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斗篷人。
男人被綁得完全掙扎不得,只有面部的肉因掙扎抖動而變得猙獰。
“送江南堂。”
楚眠拍了拍手,抓到這麼一號人,她心里就穩定多了。
“是。”
孟墅很興奮,終于能去救唐總統了。
他讓手下抱起斗篷人就走。
楚眠轉眸,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護士,她神情如常,看不出一點異樣。
就這麼一會,人就被催眠了。
而且是易如反掌。
這一手能力確實可怕。
……
前往江南堂的路上,斗篷人試圖掙扎,被綁得死死的手往自己腰下摸,不停地扭動,痛苦至極。
一個手下看著忍不住問道,“你要干什麼,是不是想上廁所?”
斗篷人正要點頭,楚眠坐在后面,翻著手中的雜志,淡定地道,“別理他,讓他拉在身上。”
“……”
孟墅和手下齊齊看她,差點沖她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厲總看上的女人,是個狠人。
“……”
斗篷人僵住了,不動了。
楚眠向來是個謹慎的人。
進了江南堂,她就讓人把斗篷人帶進里邊的急救室里。
江南堂經常有受不住審訊的,因此備著急救室和醫生。
一進行,斗篷人就被推倒在手術臺上,手腳被重新死死綁在手術臺上。
斗篷被扯開,裸露的胸膛前纏滿了測謊儀的線,而他的眼睛仍然被蒙著,什麼都看不到。
楚眠站在一旁檢查著他的斗篷,門被人從外推開。
厲天闕靠在門口,看了一眼里邊的架勢,邪氣勾唇,“你這是要親自做手術?”
“做手術我不太在行,還是厲總您來吧。”
楚眠頭也沒抬,將斗篷內側的幾個口袋掏了掏,只有一些錢幣,沒什麼別的。
“行啊。”
厲天闕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走上前來,站在手術臺前,看著上面的待宰羔羊,吩咐孟墅,“去找個醫生過來,問問生剖五臟哪個部分,人不會一下子死掉。”
手術臺上的人一抖。
第965章 應該從這里切?
楚眠看得忍不住想笑,剝開那層神秘的光環,也不過是普通人一個。
“明白,厲總!”
孟墅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踩著極重的步子就往外跑。
楚眠把斗篷和錢幣放到一旁,然后走到手術臺前。
只見厲天闕站在那里,單手按在手術臺的一側,認認真真地看著面前被扒了斗篷的斗篷人,然后道,“脾臟在哪個位置?”
你厲總見多識廣這點常識還用問她?
楚眠看著他,順從著配合他演,“從解剖學上來講,脾臟在腹腔的左上方,大概就在這個位置。”
“你還懂解剖學?”
厲天闕睨她,語氣漫不經心的,像在同她聊家常一般。
“以前我看書很雜,看過那麼兩眼,記得也不是很牢,不知道對不對。”楚眠很是謙虛。
“是麼?”
厲天闕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看一眼旁邊的托盤,拉過來,拉得里邊器械乒乒乓乓地響。
他挑了再挑,從里邊挑了一把閃著銀光的手術刀,貼到男人的一根肋骨處。
刀下的身體抖個不停。
“唔唔唔——”
斗篷人試圖說話,卻被壓舌器壓得無法言語,除了噴點唾沫沒有任何用。
沒有視覺,沒有說話的權利,身體還不歸自己支配,這對一個人是相當痛苦的。
“應該從這里切?”
厲天闕不理會手術臺上的羔羊,本著難得的學術精神問楚眠。
“我說了,我也不太懂。”
楚眠相當配合,一本正經地道,“不過讓他吸著氧,注意出血量,割個脾臟應該不會立刻死掉,實在不行這邊搶救也方便。”
“有道理,那我試試。”
厲天闕很是感興趣,裝模作樣地戴起手術手套,按了按斗篷人的身體,確定好下刀的位置,體貼囑咐,“你站遠點,別讓血濺到你。”
“OK。”
楚眠聽話地往外退了兩步。
“唔!唔唔!唔唔!”
斗篷人拼命試圖掙扎,臉色紫了又白,白了又紫,激動萬分。
厲天闕跟轉筆似的轉了兩下手術刀,按著斗篷人的肋骨就將手術刀貼下去。
忽然,一股異味彌漫開來。
楚眠受不了地用手捂住鼻子,看過去一眼,見斗篷人腰下的褲子濕了。
“……”
厲天闕的臉都沉了,擰著眉睨向手術臺上的人,“你是要我換個地方切?”
十五分鐘后。
斗篷人被綁在手術臺上毫無尊嚴地換了褲子,散去味道后,楚眠才和厲天闕重新返回。
躺在手術臺上的斗篷人表情已經徹底慘白了,生無可戀般。
楚眠看向厲天闕,只見厲天闕的眸色深沉冷冽,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聽著。”
厲天闕慢慢走向前,“機會我只給你一次,你想好后果再說話。”
聞言,孟墅上前,將塞在斗篷人嘴里的壓舌器取出來。
斗篷人已經絕望地連掙扎都不掙扎了,也沒開口說話。
楚眠站在那里,主動拿起旁邊的文件板,把白紙放上去,握筆準備記錄。
厲天闕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低眸看她,嗓音沒什麼喜怒地問道,“姓名。”
“九止。”
男人回答得麻木,毫無斗志。
這是被厲天闕嚇得不輕。
楚眠有些想笑,在紙上記下來,厲天闕低眸欣賞她的一手字,手指不安份地卷著她的發,繼續問,“年齡。”
“35歲。”
男人又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