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你收斂點,眼里都快冒火了!”顧林氏無奈的拍拍他手臂。
結果顧鐵柱氣的更甚,指著她們倆人憋屈的說,“瞧瞧…瞧瞧,倆人站的都快貼在一起了,你作為咱閨女娘,還不著急?”
顧林氏無奈的搖搖頭,“沒你說的那麼夸張,我看著明明是正常距離,你太小心眼了!”
“小心眼?”顧鐵柱一臉震驚的上下打量她,仿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秀蓮,我還以為你是婦人能體會我這種心情,沒想到…你太讓我失望了!”
顧林氏:“……”
她到底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
再說,什麼叫做身為婦人能體會他的心情,說的她倆像姐妹似的,這是啥虎狼之詞?
就在顧氏夫婦針對孩子教育,特別是女孩自我保護方面展開激烈辯論時。
顧圓圓將僅剩的一只布袋遞給易卿承,面上裝的很是淡定,傲嬌的仰著頭,“喏,全部人都有份,這是你的。”
“我的?”易卿承因過于驚喜,眸子驟然發亮,意外的又問。
“嗯…”顧圓圓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佯裝淡定的解釋,“就是點小禮物,算是感謝你這段時間教授顧景的辛苦,你別在意。”
“謝謝圓圓,”易卿承連忙道謝,手速很快的接過布袋,讓顧圓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卿承哥,你快看看是啥禮物?”顧景好奇的問。
顧鐵柱也顧不上跟顧林氏爭辯,伸個脖子眼巴巴的往他手里瞅。
易卿承懷揣著緊張跳動的心,一點點解開系繩,明明綁的很活絡,但他卻因手指微微發顫而解的異常費勁。
好不容易全部解開,他不知不覺的沁出層薄汗,布袋里躺著一枚白玉玉佩,雖厚實但不壓手,清潤透亮,很是干凈。
不僅如此,玉佩上雕刻的魚蓮紋巾花紋也深得他喜愛,一向淡定的神情難得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
“圓…圓圓,真是送我的?”他不敢相信的再次問。
“嗯,剛好剩下一枚,放我手里也沒用,你收下吧。”顧圓圓依舊嘴硬的說。
“嗯,我很喜歡,謝謝圓圓。”易卿承小心翼翼的捧在懷里,笑容明亮的刺眼。
她們有說有笑,氣氛正佳,顧鐵柱卻懵了。
“我…我咋啥也沒有?”滿懷期待的心如同被潑了一大盆冷水,面色蒼白的問。
見顧熹顧圓圓真沒喊他的意思,頓時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易卿承都有,我這個爹屁也沒有,難道在圓圓心中,他比我還重要?”
顧圓圓明明說全部人都有份,但現在他啥也沒有,是不是代表他不算個人?
她還說玉佩放她手中沒用,那為什麼空著自己親爹的手不放,隔大老遠放易家那小子手里?難道這樣能升值?
“哎呀,你想多了,肯定另有隱情,一會兒問問圓圓就知道了。”顧林氏也覺得他可憐,好心安慰道,但又忍不住拿出自己銀簪子炫耀,“你瞧瞧這個款式好看不,幫我評判一下。”
顧鐵柱:“………”
這不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嗎?
不愧是親母女!
“咳咳…咳咳,”忍好久的顧鐵柱終于憋不住,借咳嗽想吸引她的注意,誰知肺都快咳出來,那邊顧圓圓仍舊在跟易卿承聊的火熱。
終于,就在顧鐵柱咳的面紅耳赤,嗓子都咳成破鑼時,顧圓圓終于往他方向瞅一眼,“爹,你要是凍著就回屋歇歇,讓蓮子去請大夫,免得把小景染病,明日他還要縣試呢。”
顧鐵柱:“……”唉,瞬間蒼老了幾歲。
“圓圓,你…你是不是忘記給你爹買禮了?”顧林氏于心不忍,終于替他問出口。
“啊…忘了跟你說了,”顧圓圓猛然想起來這事,怪不得從剛才就覺得忘點什麼,“送我爹的禮因為有些小問題,所以會晚幾天送來,只能辛苦我爹再等幾天。”
“嘿嘿沒事,我等的起。”顧鐵柱瞬間開心幾分,原來他閨女沒忘,只要有他的份就好。
因為大家都收了禮物,互相湊在一起激動的比較,顧鐵柱只有羨慕的份。
“熹寶,你過來一下。”他神秘兮兮的對顧熹招手。
“爹,咋啦?”顧景玩的正開心,莫名被叫走,疑惑的問。
“嘿嘿,你把手上的玉佩給爹唄,我幫你保管,免得弄丟,只要你答應,我立馬帶你買吃的去。”顧鐵柱搬出殺手锏,誘惑道。
“吃的?”顧熹動搖的咽咽口水,最終還是拒絕,“不行,姐姐說玉佩不能給任何人,特別是那種用吃騙小孩的人最可惡,讓我堅決不能相信!”
“唉你這孩子,咋那麼死心眼兒?”顧鐵柱無奈的說,“我是你爹啊,怕啥?”
顧熹依舊沒松口,一本正經的回,“怕姐姐生氣。”
顧鐵柱拿他沒辦法,只得放棄從他身上下手,這麼一來目標只剩兩個,顧景和易卿承。
不過,他分的清孰輕孰重,顧景第一個排除,這麼一來只剩易卿承。
今天晚飯還是珍肴樓派人送的飯菜,吃飯前,大家分批分次的去洗手。
顧鐵柱找準機會在易卿承洗手時,突然湊他身邊,想著畢竟是求人,生硬的擠出一抹笑,“卿承啊,你…你……”
話還沒說完,易卿承面不改色,飛快的道,“顧叔,我不會把玉佩給你,別想了。”
顧鐵柱頓時僵在原地,心想易家這小子難不成會讀心術,連他心里想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