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愷懶得搭理她,把槍甩到一邊,用西裝外套裹著洛施施抱了起來。
她傷得很重,盡快送醫院比較好。
盡管他的動作很小心,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傷口,洛施施強忍住悶哼,身體輕輕顫抖,憋出了一身冷汗。
凌西愷太有經驗,知道她是怎麼了,不由更仔細的放輕了動作。
“抱歉,實在痛可以叫出來,忍著會更難熬。”
“謝謝你,我,我沒事。”
洛施施蜷緊了他的西裝,好聞熟悉的薄荷清香再度將她包裹。
凌西愷的到來,完全是白馬王子,不,黑馬王子英雄救美。
逆光而來的時候,帥炸了,將她的少女心徹底點燃。
所有的恐懼盡數消散,心臟落定,她知道他來了,她安全了。
“對不起,又弄臟一件你的西裝,我會一并還給你的!”
這樣的小事,凌西愷沒放在心上。
“不必。”
即使如此,出院后的洛施施,還是賠了凌西愷兩件親手設計并制作裁剪的高級手工西裝。
一開始凌西愷收下了,從未穿過。
后來,他把那兩套西裝當成了新郎禮服,穿上了他和洛施施的婚禮,并讓她包攬了余生的所有西裝。
一旁的姜佩雯,本還想找洛施施算賬,突然冒出來這麼個狠角色,慫了。
人家有槍,她的鞭子可沒槍子快。
算了,還是先逃吧。
不然她的小命得交代在這了。
見凌西愷和洛施施還在對話,姜佩雯眼珠子轉了轉,趁機開溜。
余光看到她逃跑,洛施施急的拍了拍凌西愷。
“她逃跑了!不要讓她跑了!”
凌西愷冷眼看著姜佩雯往外逃,沒有要追擊的動作,反而抱著洛施施慢悠悠往外走。
“看著,她逃不了的。”
姜佩雯咯噔咯噔往車間大門跑,正在慶幸凌西愷沒有追上來的時候,一桿黑漆漆,冷冰冰的槍口頂上了她的太陽穴。
強行把她逼退進了車間。
瞳孔驟縮,雙手舉起做投降狀,驚駭的瞥向出現的霍北庭。
怎麼還有一個!
他們還有埋伏!
大意了,這下是逃不了了。
“大,大大哥饒命,我們無冤無仇的,搭上一條人命坐牢不值得啊,你你你小心擦槍走火呀!”
霍北庭冷笑,眼底寒涼徹骨,周身冰冷陰翳的氣勢跟凌西愷不相上下。
“你想找我老婆的麻煩,還算無冤無仇?”
他一把拽過姜佩雯手里的長鞭,反手抽在了她身上,“跪下。”
姜佩雯硬生生被抽倒在地,身上被抽出了一條長長的鞭痕,痛的輾轉痛叫。
“你老婆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等正眼看清霍北庭后,才想起來這是孟奚那賤人的老公!
“是你!”
被霍北庭以安全為理由,被迫關在車里的孟奚,降下車窗,上半身探出車窗,給老公打call。
“別跟她廢話,打她呀!讓她綁架施施,還想綁架我?給她點教訓看看!”
可惜她只能嘴上添油加醋,不能親自下車動手。
否則一定好好虐虐姜佩雯。
還好他們查出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一點,洛施施的情況不容樂觀。
循著聲源處望去,姜佩雯才看到對面停的老遠的車里,正激情應援的孟奚,險些沒被她的話氣死。
“孟奚!你怎麼這麼賤?我的兒子,我最寶貝的淮宇就是被你害死的!”
啪啪!
兩道鞭子落下,把她抽了個皮開肉綻。
霍北庭怒了,因為她的賤字。
他不稀罕對女人動手,但威脅到孟奚了,他會毫不猶豫出手。
孟奚嗤之以鼻,“害死夏淮宇的是你和查爾斯。”
跟她有什麼關系。
夏淮宇自己攀上了查爾斯這麼個惡毒恐怖,吃人不吐骨頭的上司。
哪怕不是因為查爾斯喜歡她的緣故,夏淮宇也遲早會死在查爾斯的手里。
姜佩雯被刺激的發癲,歇斯底里大吼,充血的眼睛死死等著孟奚。
“是你是你!你這個害人精!害了夏家,害了夏青宏,還要害我和我的淮宇!你和施施那個賤人,全都該死!我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就算沒有我殺了你,你也遲早有一天會受到反噬,老天會收了你的!”
話音落下,車上的孟奚眼前一陣暈眩,難受的劇烈干嘔。
霍北庭臉色驟變,慌的心臟驟停,扔下鞭子,緊張的跑上前來。
“小奚!”
怎麼突然這麼難受?
她已經過了孕早期,這些天也不孕吐了,現在很不正常。
難道是被姜佩雯的話刺激了?
霍北庭速度快到只在空氣中留下殘影,迅速解了車鎖,拉開車門。
方才還激情應援,精神頭十足的孟奚,一下子精神萎靡了。
剛一拉開車門,就面色慘白,難受的癱軟進了他的懷里。
霍北庭趕忙抱住她,手心滲出一片冷汗,臉都被嚇白了。
“我們現在去醫院!”
千萬不能有事!
將孟奚的虛弱看在眼里,姜佩雯仰天哈哈大笑,痛快了。
“你看,我說的對吧,剛說完,你就立馬受到反噬了,活該哪!老天都看你不順眼了!賤人就該死!”
砰!
一聲巨大的悶響,姜佩雯被走出來的凌西愷,一腳踹出了好幾米遠。
撞在墻壁上,發出悶響。
“該死的是你,能不能別說自己了,賤人。”
失血過多,體力不支的洛施施,看到懷著孕還來找她,為她著急的孟奚,心疼的強撐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