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睡姿真的是……
他姐去世的時候,他應該還只是個小智障吧?
“姐,今天父親來見我。”
男人突然盯著她開口,譏諷嘲弄的聲音從喉嚨里發出,“要我給他玩女人撥錢,你說可不可笑,他玩女人還要做兒子的給錢。”
“……”
男人依賴地貼著她,“現在我還留個莊園給他遮風避雨,要是他再這樣下去,我就把他趕出去要飯好不好?”
這讓他說的好像在說今天吃不完的韭菜就倒了吧。
老子玩女人,管兒子要錢,這是什麼家庭。
“你走的時候,我9歲,我什麼都給不了你,現在我25歲,什麼都有,還是一樣都給不了你。”
男人忽然苦笑一聲,眸子變得黯然,再不復剛才的輕狂冷血。
楚眠面癱地聽著。
雖然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聽著很惋惜。
只是惋惜歸惋惜,能不能別壓她這麼重?
她感覺自己要被這大長腿給壓扁了。
“姐,你像小時候一樣拍拍我。”男人吩咐道。
“……”
楚眠不動。
厲天闕索性往后抓起她被他枕著的手,強迫她拍向自己的背。
有毒。
楚眠無語極了,手被他抓得差點180度折過去,在斷胳膊前,她選擇臣服,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背上拍起來。
動作很重。
很機械。
很不像個正常人。
捶死他算了。
“這還差不多。”厲天闕倒是還算滿意她的表現,人更加往她身上靠了靠。
她身上穿著他姐以前的裙子,都是用花苞蒸過的,染著香氣,有靜神安定的作用,特別好聞。
他緩緩闔上眼睛。
楚眠一下一下拍著。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他炙熱的呼吸不輕不重地拂在她的頸上,似羽毛撩過,癢得她腳趾都蜷起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厲天闕沒了聲音。
她轉眸偷偷看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的頭發還是半濕的狀態,狹長的眼闔著,俊挺的鼻峰打下一側陰影,薄唇抿著。
長得人模人樣的,一出口就是血腥,還喜歡抱著精神病人緬懷過去。
真不知道說他是變態,還是念舊。
【YJSS】
楚眠拍得手都酸了,見他睡了便停下來,想將自己的手從他頭上抽出來。
剛一動,男人命令式的嗓音陡然炸響,“繼續拍。”
“……”
楚眠哭了。
……
飛揚的白雪細碎地飄落下來,整個莊園是漫天純凈的白。
很快,這種白就被破壞了。
慘叫聲四起。
年輕美麗的女孩站在庭院里,一雙美目中充滿了瘋狂的殺意,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捅進穿著傭人服的人身體里,拔出。
第8章 回憶中的姐姐
鮮血濺落在白色雪地,仿佛濺了一地鮮紅的薔薇,妖冶盛開。
地上的尸體橫七豎八。
女孩站在雪地中,被染紅的裙擺在狂風中翻飛,奏著一曲哀歌。
“姐!”
小男孩凄厲的喊聲劃破這個雪夜。
年輕的女孩突然被叫醒,眼底晃了下神,茫然地看著手中滴著血的水果刀,又看向滿地的尸體,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頓時抱住頭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姐!”
“我殺人了。”
女孩渾身發抖,忽然又似想通了什麼一樣,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弟弟,眼神悲傷極了,喃喃地道,“也好,天闕,這樣他們就不能再來欺負你了。”
飛舞的細雪落在女孩的肩上,裙上,她仰頭望向空中落下的雪,低低地笑起來,笑容明艷得驚心動魄。
“天闕,雪下得好美啊……”
“真的好美。”
她輕聲呢喃著,然后慢慢舉起手中的刀,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要——
不行!
厲天闕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翻坐起來,眼前的房間安靜極了,悄無聲息,沒有下雪,外面天晴氣清。
只是個夢。
厲天闕粗重地喘息著,修長的五指埋入發間。
這個噩夢困擾他已經多年。
片刻后,他低眸看向床上的人,楚眠閉著眼睛躺在那里,烏黑的長發下,一張臉白得近乎透明,唇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
明明是個瘋子,眉目之間卻刻盡單純美好。
像一捧純潔的雪,又像一束明亮的陽光。
厲天闕看著她,猛地倒下去,一把將她抱進懷中,死死抱住,近乎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極淡的香氣。
他嗅得極為用力,好久,他才從那個夢境中走出來。
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清醒。
正要松開懷中的人,他突然發現自己手臂壓著的是女孩身前起伏玲瓏的曲線處。
厲天闕低眸看去,只見她被他抱得領口都皺起來,本就是V字領的大領口,這一抱,春光更是完全乍泄,白皙、嬌嫩的肌膚被領口磨出幾個紅印,曖昧得惹人遐想。
既然遐想了,他也沒客氣,伸手覆了覆。
很軟。
跟果凍似的。
“……”
厲天闕直直地盯著,身體很快起了反應。
該死。
他是太久沒女人了麼,竟然對著一個瘋子有反應。
不能再繼續了。
厲天闕一把用力地推開她,從床上坐起來,想想還不夠,他伸手捏住楚眠的臉頰往兩邊用力拉扯。
讓這女人勾起他的反應。
明明他想要的只是姐姐的替代品。
她還敢睡這麼香。
“……”
痛。
常年在風島生活的她十分敏感警覺,在他突然坐起的一瞬間已經醒了,只是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