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
賀盛璃微笑著向她們致意。
賀盛璃身上有著高貴的氣質,但在同學面前,她一點千金架子都不擺,這讓所有女生都很服她。
一行人簇擁著賀盛璃站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盛璃,你怎麼還邀請謝香辣,她在學校那麼不給你面子。”一個女生郁悶地道。
這話說到錢南南心坎里,正想搭一句,就聽賀盛璃義正言辭地道,“香辣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不要再誤會她了。”
賀盛璃也太給楚眠臉了。
“我剛剛看到豐家三少爺好像認識她,也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系。”
又有女生說道。
錢南南聽得心里一酸,她一直都暗戀著豐神俊,也不知道豐神俊眼睛怎麼回事,竟然看上那個賤人。
“應該只是認識吧。”賀盛璃微笑著道,“我剛剛看他們衣服顏色撞到一起,還以為是約了作伴,結果不是呢。”
“肯定是她知道豐三少今天穿那衣服,才跟著穿的。”
錢南南酸溜溜地道。
一定是這樣。
“香辣不會的。”
賀盛璃一直替楚眠講話,“而且我聽說楚家的事出了之后,豐伯父對豐三少爺的管教特別嚴,責令他修身養性,不準談戀愛,還說要是再看到他拈花惹草,就要打斷他的腿,所以,三少爺也不會亂來的。”
豐家家教這麼嚴嗎?
錢南南完全不知道,聽到這話后,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轉。
今天豐家人可全到場了,豐父要是對兒子都如此嚴厲,那看到楚眠和豐神俊貼到一起,楚眠也沒好果子吃吧?
錢南南暗暗想著,嫉妒充斥全身,一會一定要試著找找機會。
……
另一邊,空曠而又隱私的保齡球館。
燈光色調暗沉,襯得站在跑道上的男人身材線條越發凌厲,背影也越發幽暗。
男人十指交叉,活動著指骨,然后抓握起一個保齡球,往前兩步,沒有任何猶豫地將球扔出去。
“砰。”
一聲重響。
所有瓶子應聲而倒。
全中。
“……”
坐在后面沙發區域觀戰的孟墅面色通紅,雙眼迷離,待看到屏幕上爆表的分數人就快哭了。
在他面前的桌上擺了一整個冰桶的烈酒。
厲天闕從跑道上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走到他身旁坐下來,修長的手指屈起扣了扣桌面,“你又輸了,喝。”
“……”
孟墅哭喪著臉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一杯威士忌,仰起頭一干而盡。
胃里頓時燒得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快把他燒死了。
厲總要看他的私生活他沒意見,但玩這種游戲就過分了。
他全程只剩輸的份,威士忌當水喝的滋味不好受。
再看厲天闕,他慵懶地往后靠了靠,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副無聊至極的模樣。
“厲總,我喝不動了。”
孟墅投降,不能再玩了。
“那下一站去哪?”厲天闕睨他。
“……”
還要跟著他?
回家睡覺不香嗎?
沒小姐您一個人是不能睡了嗎?您是個沒斷奶的寶寶嗎?
孟墅趴在桌上幾乎絕望地看著眼前暗色中的男人,“我……回我公寓。”
“那走,跟你打兩盤游戲。”
厲天闕率先站起來。
還要跟他回公寓?
孟墅抹了一把臉,眼淚差點掉下來。
他一點都不想跟厲總休閑,這種休閑會要人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壯人膽,孟墅想了想站起來,清清嗓子道,“厲總,我聽荷媽說小姐去家里參加宴會了,老爺也不知道會不會為難她,要不我送您回去看看吧?”
聞言,厲天闕的眸子深了深,隨即冷哼一聲,“她自己要去的,被為難也是活該。”
他都告訴她自己不會回去給她撐腰,她還要去。
誰知道她那肚子里又藏了什麼鬼心思,他才不管她。
“……”
行吧。
孟墅勸不動了,只能勉強從沙發上站起來,抱著自己的西裝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
夜晚的厲家莊園哪怕是一片燈海,也依然如一座巨大的迷宮。
沒人引領,賓客們根本不知道去往哪里。
楚眠被引到一處會客區,完全是真皮打造,奢華高貴。
一群穿著晚禮服的男男女女或坐或站,坐著的在聊天,站著的在玩臺球、飛鏢。
楚眠定睛一看,很好,全是英才會的那幫人。
還有一些大人物,應該就是賀盛璃嘴里說的英才會前輩們,一個個衣著光鮮、貴氣逼人。
不得不說,賀盛璃這人不管心里是怎麼想的,表面工作做得很是到位。
說要給她介紹,就直接讓人帶她過來了。
“喲,這不是看不起我們英才會的謝同學麼,如此清高怎麼還來這種上流社會紙醉金迷的骯臟世界?”
剛收回一支飛鏢的英才會副部長蕭瑞一回頭就看到楚眠,立刻嘲諷地開口。
上次在英才會,他就被楚眠激怒了,但當時被她撕資料表的動作震驚到,都忘記說她兩句。
他的話音一落,整片區域的人全都朝她看來。
坐在超長沙發中央有幾個穿著華服的中年男女,個個都是金字塔頂尖的模樣,有人問道,“這位是……”
“黃總,這是前段時間考到S+的謝同學,不過她心高氣傲,一聽說要交100萬入會費,就好像觸到了她高潔的靈魂,直接撕了資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