聽了很久。
霍冉不咸不淡地挑了挑眉,“權先生還有這種癖好?”
“呵呵,想不到我這個弟媳能耐不小。”權煥陰鷙笑了笑,那狹長陰郁的眉眼里充斥了對霍冉的不屑、嘲諷以及得意。
霍冉實在沒明白他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略微輕哼一聲,聳肩,大步走了。
她都懶得跟這個男人多說。
只是在經過權煥時,男人驀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霍冉職業病使然,毫不猶豫直接給了權煥一個過肩摔!
砰!
把權煥摔在地上的巨響,以至于整個樓層都好似震了一下。
畢竟是一米八的高個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權煥很顯然不是霍冉的對手,被摔在地上,雖疼,面容已經扭曲,卻還是陰測測地笑了。
聽見動靜的傭人們紛紛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權爺爺也急忙走來。
他聽見巨響,擔心是霍冉摔著了。
沒想到,是權煥。
他愣了一下,再看一眼淡定挽著衣袖的霍冉,權爺爺驚愕地一時不知說什麼。
倒是霍冉,轉頭面對權爺爺,巧笑嫣然,“沒事,我就是教訓某些不知好歹的人。”
語落,挽住權爺爺走了。
“爺爺,我們去下棋吧,我也好久沒下過了,都要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