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風島倒是天天看,只是不覺得夜空好看。”楚眠望著夜空笑了笑,“現在,我都能看出哪顆星更美一些。”
“廢話,以前是沒有我在你身邊。”
厲天闕理所當然地道,“現在有我,是不是看月亮都能看到桂花樹開花?”
“……”
楚眠失笑,轉眸看他,“厲總,您是不是過于自戀了?”
她明顯只是在感慨現在生活平靜好嗎。
厲天闕邪氣挑眉,“不。”
“……”
“你今天的表現讓我覺得我就是那個月亮。”
人已經被她捧到天上了。
“……”
楚眠無言以對,行,厲大月亮,飄著吧。
“過來。”厲天闕朝她勾了勾手指,“月亮要吻你。”
“只是吻?”
楚眠眸子清亮。
“你猜。”
厲天闕笑得特別壞。
楚眠沒有拒絕,坦蕩地從椅子上下來,走到他面前。
厲天闕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楚眠近乎深情地注視著他,抬起雙手捧上他英俊的臉龐,溫軟的指尖劃過他如刃的劍眉,落在他的眼皮上。
第691章 厲小懶離家出走啦
厲天闕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任由她動作。
楚眠用指尖描繪他的眉眼,很多回憶劃過她的眼前,有最初相識的時候,有他教她學車的時候,有他像個牽線木偶被立在那里的時候,有他把她背出雪山的時候……
她凝視著他,捧著他的臉緩緩側過臉,對著他的薄唇吻上去。
淺淺的。
繾綣溫柔的。
無盡眷戀。
她的眼神太過虔誠,讓這個吻變得格外干凈,讓他無法抱著她深吻下去。
清風掠過兩人的眼睛。
楚眠將自己的額頭貼到他的額頭上,低聲問道,“這藥用得怎麼樣?”
聞言,厲天闕低沉地道,“說來也是奇怪,這忘生果和枯木雪似乎真是為瘋子血而生,我才用了一天,頭就沒再痛過。”
要知道最兇的一次,他一天頭痛次數已經達到六次之多。
聽到這句話,楚眠再安心不過。
她捧著他的臉,貼著他的額頭,慢慢閉上眼睛,輕聲道,“厲天闕,我們終于有很長很長的余生了。”
厲天闕凝視著她,抵在她后背的手輕輕摩挲著,“阿眠。”
“嗯?”
“以后就這樣一直陪著我。”
他道。
“好。”
她沒有一絲猶豫地答應下來。
……
翌日早上,楚眠和厲天闕都是被劇烈的拍門聲吵醒。
厲天闕冷著一張臉掀開被子下床,面色不善地拉開門,看都不看門外的人一眼,“找死?”
“少爺!”荷媽白著一張臉站在門外,“不好了,小懶離家出走了!”
“……”
厲天闕目色一震。
楚眠還躺在床上,聞言頓時睡意全無,人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匆匆下床,光著一雙腳沖到門口,“怎麼回事?”
“是我太大意了,早上起來看小懶還睡著,我就想給他去做個早餐,沒想到回來人就不見了,只留下個錄音筆。”
荷媽著急地說道,整個人慌得不行。
這孩子已經在她手上走丟兩次了,她心臟病都快犯了。
“少爺,少奶奶。”
剛上樓的方管家急急走上前來,將一支錄音筆遞給厲天闕,“這是平時我怕忘記重要事情用的錄音筆,不知道什麼時候讓小懶拿走,還學會了錄音,我剛剛查過時間,小懶是早上五點錄的。”
五點錄的。
離現在過去一個半小時。
厲天闕沉著臉接過來,按下鍵。
一個氣悶悶的小奶聲從錄音筆里傳出來——
“媽咪說話不算話,讓我做個二世祖又要讓我上課,還只喂爹地吃飯,哼,媽咪變了,再也不是小懶的好媽咪了,小懶生氣了,我走了,我要去做個流浪的小孩。
哼。”
怨氣連天。
楚眠有些茫然,她什麼時候說過讓他做個二世祖了?
她沒像荷媽一樣慌亂,道,“荷媽,你不用緊張,莊園內到處是安保,小懶走不出多遠的,估計這會已經被保鏢攔住了。”
“哦,對對。”
荷媽回過神來,稍微鎮定一點。
“監控查了沒有?”
楚眠看向方管家,室內沒有監控,但室外是有的。
“正在查,我就是來請少爺、少奶奶去看監控。”方管家道。
楚眠被厲天闕牽著手離開。
監控室里,五點以后的片段被播放出來。
五點十分,一處無人守的偏門被人從里邊推開,一顆小腦袋探出來,神情戒備地左右看看,確定無人后才走出來,手上拖著一只熊貓圖案的小行李箱,脖子上掛著個水瓶,一只手還攥著一根狗繩。
只見厲小懶從里邊走出來,強行往外攥狗繩,小屁股拼命使勁,終于將不情不愿的小海豚從門里邊攥出來。
隨后,厲小懶同學就一手拖著箱子一手攥著狗繩氣勢洶洶地離家出走了,嘴里還嘀咕著什麼。
“把聲音放大。”
厲天闕站在那里,牽住楚眠的手冷冷地開口。
聲音放大后,就聽厲小懶奶兇奶兇地對著小海豚說話,“小海豚,我們是好兄弟,我要流浪,你就要陪我流浪!”
“……”
小海豚咬住繩子拼命往后撤。
厲小懶使出吃奶的勁將它往前拉。
一人一狗好一番角逐,最后是以厲小懶力氣不敵,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小海豚于心不忍,乖乖跟著他流浪。
五點三十,一人一狗避著早起的人,流浪到足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