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堪而狼狽地抬起頭,只見厲天闕連頭也沒回,就這麼抱著人走了,高大的背影離她越來越遠。
她絕望地看著,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是這樣的!
她才是厲天闕的女人,厲天闕是為救她而來的,厲天闕是為了救她!
她痛苦而絕望地倒在地上,嘶啞地喊出來,可厲天闕連頭都沒為她回一下。
……
外面,艷陽高照。
楚眠被厲天闕抱到他那部帕加尼跑車的副駕座上。
厲天闕則坐到駕駛座上,鷗翼的車門一關,他一腳油門,車子就在路上飛快往前疾馳。
車里一片靜默。
他就在她的身旁,氣息強大到蓋過一切。
楚眠轉眸看他冷峻的側臉一眼,然后收回視線,直視前方的路。
厲天闕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在車上按了個鍵,孟墅的聲音在車里響起,“厲總,有什麼吩咐嗎?”
“把樓炸了。”
厲天闕冷冷地開口。
“炸樓?厲總,我們已經控制下來了,還需要炸嗎?”孟墅不解地問道。
“小東西被傷了,我不舒服。”
厲天闕面無表情地道。
讓他厲天闕不舒服的人,就得有更不舒服的下場。
“……”
身為小東西的楚眠默默地看他一眼,表示安靜。
“是,厲總。”
孟墅絲毫不覺得這理由荒誕,一口應下。
掛掉電話不久,車子正行駛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他們后面的遠方響起,天空中炸出滾滾紅火濃煙。
楚眠被爆炸聲刺激得耳朵一疼,正要去捂,厲天闕抬起手一把將她按倒在自己的腿上,大掌按住她的頭,掌心貼著她的耳朵,替她捂住了聲音。
強烈的爆炸聲被隔絕在他的手掌外。
他就這麼一手握著方向盤開著車,一手替她擋所有聲音。
楚眠倒在他的腿上,格外的不適應,他的皮膚隔著褲子傳來熱量,這姿勢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好半晌,她忍不住掙扎起來,拿開他的手,在副駕駛座上坐好,怕他又來這一手,連忙用安全帶綁住自己。
她伸手抓了抓頭發,回頭望向廢棄大樓的方向,那里已經成為火海。
“這煙花炸得好看麼?”
厲天闕單手扶著方向盤,眸子看著前面,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聽不出喜怒。
他管爆炸叫煙花?
還真浪漫。
楚眠在心里吐槽著,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冷靜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精神病的?”
“猜猜看。”他不答。
“夜市那次?”
“聰明。”
“……”
楚眠蹙眉,果然是那一次,那次是她第一次走出薔園,結果就被看穿了?
還真是不幸。
她看向他冷峻的側臉,咬了咬唇問道,“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揭穿我?”
要弄到槍對著槍這一步,才互相揭穿。
“看你要玩到什麼時候。”厲天闕轉眸睨她一眼。
“……”
她哪是跟他玩,她是怕他隨時給她一顆子彈。
……
跑車在路上疾馳,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狂妄地駛進一處保安列隊值守的路,駛上白玉石橋。
遠遠的,楚眠望見了巍峨的城堡,以及周圍錯落的一些洋房別墅,風景優美如畫,似到了一處景區。
道路兩邊,保安站了一路。
他們的車開過,保安們紛紛彎腰低頭,態度恭敬非常。
楚眠想起厲家一家半個城的說法,這里是厲家莊園?厲天闕怎麼帶她到這里來了?
一段加速后,跑車急停在高聳的羅馬柱前,穿著制服的管家和傭人紛紛走出來,鞠躬迎接。
這陣勢……
王子回宮麼?
楚眠想著,厲天闕已經從車后繞到她面前,彎腰利落地解了她的安全帶,呼吸近距離地拂過她的臉,將她從車里抱了出來,朝外走去。
主臥室中,厲家如今的當家太太賀雅穿著一身雍容華貴,披著披肩坐在窗口的位置,目光哀傷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中年男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頭還擺著酒瓶。
正是厲天闕的父親厲擎蒼。
自從被自己親兒子拿槍逼著下了臺后,厲擎蒼就成了這副樣子,玩女人玩不痛快了,就天天喝酒睡覺,什麼正事也不干。
而她,明明該是整個A國最大財團的夫人,現在也只能天天呆在家里,看繼子厲天闕的臉色過日子。
“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
她抬起頭,就見一個傭人走進來,神秘兮兮地道,“夫人,夫人,少爺回來了。”
聞言,賀雅緊張地站起來,“那你們還不好好準備著,快讓廚房備好少爺愛吃的菜,把靈活的幾個傭人挑到少爺面前伺候著,快。”
每次厲天闕一回來,賀雅就緊張非常,得確保供好了這位少爺。
否則,家里又要遭殃成一片。
“少爺帶了個女人回來。”傭人道。
“什麼?”
賀雅震驚地睜大眼,厲天闕是最反對厲擎蒼把女人帶回家里的,現在自己帶了個回來?他那樣冷血的性子也會玩女人?
第77章 他會著急一個人?
“真的,已經到溫泉館去了。”
傭人道。
“溫泉館?”
賀雅非常震動,這事……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什麼女孩子能惹得厲天闕動心?
莊園內的草坪上,賀雅收養的女兒賀盛璃坐在白色的西式亭中看幾個傭人放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