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愷觸電般,迅速大力的推開她,神情怪異。
“我沒有。”
他都能聽到自己有力失控的心跳聲。
怪了,出來混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場面和撩撥沒有見識過,從來坐懷不亂的他,竟然……竟然會沖動如毛頭小子。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大忌。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對洛施施的感覺那麼強烈?
莫非是今晚的酒格外烈?
耳邊傳來‘咚’的一聲悶響,被推開的洛施施,腦袋撞上了車門,正捂著腦殼痛呼。
凌西愷揉了揉眉心,再次傾身過來,檢查了她的腦殼。
還好,沒有撞出包。
“吃了痛,該安分了。”
“嗯。”
洛施施再次抱住他的腰,腦袋貼上他的胸膛,來回蹭了蹭。
后背僵硬,凌西愷想再次推開她,卻聽到了她輕輕的鼾聲。
總算折騰到沒力氣的洛施施,抱著他睡過去了。
凌西愷長嘆了口氣,敗給她了,終是沒再推開她,反而輕手輕腳的往她這邊靠了靠,靠上了椅背。
任她抱著。
垂眸,深邃不見底的眸子,落在了她紅潤細嫩的肌膚上,視線從她的眉眼、鼻梁落到了唇上。
著迷似的,盯了好久,腦海中閃過方才的意外。
呼吸間,仿佛還能嗅到那抹清甜。
等洛施施醒來,已是烈陽高照。
好在喝了醒酒湯,宿醉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
打著哈欠,拐角進了廚房覓食,碰上了不該碰到的人。
還有些混沌的意識登時清醒,詫異的看向背對著她,享用午餐的男人。
持著刀叉,目光落在平板的實時資訊上。
凌西愷!
他這個點怎麼還在家里!
這是洛施施來凌西愷家里,第一次在白天見到他。
這一個半月里,他們見過的次數兩只手就能數過來。
雖然洛施施對昨晚兩人在車里,意外的吻沒有印象,但她記得醉酒前凌西愷說的話。
洛施施性子柔軟,卻不是沒骨氣的人,他都那麼明確挑明了,她才不會卑微的貼上去。
大不了,不喜歡了唄。
天下大幾十億的男人,她絕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負氣的轉身離開,凌西愷起身叫住了她。
渾厚低磁的聲音響起,“醒了。”
“嗯。”洛施施抬腿就走。
凌西愷啟唇,“張媽,把洛小姐的早午餐端出來。”
“不用了,我趕時間。”
洛施施撒腿跑,本來她打算吃完飯就離開這里的。
但是凌西愷在家,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她要離開凌家山莊,以后也不想再跟凌西愷扯上關系,她不喜歡糾纏不清,不想造成他的困擾。
察覺她的變化,凌西愷皺起眉梢,“你去哪?”
洛施施沒回答,一口氣跑回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凌西愷追上來看到這幅畫面,心臟咯噔一跳。
“你干什麼去?”
“離開這里,我要回家了,不好意思凌先生,打擾你這麼久,謝謝你這陣子的招待,我受益匪淺,但是我外公外婆的年紀大了,我不想再離開家太久。”
洛施施忙著收拾,頭也沒抬的回答,沒有看到凌西愷微妙的神情變化。
“你要是想你外公外婆,我可以把他們接到這,小奚和霍北庭說了,把你交給我。”
“不必了,謝謝你,小奚和霍總那邊我會去說清楚的,我不想再打擾你。”
洛施施又加了一句。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造成困擾,不會再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聽到她這麼說,真的要劃清兩人的界限,凌西愷的心頭沒來由一陣煩躁。
“你……”
深吸口氣,壓下所有復雜的情緒,凌西愷終是隱忍的道了聲。
“東西帶好,不要遺漏。”
洛施施冷笑,“我知道,這種低劣的借口,我是不會用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凌西愷有口難辯。
煩躁憋悶的感覺更甚,終是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闊步離開。
一走出她的房間,便點了根煙,深吸了兩口,那種難受的感覺依然存在。
這結果明明是他要的,為什麼還有一點不爽?
或許是習慣了吧。
就像他以前習慣暗戀孟奚一樣,好不容易身邊多了個女人,習慣了她的存在。
等洛施施拉著行李箱走出房間的時候,嗅到了濃烈刺鼻煙草味。
凌西愷依然沒去工作,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里掐滅了數根煙蒂。
洛施施憋著氣開窗通風,皺了皺眉,以前沒見他抽煙抽這麼兇的。
“我走了,你少抽點煙,肺不好。”
凌西愷斂著眸子,煙霧繚繞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都要走了,管我干什麼。”
即使下定決心不再喜歡他,聽到他這些話,仍會被刺痛。
洛施施鼻尖發酸,她拉起行李箱往外走,“你說的對,我有什麼資格管你,凌先生,再見。”
第249章 七夕,孟奚生了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接觸的也不多,是她自作多情,懵懂無知的先喜歡上了他。
是她的錯,確實如他所說,她不該喜歡上他。
一場還沒有完全開始,便夭折在搖籃里的暗戀。
“洛施施!”
凌西愷驟然起身,鷹隼般的眸定定落在她纖細的背影上,情緒百般沸騰。
“你知道昨晚……”
他們接吻了。
“我知道!”洛施施閉了閉眼,“我還記得你說的那些話。”
死一般的寂靜。
誰也沒再說話,最后,在凌西愷的凝視下,走出了這棟山腳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