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楚家不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一樁接著一樁。
似是想到什麼,楚正銘看向楚眠的位置,哪里還有人。
他明白了。
小醒說的不錯,謝香辣就是楚眠。
楚眠真的回來復仇了!
她已經完完全全地變了!
意識到這一點,楚正銘心驚不已。
……
楚眠來不及看這一場好戲,只飛快地追上厲天闕的步子。
只見他果然是朝著女洗手間去了。
那位女性工作人員竟然還等候在那里。
楚眠趁著厲天闕背對著自己的一瞬間,閃進旁邊的男洗手間,幸好里邊沒人,她飛快地脫下身上臃腫的裝扮,只留一層薄衣。
緊接著,她打開窗戶,身手輕盈地踩上窗沿,徒手扒著墻壁往女廁所的窗口移動。
三樓,樓層不矮。
她的鼻尖沁出汗珠,目光卻依然冷靜,她伸出腳輕輕一勾窗口,露出一線空隙時便靈活躍入。
她身手不差,但聲音卻不是自己能完全控制的。
落地的一瞬,還是出現響聲。
“砰。”
一聲落地響。
該死。
楚眠有些懊惱。
門外,那個女性工作人員還在說話,“您的女伴進去好久了,我問話也不答,我正準備進去……誒,什麼聲音?”
厲天闕站在門外,聞言,目色一沉,抬起腿一腳踹開了門。
女洗手間的窗戶半開著,里邊明亮且寂靜,半點異樣都沒有,隔間的門一扇扇都關得緊緊的。
厲天闕看了一眼,抬起長腿走進去。
“小姐,小姐你還好嗎?厲先生來找你了。”
那位工作人員看著厲天闕冷厲的臉色冷汗都下來了,自己要是沒將他的女伴照顧好就完了。
厲天闕站在原地,看向白色的廁所隔間門,每扇門上都做著各式各樣的雕刻。
“還不出來?”他冷聲開口,“再不出來我讓人把廁所全拆了。”
話落,就聽到一聲痛苦的嚶嚀。
隨即,雕著天鵝的門被從里推開,一個纖細的身影彎著腰、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從里邊走出來,身上還穿著來時的那件黑灰色禮服。
正是楚眠。
楚眠抬眸看向他,臉色蒼白還冒著汗,模樣慘兮兮的。
厲天闕站在那里盯著她,視線忽然移向半開的窗戶上,眸中掠過一抹不明意味的光。
小東西能耐還真不小。
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了。
“小姐,你是不是鬧肚子啊?”
工作人員緊張地問著就要上前扶她,一手摟上她的腰。
楚眠做虛弱狀靠到工作人員身上。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礙眼,他就站在這里,她靠到別人身上?
“放開。”
厲天闕冷冷地發話,嚇得工作人員立刻把手收回來。
他走向楚眠,目光沉著,然后一把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徑自往外走去。
孟墅在門外候著。
“把醫生叫到薔園等著。”厲天闕看都沒看他一眼,抱著楚眠離開。
“是。”
孟墅立刻應道。
工作人員站在洗手間門口,彎腰目送他們離開,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
第63章 他親口說自己的童年
這手不臟啊。
厲先生不是吃醋不準人碰自己女伴吧?可她是個女的啊……
這占有欲也太爆棚了。
楚眠乖巧地靠在厲天闕的懷里,暗暗松一口氣,又是驚險過關。
這一次過關,她就有錢了。
而且,楚正銘和楚醒的名聲再一次臭了。
經過場館門口時,楚眠聽著里邊傳來的爭執聲以及楚正銘極力的辯解聲,心中爽到了極點。
楚正銘、楚醒。
這才是開始,好玩的還在后面呢。
……
薔園里。
醫生也查不出楚眠是什麼問題,只能道,“可能是腸胃有點受涼,多休息,喝些溫水就好了。”
醫生一走,楚眠做難受狀懨懨地躺在床上,眼睛迷蒙半閉。
厲天闕站在床前,低眸看著她,眼中喜怒不辨。
這麼看著她做什麼?
難道是在美術館發覺她的端倪了,不可能,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畫上。
要真發覺,恐怕早就發覺了。
楚眠不想面對他,一頭鉆進松軟的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厲總,畫拿回來了。”
孟墅走到門口說道。
楚眠從被子里露出一雙眼睛去看,果然見他手上拿著一幅畫,正是她畫的《朔雪少女》。
呵。
命運真是有意思,她這畫轉了一圈,又回到薔園來了。
“放下。”
厲天闕這才將視線從楚眠身上轉移。
“是。”
孟墅將油畫小心地放到門邊的五斗櫥柜上,斜對著床的位置,而后又道,“荷媽給小姐熬了五味粥,現在給小姐喝嗎?”
聞言,厲天闕瞥一眼床上的楚眠,沉聲道,“端進來。”
“好的。”
孟墅往后看一眼,荷媽立刻端著熱氣騰騰的粥走進來。
楚眠瞬間聞到了香味,為了穿那件長裙顯身材,兩個女傭不讓她吃飯,這會她已經餓得饑腸轆轆。
荷媽笑著走進來,“小姐快坐起來,我這粥用黨參、山藥、云苓、白扁豆和白術煲了兩個多小時,很是健脾養胃,喝了就不鬧肚子了。”
夠香。
楚眠正要坐起來,就聽厲天闕低聲一喝,“放下,出去。”
命令很簡短,帶著絕對的氣勢。
荷媽愣在那里,“那這粥……讓小姐自己喝的話怕是會灑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