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戰珩奕躺在擔架上的那一刻,才有想睡的感覺,身體都已經痛得麻木了。
他閉上眼前,就看到南程程站在他身旁,一直握著他的手,她胳膊還夾著那個裝著蛇的盒子。
…
回去的路上,南程程他們坐珀的那輛車。
珀隨行帶了一位西醫,是一個英國人,珀下令,讓英國醫生在車上給戰珩奕取出子彈。
珀看了眼一旁眼神焦急,充滿擔憂的南程程道,“你欠我一個人情,我現在本可以不救他。
他就算死不了,但很有可能成為殘廢。”
戰珩奕的腿中了一槍,不及時處理,確實很危險。
南程程目光冷冷的,“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解決鬼胎的事,讓我活下去,給我一條活路,不許對我下殺手。”珀說。
南程程輕笑一聲,“現在我們是你的俘虜,你竟和我說這樣的話?”
“你答應麼?”珀認真的問。
南程程點點頭。
-
再次回到西緬營地。
首領不在,一個武裝兵說,金塔那邊,勐的妻子們咬死了很多人,一片混亂。
珀給戰珩奕找了一個木屋休息。
南程程道,“多派幾個人在木屋里外保護戰珩奕,不然我不會去幫你解決鬼胎。”
“你放心,這里都是我的兵,沒我的命令,他們不敢殺戰珩奕。”珀說。
“可井駿卓他們也在這里,我對他們不放心。”南程程堅持。
珀點點頭,安排了十幾個人將戰珩奕休息的木屋圍住保護起來。
南程程和珀來到金塔。
金塔的大廳竟到處都是染著些血的白骨。
勐的幾位妻子嘴角沾著血,正張牙舞爪,眼神恐怖的抓到處逃竄的女傭們。
勐手中拿著長槍,站在角落里一臉懵逼,又氣又怒,“你們,你們瘋了?停下,停下!”
他拿著槍沖塔頂開了兩槍,嘶聲力竭的喊,“停下,都給我停下,不然我斃了你們!”
勐并不想開槍,他還沒有兒子呢,殺了那幾個女人就等于殺了自己的兒子,他不忍心。
他身旁站著的幾個武裝兵小心翼翼的護著勐。
德叔躲在金塔外面,井駿卓卻不在。
珀看著勐的幾個太太又抓到了一個女傭,她們將那女傭撲倒,三個人瘋狂的撕咬女傭,使勁兒的啃食,猶如野獸一般。
女傭嘶喊著,最后痛苦的哀嚎一聲,血濺當場死了。
很快,胳膊就被啃食得只剩白骨了。
珀問南程程,“你有什麼辦法?”
南程程眼神極冷,“我的辦法會讓鬼胎死掉,你們首領一直覺得那鬼胎是他的兒子,他不會同意。
如果我那樣做了,勐一定會殺掉我和戰珩奕。
我不想死。”
南程程故意的,她在逼珀造反。
珀了解勐,勐是個固執己見的人,不論他怎麼和勐說他妻子們懷的是鬼胎,勐都不會相信。
勐想兒子想瘋了,不然他也不會在看到妻子們啃食人的時候還遲遲不開槍。
南程程繼續加一把火,“再這樣下去,這里的武裝兵都不夠她們吃的,啃食得生肉越多,鬼胎就越強,到時候我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我先回去了,就算死,我也想和戰珩奕死在一起。”
這時,躲在一旁的德叔跑過來對珀說,“珀將軍,你還等什麼呢?如果你的首領固執己見,會害死你們所有人,你難道還要讓他當首領麼?
這麼多武裝兵因此而喪命多不值得?
珀將軍,你該做老大了,你有能力獨當一面,西緬是你的家鄉,你難道不想讓西緬越來越好?”
珀一把拉住南程程的手腕,“別走,幫我。”
四目相對后,勐讓手下召集所有的武裝兵來金塔集合,隨后轉身走向金塔,一邊走,一邊對躲在里面的勐喊,“勐首領,開槍啊!打死你的妻子們,不然我們所有的武裝兵都會被啃食。
夫人懷的是鬼胎,會毀了整個西緬,它們是禍害。”
勐勃然大怒,“珀你在說什麼?不就是死幾個女傭麼,我夫人們吃飽了自然會停。
只要她們能平安生下我的兒子們,每天啃死幾個女傭又如何?
你給我退下,軍法處置。”
“勐首領,你為了你的兒子們,要讓我們所有人都跟著陪葬是麼?”珀厲聲喊。
他喊給所有的西緬武裝兵聽。
他要讓所有的西緬武裝兵都明白他為什麼造反,因為他要保護大家。
勐氣得拿槍對準了珀,視線掃到外面站著的南程程似乎恍然大悟,“我看你是被這個女人迷了魂了,竟相信她的鬼話。”
珀舉起手來,似是投降,一步步走向勐。
勐卸下防備,放下槍,傲氣的哼哼一聲。
珀忽然沖向勐,奪過猛的槍,直接爆了勐的頭,穩準狠殺了他。
被最信任的手下直接干掉,勐到死眼睛都沒閉上。
珀走出來,面對所有的武裝兵大聲喊道,“我身為將軍,無必要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這是我的職責。”
所有的武裝兵舉起長槍吶喊起來,以表他們對珀的支持。
金塔里,一個女傭又被吃得只剩下一副白骨了。
珀看向南程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南程程打開手中的手編籠,將里面的蛇抓出來,沖著不遠處的罌粟田一丟。
蛇滋溜滋溜的躥進罌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