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只有橫死鬼的尸體回到故鄉,湘江法師才有辦法讓橫死鬼去地府轉世投胎。
這一路上,凡是對他們不敬的人,都會被害死,造孽啊!
你們趕緊回家吧,最近這礦山停工吧,不要再開采了,不然撞上趕尸人趕尸就麻煩了。
只要撞見就要倒大霉的。
今晚,明晚,一直到這個月底,每天都會有趕尸人趕尸從此地經過,我從不騙人。
該說的,我老太婆都說了,我要走了,去另一個地方乞討,我還不想死啊!咳,咳咳!”老婆婆說完,佝僂著腰轉身一步步離開了。
嘴里還念叨著,“亡者上路,生人回避-”
戰珩奕看了眼徐副官,徐副官懂了,當即派了個人讓其悄悄去跟著那老婦人。
老婦人走出了礦山,所有人都看向南程程。
南程程道,“趕尸人趕尸的事兒我了解,趕尸人趕尸經過的地方,七日之內都陰氣極重久久不散,可這里一絲陰氣都沒有,此事絕不是橫死鬼所為。”
她提著煤油燈挨個檢查了每一具尸體。
戰珩奕一直跟在她身邊,默默保護著,生怕哪具尸體忽然坐起來會傷到她。
在場所有人都將少帥的舉動看得明明白白。
南程程停在其中一具尸體旁,指著腹部的傷口道,“你們看,這腹部咬傷的旁邊,有刀傷。
不是匕首的刺傷,是專業手術刀的割傷。
再看這些礦工的臉面目猙獰,嚴重淤血,說明他們在死前經歷了非同尋常的痛苦。
我敢肯定,他們生前活著的時候,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人割了五臟六腑,一點一點痛死的,太殘忍了。
那些殘害他們的人,在他們死后,找來了什麼野獸啃食了他們的身體,來掩蓋真相-”
“太缺德了,為啥割人五臟六腑?這些礦工招誰惹誰了?有什麼仇家嗎?”向墨一看尸體就反胃,此刻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嘔吐感,氣憤地說。
戰沛霖道,“這些礦工平時都很淳樸,每天都努力的工作,從來沒與人發生過爭執。”
“是啊,老李他們都是善良的大好人,我們在一起干活兒都是互相幫忙的,都沒紅過臉,哪里來的仇家?”不遠處站著的一群礦工中,有一個中年礦工說了一句。
礦山都是白天開工,每天晚上會留七個工人在礦山值班,防止有些盜賊趁著晚上來偷偷采礦采煤。
這也是第一次有礦工在值夜班的時候發生意外,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同時也都很害怕。
南程程走到大哥身邊,和大哥說了一番話。
戰沛霖點點頭,便給諸位工友結了這個月的工資且給付了精神補償費,讓他們暫時回家休息幾日,且對礦山發生的事暫時保密,并保證一定在三日之內調查出真相。
工友們都離開后。
南程程說,“今晚,我們留下七個人,假扮礦工在這里值班,一定會發現線索。我倒是要看看,遇到趕尸人趕尸會如何。”
第165章 少帥的女人被威脅了
戰珩奕從手下中挑選了幾個功夫了得的留下,再加上南程程和向墨,一共有九個人。
其余人,一部分回城,一少部分由戰沛霖帶領,去對面的山上秘密埋伏好,今晚隨時待命。
…
戰珩奕他們留下的九個人全部換上了礦工的衣裳,白色的粗麻布對襟衫,黑色粗麻布褲子,黑布鞋,男人頭上裹著布繩帽,女人頭戴布巾。
而后,他們商量了下晚上應對趕尸人趕尸的計劃-
下午,他們吃飯都是在礦山外對付一口,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就點燃煤油燈,走進礦山,幾個人拿著鑿子鑿煤塊,另外幾個則將鑿下來的煤塊兒裝進煤桶,再將煤桶放進煤車里。
大家干得熱火朝天,任憑誰也看不出他們不是礦工。
戰珩奕看了眼南程程,她一副干勁兒十足的模樣,特別認真。
即使是寬大簡單的粗布麻衣穿在她身上,也能別具一格的好看。
她在對待正事的時候,從來不嬌氣,總是有著超乎這個年紀女孩子的穩重和聰慧。
南程程剛好抬起頭,就看到了正看向她的戰珩奕,四目相對的瞬間,她沖他眨眨眼,調皮地笑笑。
戰珩奕冷肅的一張臉上,也浮起淡淡的笑意。
…
又過了半個小時,戰珩奕他們在礦山里就聽到了外頭傳來銅鈴聲。
嘭~嘭~嘭~
有群人跳動的聲音傳來,那聲音重重的,有規律的-
那跳動的聲音越來越近,就聽一道陰森的男人聲音喊道,“生人回避,亡者上路。
拜四方,拜路神,拜請諸神護著亡人回家鄉!
生人回避,亡者上路了~”
戰珩奕和南程程對視一眼,他們停下手中的活兒站起身來。
只見不遠處礦山的山洞口,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道袍,梳著道髻的老者走了進來,他手中敲著陰鑼,嘴里念叨著咒語,身后跟著一排頭戴斗笠身披白布的尸體,那些尸體一蹦一蹦的往前走,斗笠遮著他們的大半張臉,額頭上貼著一張黃符,兩只胳膊抬起來往前伸,跟僵尸似的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