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老、子、了、沒?】
“……”
楚眠默。
他不是來找賀盛璃的麼,還在她的電腦上胡搞?
那他來找賀盛璃是做什麼?
楚眠在鍵盤敲了一頓,將黑屏給解開,翻開文件要打印,可看著上面關于貧民窟的條文,她忽然失了做事的興致。
不如去看看厲天闕和賀盛璃,了解下他們之間的進度也好。
給自己找到一個理由,楚眠站起來往外走去。
……
賀盛璃隨著厲天闕去了一間會議室。
會議室?
賀盛璃有些不解,“二哥你找我是不是有話要說?”
難道不是為她的傷,為家里的事?那可以回家說,沒必要到公法會來。
有兩個保鏢走進來,踩著椅子將室內的攝像頭給拆了。
速度拆完后便離開,順手帶上門。
整個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二哥……”
賀盛璃更加莫名。
這是做什麼?
厲天闕站在她前面,背對著她,慢條斯理地松了松領帶,而后解開腕上的手表。
賀盛璃朝他走去,厲天闕忽然轉頭,一張臉上哪里還有坐在楚眠位置上時的笑意,只余陰鷙,如刃的眉峰下,一雙狹長的眼深不可測,似藏著無底的深淵。
無端的,賀盛璃忽然感覺到害怕。
厲天闕松了袖口,朝她踱步過去,賀盛璃下意識地往后退去,“二哥,你、你怎麼了?你這樣子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厲天闕冷笑一聲,“做虧心事了?”
“我沒有啊。”
賀盛璃搖頭,人不斷往后走。
她愛慕這個男人,愛慕他的五官,愛慕他不可一世的姿態,愛慕他拿槍時的狠,但她也害怕他發怒時的暴力。
“站住。”
厲天闕抬了抬眼,嗓音比冰還冷。
“……”
賀盛璃便停了步子,恐懼地看著他,倒吸著氣,驀地,她沖過去,伸手環住他的腰,聲音顫抖惹憐,“二哥,你別這樣好不……啊。”
厲天闕一把將她推開,眼中戾氣更盛起來,指骨分明的手猛地掐住她的細頸,不由分說地往后一摁,將她甩到墻上,灰色的眸中掠過一抹厭惡與嗜血。
“砰。”
一聲重響。
賀盛璃被撞得骨頭都快碎裂開來,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厲天闕,艱難地從他手底下擠出聲音,“二哥,我是你妹妹……”
不管怎樣,她都是厲家名下的女兒,是他的妹妹。
照他母親的遺囑,他不能殺她。
“然后呢?”
厲天闕冷笑一聲,語氣陰沉到了極點,“然后你就可以搞我女人?”
聽到這話,賀盛璃渾身一涼,一時間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哪一樁,拼命搖頭,“沒有,我沒有,二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怎麼你以為我今天找你是來聽你解釋的?”
厲天闕嘲弄地說著,猛地握緊她的脖子就把她往上送。
賀盛璃背貼著冰冷的墻壁,雙腳一點點離開地面,窒息感瘋狂襲來,她驚懼地睜大眼,雙手拼命地去抓男人的手,卻怎麼都抓不動。
死亡,就在眼前。
她的臉一下子漲成了血色,脖子被握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陰冷在告訴她,他對她是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為什麼……
她比楚眠到底差在哪里?
她可以替他去死,他居然要為了楚眠殺自己?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中滑落。
厲天闕站在她面前,眼中冷得無動于衷,繼續握著她的脖子往上送。
“……”
賀盛璃被吊在那里,痛苦、無法呼吸,腦袋被充斥黑暗。
她的手逐漸失去力氣,慢慢垂下來。
厲天闕的手忽地一松,賀盛璃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痛劇烈,氧氣重新回到她的身體里。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臉上掛著淚,拼命地呼吸這一刻的新鮮空氣,呼吸到顫抖,雙眼驚恐地看著面前男人筆直的一雙長腿。
半晌,厲天闕在她面前蹲下來,雙眼盯著她,語氣陰沉到極點,“賀盛璃,離我女人遠點。”
“……”
賀盛璃害怕地看著他,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要是下次還有人因為你去給我女人放蛇這些……”
原來是為這件事。
還好不是她兩次要殺楚眠的事。
她知道厲天闕的手段,還好這兩次她都做得最為隱秘,根本查不出來證據。
賀盛璃癱坐在地上,急切地道,“我沒有,那蛇跟我沒關系,我喜歡香辣都來不及,怎麼會害她呢?是那幾個人,是他們想巴結我,才去害香辣的,我也很難過,要是香辣為此受了傷,我真的是百死也難……”
“那你就去死吧。”
厲天闕蹲在她面前,一雙眼幽沉得可怕,“你只是個養女,我看你老實本分才留你到現在,要是你的存在礙著我女人,我就算不親手殺你,也有一百種方法逼你自殺。”
“……”
聞言,賀盛璃嚇得面色慘白,恐懼萬分地看著他。
可饒是如此,她對他也是恨不起來。
她只是不甘,他為什麼可以為了楚眠做到這份上,卻對她一點都不在乎。
“懂了?”
厲天闕陰沉沉地問道。
“懂了。”賀盛璃僵硬地點了點頭,“我會離她遠一點,不讓旁人為了巴結我去動她。”
“最后一次機會,下次再有人向她下手,哪怕只是動她文件一下,你都自己找根繩子上吊,別等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