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霸道開口。
他那可不叫莫名其妙挨一箭。
“……”
看不出來,厲大總裁您還挺雙標。
楚眠舀起一勺湯喂到他唇邊,低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賀盛璃為什麼替你擋箭?”
“這還用問,想過好日子。”
厲家那一家人現今都活得太憋屈,給他擋箭的好處多得是。
“……”
賀盛璃可不止是想過好日子。
楚眠想著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厲天闕忽然看她,“你一直問她的事情做什麼?她找過你麻煩?”
他的臉倏地冷下來。
楚眠注視著他的眼,平靜地問道,“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
“讓人拔了她的氧氣管。”
厲天闕想都不想地道。
“……”
好吧。
楚眠搖搖頭,“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證明她對我做了什麼,我自己能解決。”
賀盛璃做事滴水不漏,從不用自己的名。
“賀盛璃沒那個膽子,她平庸得厲害。”厲天闕沉聲道,“不過她要是真對你做了什麼,立刻告訴我。”
賀盛璃?
平庸?
男人看女人還是有些不準。
……
一連幾天,楚眠都在薔園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厲天闕。
荷媽一度看她耽誤學業,想讓她去上學,自己會照顧厲天闕。
楚眠稍稍提一句,厲天闕就翻臉——
“我為你傷成這樣,你還惦記著你的學業?”
厲天闕臭著一張臉睨她,眼神惡得像刀子一般。
“我看你這兩天好很多,巔峰會剛贏比賽,有很多事務等著我去處理。”楚眠努力讓自己好聲好氣地和他說,“我不去上課,處理完事情就回來,最多三個小時。”
巔峰會現在受到各方面關注,她遲遲不去,葉成他們有些掌控不住。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厲天闕則慵懶地枕在她的腿上。
這幾日來,他們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她的腿已經成為厲天闕的專屬靠枕,常常被枕到麻痹。
這會,厲天闕聽了她的話,手上拿著游戲手柄正隨意地打著電視游戲,薄唇冷冷張開,“行,那你去吧。”
“我可以去?”
楚眠很是訝異,他怎麼突然通情達理起來了。
“你去的話,我心情不會愉悅。”
厲天闕冷冽地繼續。
“……”
楚眠默。
厲天闕緩緩抬起臉,一雙狹長的眼幽幽地盯著她,“如果我心情不夠愉悅的話,可能就會發病。”
“……”
這病不是他的禁忌麼,不是一向諱莫如深的麼?
怎麼還堂而皇之地拿來威脅她了?
楚眠咬唇,郁悶得厲害。
她怎麼就沒有厲天闕對待賀盛璃的那種心態呢?
箭是他要替她擋的,又不是她求的,她為什麼要有負愧之心。
“我要是發病了,肆意屠殺,惹得整個帝都血雨腥風,而你,再不能被好吃好喝地養著,出了事沒人替你撐著,說不定還會被送回貧民窟。”
厲天闕慢條斯理地道,“到時,你才會發現,一切的因由只是因為你今天要去上學。”
“……”
她真不知道,她上個學還能有這一連串的蝴蝶效應。
楚眠有些郁悶,但還是無奈妥協,說道“我不去了。”
免得到時候帝都被血洗,她是罪魁禍首。
荷媽端著水果盤走過來,聽到這段話無比同情地看向楚眠。
這少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受點傷就跟天塌下來一樣,待在薔園里半步不出,還非要小姐陪著,這天天膩在一塊也不嫌悶麼?
楚眠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向窗外,滿墻的薔薇隨風滾浪,顏色瑰艷。
“我要吃葡萄。”
看到走近的荷媽,厲天闕發號施令。
荷媽立刻將水果盤端過來,楚眠抬起手,捏起一顆洗干凈的葡萄喂到厲天闕的唇邊。
厲天闕張嘴含了進去,不一會兒蹙眉,“怎麼有籽?”
“是我失誤,買到有籽的葡萄了。”
荷媽連忙道歉。
楚眠讓荷媽幫忙抽來一張紙巾,打開攤在掌心上,然后靠近厲天闕的唇,厲天闕想都不想就將葡萄籽吐進她的手里,目光仍留在電視上。
楚眠連籽帶紙一齊扔進垃圾筒里,完事后,她后知后覺地看向自己的手。
她現在怎麼就這麼熟練了。
太有毒。
她想剁掉自己的手。
一局槍戰結束,厲天闕扔了手中的游戲手柄,抬眸看她,“你是不是在這里呆無聊了?”
不是無不無聊的事,是她要去巔峰會做事。
楚眠搖了下頭,厲天闕盯著她突然問道,“你會開車麼?”
“不會。”
她十八歲就被送到貧民窟,哪有機會學開車。
“正好閑得無聊,走,我教你開車。”
厲天闕一手按住肩膀從她腿上離開,坐了起來。
“……”
教她開車?這麼突然?
……
厲天闕心血來潮,說教就教。
司機將他們送到厲家莊園。
厲天闕帶楚眠進了地下停車場,一個大得令人嘆為觀止的停車場里停滿屬于厲家的私車,沒一個車位是空的。
第197章 厲天闕教她學車
所有楚眠認識的、不認識的世界奢侈級別的品牌都出現在眼前的停車場。
車子每部都不同,顏色、款式、限量應有盡有,更配備了專屬的停車場護理團隊。
這里儼然像個世界豪車展銷會。
楚眠站在那里,忽然懷里被塞進一個透明罐子。
她拿起來一看,赫然是之前厲天闕送她的禮物,一罐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