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投靠就得獻出點誠意。
這誠意的大小決定了分化的真與假。
正說著,又一個屬下匆匆跑來,將一張紙條遞給樊公,“樊公,剛剛有人送來的。”
樊公打開紙條,看著上面的字,笑了一聲,遞給財閥們看。
上面寫著地址、時間,顯然是在約見面。
而落款就是一個貴氣磅礴的字——唐。
第824章 唐瑾辰的個人秀(1)
“這不就來了?”
樊公收起紙條。
“那我們一起吧。”
幾個財閥都是有心拉攏唐瑾辰,只要唐瑾辰是真心倒向他們這一邊,他們的勝算就會翻番。
“好。”
樊公點頭,從位置上站起來。
……
午后的私人會所被清空了一撥人,連老板都被清了出去,環境奢靡至極的會所里頓時變得十分幽靜。
幾排的車靜靜地停在會所外面。
無數的保鏢守在會所周圍,全神貫注地戒備著。
良久,一部從車身到車牌都低調無比的車在會所前停下來,車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灰色休閑服的男人壓了壓頭上的帽子,朝著會所徑直走去。
保鏢們見狀立刻上前,男人將自己臉上的口罩往下拉了拉,保鏢們立刻讓開來,恭敬地迎他進去。
一條細細的水流蜿蜒流動在透明地板之下,如太極般分割開整個豪華的房間。
小型的會議桌被擺在水流之上,桌上樊公和幾個大財閥已經坐下,每個人的面前都是清茶一杯,沒什麼多余的東西。
“砰。”
門被推開來。
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走進來。
“總統到了。”
樊公笑著站起來,幾個大財閥紛紛跟著站起,笑臉相迎。
“總統這個時候還在房間里休息,我們長話短說。”
男人說著走到會議桌前,抽出一張椅子坐下,抬手就摘了口罩帽子,正是唐瑾辰。
聽到這話,一個財閥明白了意思,笑著道,“總統這話的意思不會是還有人敢監視你吧?”
“……”
唐瑾辰抬起眼冷冷地看過去,投給對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左臉頰上一片烏青,顏色深得駭人。
見狀,幾個財閥交換著眼神,只知道厲天闕給了他一拳,不知道這一拳竟打得這麼重。
“總統這傷……”
樊公疑惑地問道。
“我這傷怎麼來的你們會不知道,不就是你們把我捅到厲天闕面前去的麼?”唐瑾辰指著自己臉上的烏青慍怒地道。
“……”
幾人面色訕訕。
樊公笑瞇瞇地開口,“總統息怒,不過是個人立場不同,我是一心想修復大家的關系,奈何厲總軟硬不吃;至于何總他們呢,歸根結底不是沖你,你應該明白。”
“不就是想分化我和厲天闕麼,現在你們達到目的了,滿意了?”
唐瑾辰摸了摸臉冷冷地道,他極力地克制著怒意,但還是瞞不了在場這些老油條的眼睛。
嘖。
這唐瑾辰要是一上來就處處罵厲天闕,他們大約會覺得蹊蹺,可他一來是責難他們,顯然是對他們也有怒氣,只不過是沒辦法之下的抉擇,看著還真不像假的。
這麼想著,財閥之一的何總試探地問道,“總統真和厲天闕鬧掰了?”
“你們的耳目連江南堂八百年前的破事都能查到,我總統府里這點小事反倒不知道了?”
唐瑾辰又是冷冷地頂回去,全然沒了之前的貴氣文雅,“我說了,我能出來的時間很少,隨時可能被發現,你們要講這些廢話試探,那就再聯系。”
說著,唐瑾辰便站起來,動作都帶著急躁。
見狀,幾個財閥連忙起身挽留,“唐總統這說的是哪里話,我們哪有試探你的意思,耳目確實沒什麼用而已。”
“是啊是啊,來都來了,坐下喝杯清茶再走吧。”
“厲天闕如今已經荒唐到去控制總統府,以他胡來的程度,你下次出來可就更難了。”
好話說盡,唐瑾辰才冷著臉勉強坐下,沒去碰面前的清茶,仿佛存了一百分的小心,只催促道,“那就說說該怎麼合作。”
樊公坐在那里,觀察著唐瑾辰的臉。
這烏青的面積……確實大到了令人焦躁的地步,厲天闕這一拳夠狠。
唐瑾辰到底是貴族出身,這一拳算得上凌辱了。
這麼看著,樊公頗有深意地看向另外幾個財閥,大家都信了幾分。
“我是主張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大家一起賺錢多好,何必非要弄得打打殺殺的。”
樊公笑得眼睛瞇起來,連臉上的皺紋都寫著和善可親,“我本來不想把江南堂的事捅到厲天闕面前,但他那個人,比他老子當年還要傲,還要狠,是個油鹽不盡的,我為了大局迫不得已,在這里我跟唐總統道個歉。”
說著,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認認真真地朝唐瑾辰鞠躬。
看他這樣,唐瑾辰的面色稍微好了些,“樊公的立場我懂,那何總你們也都認同?你們不是想和厲天闕死斗到底麼?”
唐瑾辰是一點迂回都不和他們講,恨不得樁樁事都剝開了遮羞布去講。
見他這般直接,財閥們更信了一些。
何總便開口道,“厲天闕有唐總統這樣的幫手,我們為了自保,除死斗外別無他法,本來我們都沖楚眠下手了,可惜被她逃了,我們想著厲天闕一定不罷休,所以我們準備好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