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燕月便抬眸望向了他,清亮的眸子凜冽而又微寒。
他吞了吞口水打算上前繼續走流程,但是被老警察直接拖走了。
讓燕月去做筆錄?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林署長天天燒高香盼望著能離燕月遠點,你居然還主動讓她上門做筆錄?
不想活了吧?
上趕著去找死也沒這樣的!
“燕元帥,您先忙,這人我們就帶走了。”老警察非常有眼力見,直接賠著笑臉帶著一群人就走。
而總部大樓門外,收到消息的記者們都在燕氏集團的門口蹲著,都在等著做第一手報告。
這絕對是一個驚天大新聞!
直到他們看到一名男子滿臉笑容的被綁了出來,他們才愣了愣,頭一回見著歡歡喜喜被抓走的!
回過神的記者一陣猛拍,他也只能擋著臉被夾著帶走。
好容易坐上了警車,卻是左邊一個警察,右邊一個警察,好像生怕他跑了。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傻子才跑呢!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知道啊,從來沒有哪個賊像我一樣這麼倒霉了,燕月真的太兇殘太恐怖了!”
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滿滿的驚恐。
“怎麼兇殘了?”年輕的警察問了一句,他原本是不想繼續說了,因為沒有人理他,結果現在有人問了。
那自然是越說越起勁:“有多兇殘?你是沒讓她瞪上一眼,我是個賊,不是家政保姆,她威脅我,讓我給她打掃辦公室!”
“還有呢?”警車里的警察都來了興趣。
“她還讓我給她端茶倒水,擦桌子搞衛生,誒我還真沒見過,讓別人翻了東西給還原的,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
他說得那叫一個情緒激動。
“她不怕你下毒嗎?”警察滿臉興趣,畢竟燕月是華夏帝國元帥,沒有人會對她不好奇。
“這……她說我可以試試,但是我估計試試就逝世。”
他現在一回想到關于燕月的事他就害怕,他之前接任務時聽別人說燕月經常不在這個任務很好做他才去的,誰成想他直接撞槍口上了。
周圍的警察表示同情,撞到誰不好,非得撞到燕月,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真是膽子夠肥的,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但是他只能表示,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并不想這樣的。
林署長看見這家伙的時候,滿臉的看傻子的表情:偷誰不好去偷燕月,還給燕月抓住了!
現在既然送到他這里來,那他就不可能往輕了處理。
畢竟燕月也算是給他親自打過招呼的……
那就……
林署長搓了搓鼻子:“十年有期徒刑吧。”
聽見這幾個字,他整個人都傻了:我就是個小偷啊,怎麼一下就判了十年?
林署長卻松了口氣,這樣處理燕月應該就不會找他麻煩了吧。
390:你差不多得了
好不容易燕月工作完了,此時已經是深夜了,燕月開車回領主公館,進房間恨不得倒頭就睡。
房間黑漆漆的,沒開燈,燈在床頭柜,燕月摸黑過去,這時她才發現,她床上多了個人。
燕月開燈一看,發現是祁墨白。
伸手推了推祁墨白,祁墨白是醒了,但睡眼朦朧的,顯然還有些迷迷糊糊。
“月兒,你回來了。”祁墨白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后他揉了揉眼睛,笑容溫柔的看著燕月。
燕月眉心微動,語氣平淡:“你怎麼在我床上。”
“沒有你我睡不著。”祁墨白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目光。
這下反而是燕月有些不自在了,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算是默認了他的存在。
祁墨白抿唇一笑,又倒在了燕月的床上,還貪婪的嗅了嗅燕月的枕頭。
月兒的床,到處都是月兒的氣息……
抱著燕月的枕頭,祁墨白毫不客氣的霸占了她大半張床。
等燕月洗完出來的時候她發現祁墨白正閉著眼睛一副熟睡的姿態。
只是這姿勢……怎麼看怎麼不像個領主。
燕月搖了搖頭,只好輕手輕腳的坐在床邊,一不小心又弄醒了祁墨白。
祁墨白卻長臂一撈,直接把燕月摟到他的懷里,嗓音低沉:“什麼都不做,就一起睡一覺。”
燕月清亮的眸子微垂,她說要做什麼了嗎?
燕月也不想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了,她忙了一天,還是早些休息吧。
反倒是睡著了的祁墨白睜開了眼睛,他眼里一片清明,他是真的睡不著了,燕月回來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醒了。
祁墨白溫柔而又寵溺的看著燕月,仿佛是在觀察一件珍惜的寶物,事實上,他的月兒對于他來說,確實是寶物。
祁墨白輕柔的吻在燕月的額頭。
晚安,他的月兒。
……
燕月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祁墨白還躺在旁邊抱著她,她確實在祁墨白的懷里安穩的睡了一夜。
在這種睡不著又不想起床的時間里,燕月只能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祁墨白。
祁墨白卻像是有了感應似的猛地睜開了眼,眼底還帶著笑意。
“睡覺之前可以什麼都不做,睡醒了……是不是就該干點什麼了?”
祁墨白那張近乎妖孽的俊臉上帶著些痞意,低頭就要吻上燕月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