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又糾結的模樣讓沈遂之氣得心梗,他呵了聲,語氣帶上譏諷,“沈昊才是你老公吧?”
這下許知歲倒是忙搖頭,“才不是,我和他又沒結婚。”
沈遂之瞇眸,“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的婚禮就在三天后。”
許知歲鼓鼓臉頰,“那也不是老公,只能算未婚夫吧。”
沈遂之看她幾秒,“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許知歲眨眨眼,抓緊了被子弱弱的回答,“他……應該是來捉奸的吧?”
沈遂之嗤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許知歲沉默了。
沈遂之又閉了閉眼,剛才忽如其來的頭疼已經緩解了許多。
也是奇怪,這些天總是莫名其妙的頭痛,痛的時間長短不一。
可檢查不出問題,等緩解后便又完全正常。
沈遂之揉了揉眉心,再次開口,“是你故意讓他來的?”
他也不蠢。
聯系之前上車時她說讓他來酒店就能想到。
何況沈昊來得這麼及時,不早不晚。
那只有一個可能,有人看著他們進了酒店,然后找來沈昊。
他之前就知道,沈昊今天就在瑞安酒店里,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聚會。
許知歲倒也知道這事兒瞞不過他,只低頭乖巧的小聲道歉,“對不起。”
像個犯了錯不知所措的小孩兒,很惹人心軟。
可沈遂之才被她騙了,努力讓自己別再被她這無辜樣兒騙到,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所以你也沒喝醉?”
不得不說,她這酒量倒是不錯。
他親眼見著她喝了好幾杯烈酒,許多男人都沒她這酒量。
許知歲忙搖頭,“不是,我是真的醉了。”
不然也不能以為是在做夢,簡直昏了頭,就算現在她還頭暈頭疼呢。
而對沈遂之來說這也不是什麼重點,他只又問,“你故意勾引我?你怎麼知道我會去酒吧?”
這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很明顯她是故意勾他來酒店,再讓沈昊來捉奸。
可她和沈昊已經要結婚了,她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她怎麼就知道他會去酒吧,畢竟他不過是在酒吧外臨時起意。
而她又怎麼那麼肯定她就能勾引到他?
豈料許知歲又搖頭,“我不知道啊。”
沈遂之神色微沉,“不知道?”
許知歲點頭,小聲糾結,“我怎麼會知道呢,我要是知道我也就不費這勁兒去找男人了。”
她要是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個沈遂之的存在,她還去酒吧找什麼男人啊,直接找他啊!
悄悄噘了噘嘴,她又嘟囔,“再說了,明明是你勾引我吧。”
她不過是朝他懷里一撲,他就順理成章抱住了她,還要她跟他回家。
怎麼想都是他勾引她比較多吧。
這麼一想,他跟那個大反派真的很像,都是這麼不要臉還總惡人先告狀。
沈遂之也沉默了。
他其實不在意到底是誰勾引了誰,他更在意她前面那句話。
所以她這意思,她去酒吧不是故意找他,她就只是要找個男人罷了。
不管是誰都行!
如果今天不是他出現,她就會像之前抱著他一樣抱著別的男人叫老公,帶別的男人來酒店!
這認知讓沈遂之更氣了,比她故意勾引他,比被她算計還要氣。
安靜了片刻,他忽然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過來。”
許知歲看著他的手微愣。
她傻乎乎的模樣讓沈遂之有些不耐,再次開口,“過來!”
許知歲咬唇,到底還是慢吞吞下了床朝他走過去,只是在快要靠近他時才又停了下來,無所適從的看他,“做什麼?”
他皺眉,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下一刻她便跌坐他腿上重新被他抱進懷里,不容忽視的霸道氣息將她整個籠住。
許知歲微僵。
剛才很醉所以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味道都跟她的之之一模一樣。
是那種雪松木質調的淡香,很好聞。
她下意識深深呼吸,而沈遂之的手掌落上她的頸,輕輕貼著。
她的脖頸細弱不堪,他稍微用力擰一下,估計就能斷了。
可偏偏舍不得,只輕輕摩挲了兩下,然后便捏著她的臉頰讓她抬眸看他。
他的目光在她面容上梭巡,語氣平淡且隨意,“既然我已經被你算計了,不將計就計,是不是太虧了些?”
許知歲的心臟卻像是忽然被攥緊,呼吸微窒。
所以,他的意思是?
她正疑惑,他忽然低下嗓音叫她,“許知歲。”
這三個字從他嘴里念出來,似乎都格外纏綿。
許知歲低低應了一聲,心亂如麻,混亂不堪。
他莫名彎唇,“一開始我就問過你了,就這麼撲進我懷里,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許知歲的心越跳越快,耳根也隱隱發燙,剛才的一幕幕重新浮在眼前。
他抱著她,吻著她。
耳根再次燙了起來,許知歲有些無措。
如果他是之之,這一切就很正常,可如果他不是呢?
沈遂之看著她紅透的耳朵,漆黑的眸底情緒微動。
懷里的姑娘像一團柔軟的棉花,禁不起用力磋磨。
剛開始知道被算計時,他的確憤怒。
可現在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兒,怒意便也稍微平息,他對她有了更多的好奇。
何況本來最開始想要抱她回家時就想過,她有沒有老公都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