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遲丞我就生氣,霍淵城竟然如此瞧不起我,派了個武功高強,軍事化強的校尉來給我當護衛,這是在嘲笑我大總統府沒人?還是在笑話我只是個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
有一日,當我看到遲丞跟霍亦茹并肩走來時,眼中的怒火實在壓制不住了,我不能一直示弱,我要爭取一下霍亦茹的關注,于是,我對遲丞發出了挑戰。
槽,我竟然打敗了,遲丞這家伙是吃什麼長大的,力道這麼大,我隱忍著傷痛,別并沒有得到霍亦茹半分的關懷,而是她小心翼翼的守在遲丞身邊,眼里再沒了我。
那一天,我的心是酸澀的。
回到大總統府,我一面要對付叔叔左俞,我得到了霍淵城的承諾,這一刻我便決定放手一搏了,當然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要那個位置,還因為我想將江山捧在手上送到霍亦茹的眼前,在我眼中,他是左太太的不二人選,只有這樣的女人可以與我比肩。
擊殺左俞的那個夜晚,所有人都以為我將最危險的任務給了霍亦茹,我對她只是利用跟被利用的關系,可并沒有人知道,我默默守在霍亦茹的身后,我不顧危險,幫她擋下了左俞暗衛的攻擊。
她只要稍稍回頭,就能看到我的存在,可惜那一夜的霍亦茹,像一把鋒利的劍,刀鋒一直向前,無往不利,她不需要回頭。
受了傷的我,默默躲在暗處舔舐傷口,我看著暗夜之中,遲丞奮不顧身的沖進來,跟霍亦茹并肩作戰,那本是我該干的事情,卻被遲丞取代了。
我跟她一次次的錯過,我走出了自己的驕傲,卻在一次次的挽留中得到的是挫敗,霍亦茹正如那一夜的刀鋒,從未回頭再看看我。
民國十四年,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手刃了殺父仇人,我站在了權力至高點,卻也是在那一年,我徹徹底底的失去了我唯一用心去愛過的女人。
我在做最后的博弈,扣留了霍夫人,雖是以禮相待,卻只想給霍亦茹壓力,我以為,她會被形勢所逼,下嫁給我。
女人,我錯了,你是霍亦茹啊,怎麼會被權勢所威逼,你轉頭去了臨窯,甘愿放下一切都不愿意做我左晉安的第一夫人。
好吧,當我看到你跟遲丞甜蜜的坐在破舊的小餐館,卻吃得開心又甜蜜,那一刻我放下了,也釋然了。
所謂愛情,不過就是拿起放下,這一天,我放過了你。
我想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愛你,我將許你一世平安喜樂,讓往后余生,遠離政治漩渦,留下陽光給你。
而我,將再次退回那陰暗灰色的空間里,過著左擁右抱,卻沒有心沒有愛的放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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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心疼左晉安,尤其是他最后的那一句,他將退回陰暗灰色的時間里,過著左擁右抱,卻沒有心沒有愛的放肆人生時,我想我這一刻,可以放下了了。
第389章 番外霍淵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民國十二年,夏
初次見溫雪晴時,是在青州城一年一度的簪花大會上,我追查一起離奇失蹤案時,無意中闖入了盛會,我看到舞池中有個身穿白色禮服的小姑娘,她細腰纖臀,舞姿曼妙如仙。
我像是著了魔,竟忘了還在查案,腳下生了根似的,站在會場外,看得入迷。
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我從不覺得我會為誰而著迷,如今我卻看溫雪晴看得移不開眼,只是她眼中只有她的舞伴,顧家四少爺顧琰宸。
“少帥,查到線索了,咱們要不要去追人?”羅麒扣靴行禮,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咱要不要去追人?
去追人?
追人?
我腦海中有了一絲混沌,被羅麒這麼醍醐灌頂后,我點了點頭,以前不覺得,如今看這個愣頭愣腦的羅麒也不是一無是處,竟然能直擊人心,命中要害“追。”
那日后,我便命人將溫雪晴的資料送到了軍政辦公廳,溫家三小姐,我記住了。
再見面時,并非偶遇,我算準了溫雪晴去江氏醫館給周月華抓藥,我便換了一件嶄新的戎裝,去了醫館。
為了讓初見不顯得那麼突兀,我還從西郊營地帶了幾個傷員,火急火燎的去了,為的就是再見溫雪晴一眼。
她穿著半新不舊的月白色旗袍,巴掌大的小臉,眼神溫婉而清澈,看得我心跳都細弱了幾分,偏偏江清平這人不解風情,一個勁兒的擠兌我。
“這點輕傷你們軍醫不能治療?還火急火燎的跑到我這湊熱鬧,沒看我這很忙?”
江清平十分不給面子,徑直去給溫雪晴抓藥,又細致的跟她講了講藥性,我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了過去。
我最近確實是病了,只是這種病,只有溫雪晴能治。
“少帥,您總是默默站在人家姑娘身后,不攏邊,什麼時候才能追上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