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婆走了進來,她的方言很重,每次看到劉阿婆那張樸實的笑臉,溫雪晴都回以一笑,實在聽不懂。
她是顧琰宸請來負責灑掃的,平素里一日三餐都是劉阿婆來操持,她每次來都會跟溫雪晴說上幾句話。
但是溫雪晴聽不懂她嘰嘰咕咕在說些什麼,兩人雞同鴨講了許久,最后便溫雪晴便放棄了。
“咦,他跟報紙上這人長得好像的呢,你認識這人嗎?他好像是大官咧。”
劉阿婆拿起一張畫像,對比了一下報紙上的霍淵城,指了指,又嘰里咕嚕說上一堆。
溫雪晴眼前一亮,她想起什麼似的,隨手將手指上的婚戒遞給了劉阿婆,那是霍淵城送她的戒指,戒指內壁上還刻著他跟她的名字,世上僅此一枚。
“這個,拿去,當了賣錢。”
溫雪晴語調有些輕顫,她怎麼忘了,周玨在全國各地都有商戶,霍淵城若是要找她,一定會從她隨身的物品去找,她逃不出去,可以引人來找她啊。
“不不不,我收了顧先生的錢,這個戒指我不能要。”
劉阿婆一個勁的搖頭,她一著急,蹩腳的語調又出來了,聽了半天溫雪晴只分辨出‘不能要’這幾個字。
“拿去,賣錢。”
溫雪晴堅持,非給不可。
萬般無奈下,劉阿婆收了戒指,并且要了一張她畫的畫像,溫雪晴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只是笑著將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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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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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一線希望
午后的暖陽,金燦燦的,將院落中的香樟樹鍍了一層金光。
劉阿婆走了半晌,復又回來了,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少年,他躲在劉阿婆身后,露出一雙黑眸,打量著她。
“金娃,快叫阿姊,不能沒有規矩。”劉阿婆一把將身后的小少年抓了出來,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都是溫雪晴聽不太懂的方言。
“阿姊,我叫劉金生。”
金娃怯生生的站在眼前,拽了拽衣角,是個靦腆的小少年,只是他說的話,溫雪晴可以聽懂,她很驚喜,走過去,蹲在他眼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我叫溫雪晴,你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嗯。”
金娃重重的點了點頭,有些局促的站在她面前,一雙黑沉沉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她,他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姐姐,而且她說起話來像是在唱歌,特別悅耳。
“我阿婆說,這畫像上男人的衣服,她在趕集日看見過,這穿軍裝的人是大官嗎?他能救我哥哥嗎?我哥哥在省城學徒,被誤會偷竊,被關在牢房里,我知道他是冤枉的。”
金娃回頭看了眼劉阿婆,又指了指她手中那張畫像,一字一頓說得有些蹩腳。
“你在哪里看到過穿這種軍裝的人?你看看,再仔細看看?若真的是他,他肯定能救。”
溫雪晴眼中漾起了一絲漣漪,她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浮木,她緊張地回屋拿了幾張霍淵城穿軍裝的畫像,她指了指那衣衫上的五色徽志,好讓劉阿婆辨認。
“唔,像,可是又不這麼像,那些人帶著槍,穿街過巷的,我有些記不大清楚了。”劉阿婆歲數大了,她有些記不清楚太多。
她說一句,金娃說一句,最后金娃也點頭說:“我跟阿婆去的,這衣服確實像,只是不是這個人,他們真的可以救我哥哥嗎?”
“嗯,只要你們將那枚戒指幫我交給這些人,亦或者去周家當鋪典當,不僅可以救你哥哥,這些錢就作為酬勞。”
溫雪晴感覺自己心都要蹦出來了,霍淵城在找她,他肯定是找到了些許蛛絲馬跡,否則怎麼會有奉軍的人馬出現在這窮鄉僻壤。
“嗯。”
“記住,這件事不能告訴顧先生,否則就救不了你哥哥了。”
溫雪晴不放心的囑咐了一下,她看著劉金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真的把她的囑咐聽進去。
劉金生堅定的點點頭,他想救他哥哥,他知道自己哥哥是冤枉的,他求過顧先生,可是顧先生有些為難,并不愿意幫忙。
“阿姊,我一定會想辦法辦到的,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劉金生出門前,鄭重其事的朝著她看了一眼,眼神十分堅定,劉阿婆推了推劉金生,小家伙搖了搖頭,并沒有將溫雪晴的話告訴劉阿婆。
又平靜的幾天,溫雪晴都在忐忑中度過,她再沒見到劉金生出現過,消息仿佛石沉大海,她依舊每日畫畫。
直到有一日,本該去上課的顧琰宸,突然踹門而入,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逼問著:“你讓金娃做了什麼?溫雪晴,你還不死心嗎?說話,你到底讓金娃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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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霍淵城:放開我老婆,要抓就抓我。。。。男主消失的兩天,想他。
第320章 葬情
“顧琰宸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溫雪晴冷眼憋了一眼顧琰宸,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掙了兩下,見根本掙不開,也就放棄了掙扎。
“噢?是麼?溫雪晴,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所有人都會因為你的愚蠢,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