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別多管閑事!”另外兩名保鏢怒道。
“不染大夫的老公。”
站在面前的男人,幽幽開口。
分明是沒有看見他的表情,霍冉卻覺得……
他說這話時,一定滿臉驕傲的吧?
助理也有點害怕,看了看四周,才吩咐一句:“快,快走,回去跟古先生說清楚。”
他覺得,古先生應該不會不理解……
等人都跑得差不多了,霍冉準備上車。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上我的車。”
“為毛?”
“你的車壞了,我讓言沉拖去修理。”男人將最后兩個字,咬得很重。
霍冉分明都聽得出來這口氣,似乎在說要修理她似的。
霍冉看了一眼自己那輛慘不忍睹的車,無奈,上了他的車。
權景深端著一張保鏢的臉出現。
難怪剛剛那些保鏢們并沒有發現端倪。
上車后,霍冉抱著手臂,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不想跟某男說話。
某男見她始終不打算搭理自己,清了清嗓子,幽幽啟唇:“怎麼不理我?”
“為毛理你?”霍冉裝作傲嬌的樣子。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我錯了還不成?”
“沒誠意。”她嘴兒一撅,越發覺得某男道歉的樣子,真的很沒有誠意。
權景深滿臉黑線,一時不知說什麼,只能看著她。
好一會兒,他忽然在這逼仄的車里換了個姿勢。
本就逼仄的空間,他大長腿一動,就顯得更加逼仄了。
霍冉忍不住問:“你干嘛?”
結果……
男人竟是在司機的座位上跪下了……
霍冉瞪大眼睛看著他,一時忘了反應。
權九爺……
給她跪了?
男人抬起眼簾,眸光深邃而誠摯,“冉冉,原諒我,好嗎?”
很寵溺的口氣,聽起來倒也真的像認錯的那麼回事。
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霍冉哪里還能硬得下心腸。
“九爺,別鬧了,坐好。”
她推了推他。
誰敢相信,這都快奔三十的男人了,竟然還這麼幼稚。
權景深偏就是不動,直勾勾地看著她,“你要原諒我,我就起來。”
霍冉很成功地被他逗笑了,又覺得自己不夠嚴肅,連忙捂嘴。
“好了好了,九爺,我原諒你了。”
她要是再繼續,權九爺的面子是不打算要的了。
誰知道她這話音剛剛落下,男人不知按了哪里的按鈕,她的椅子瞬時放倒了下去。
男人高大的身形立馬畢竟,將她壓住。
霍冉:!
“權景深!”她惱怒地一字一頓叫他名字。
權景深那薄唇壓下,輕輕蹭在她的紅唇上,輕柔地摩挲著她,像是在撫慰她的情緒般,“冉冉,別生氣了,我在賠罪。”
分明語氣很正常。
分明這男人眼神很溫柔。
可不知為何,這每一個字吐出,印入她的嘴里,就分明帶著點……撩人之意。
霍冉眼神輕閃了閃,原本心底的氣也在此刻揮散殆盡。
她嘆了一聲,竟也是先付諸行動,手指不經意沒入了他的發絲里。
男人的短發并不柔軟,還有點硬。
她卻覺得有點好玩。
此時此刻的權景深,也察覺到了她的怒氣消散了,才在停下了動作。
松開她,他坐起身。
按了某個按鈕。
車椅又恢復成原狀。
“看的那位病人,怎麼樣?”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問。
“哦,是三少的好兄弟,中毒了,不是病重,我可以給他治好。”霍冉說完,低下頭將安全帶系上。
她知道他介意這些事,便又強調:“明天我還要來一趟,你擔心的話,可以跟我一起。”
誰敢相信,權九爺是個黏人精?
哼。
黏人又磨人,簡直是個小妖精。
某男渾然不知自己在霍冉心底打上了標簽,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一踩油門走了。
霍冉沒聽見他答應,但心底已經肯定,他肯定是默認了。
……
古旭得到沒抓到人的消息,怒氣橫生,暴戾地揮走了桌上的茶盞。
助理垂著頭,大氣不敢吭。
眼下,古先生剛剛被革職,這協會會長由御醫堂堂主擔任,而古先生……可真的慘了。
古旭突然抬起頭,“那名保鏢,去查清楚,什麼人!”
助理應了一聲,匆忙走了。
不過很快,他又折返回來了。
“先生,剛剛我查到的消息,原來是霍三少請不染看病,難怪能在這南海灣遇到她。”
若不是遇到,他還真的沒法子堵住人了。
可是哪里會想到……
那不染身手不凡,還有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古旭冷笑,一拍桌面,“我妹妹那短命鬼,那本《萬毒解法》一定在她手上。”
“您怎麼確定?萬一……古大夫其實沒死呢?”
“沒死怎麼會銷聲匿跡了?”古旭撇嘴,“古欽蘭這煞筆,寫的這本書,不是給自家人,竟是給了個外人,咋想的?”
那本醫書,一旦到他手中,他定然能好好利用。
到時候再奪回中醫協會會長位置,也不是難事。
不過吧……
這個不染是在你難搞。
助理不敢多言,轉身去辦事。
“等等。”古旭在后方環住他,“明天她定然還會再出現,替我辦件事!”
不染是古欽蘭其中之一的徒弟。
他知道的古欽蘭徒弟,也不過是屈指可數。
但古欽蘭最疼愛的就是這名徒弟,那本醫書只可能在不染手中。
……
第二日,霍冉再次坐著權景深的車來到了南海灣的別墅。
剛進門,管家就攔住了權景深的去路。
“這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