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艘船靠得更近了些,所有人看到那船上站滿了烈犬,有藏獒,土佐斗犬…
那些犬面目兇狠,咧著大嘴沖著青幫的小伙子們喊,身體往后退了退,似乎要沖跳過來撕咬-
戰珩奕黑眸閃過一抹寒意,“這些犬是有人專門飼養用來傷害人的,是有人送他們來的,目標是襲擊我們。
它們極為兇殘,幾十只犬就能屠殺一個村莊。”
青幫的一個小伙子道,“奕哥,我去拿肉,這些犬給點肉就不咬咱們了!船上還有魚呢!”
“不行!”
”不行!”
戰珩奕和南程程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這句話。
兩人看向彼此…
戰珩奕眸光充滿殺氣道,“棍棒和刀拿出來,抄家伙,它們敢跳過來咬人,就往死了打!”
“是!”
那船上的狗退后沖跑,縱身一跳,紛紛往戰珩奕他們的船上撲過來。
十幾只惡犬紛紛行動。
青幫的小伙子們左手棍棒右手提刀應對惡犬的撲咬。
十幾分鐘,惡犬傷的傷死的死,還有的逃回到它們的船上去。
那艘船飛速駛離,那開船掌舵的人始終沒有露臉。
在海上遭遇海盜、食人鯊都是常有的事,但惡犬船只,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趕走了惡犬,小伙子們擦了擦額頭的汗,丟下刀。
…
晚些時候,戰珩奕和南程程在甲板上吹風,他問她,“你方才為何說喂肉不行?”
南程程道,“讓惡狗咬人,不能喂肉討好它,也不能躲著它,而是要左手提刀右手棍棒,打不服就宰了它。
對惡人也是同樣的道理。”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的光又颯又狠,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兒。
戰珩奕看著她的眼神里帶著幾分欣賞。
他一把將她拉進懷里,靜靜地,什麼都沒說,就這樣抱著她。
“少帥,你是不是越來越喜歡我了?”她在他懷里笑得甜甜的。
戰珩奕不語,眼底最深處氤氳著隱忍。
她忽然轉過身,勾住他的脖頸,滿眼古靈精怪的笑意,嗓音低低的,“我想讓大海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戰珩奕不解風情,“那你喊吧,告訴它。”
南程程踮起腳尖,蜻蜓點水的親了下,“是這樣。”
此刻她的笑在他懷里美得驚心動魄。
他低頭望著她,兩人的眼神相撞。
他深邃的黑眸如星辰大海。
氣氛越來越微妙,海風徐徐,他摟得她更緊了些。
她柔軟的身被他圈在懷里,堅實的心跳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他低下了頭,“好,我來告訴它,我們在一起了。”
……
此刻,躲在船艙里的青幫小伙子們腦袋一個挨一個,看得差點笑出了聲來。
“親了,這回真的親了!”
“奕哥終于不再禁欲了!”
……
到了第三天,現在這個時機,他不該在江城露面,便派人將南程程送回了家,他自己則返回北方。
又過了三天,他才和蘇知節乘專列返回了江城。
火車站戒嚴,戰珩奕下車回家,這一路戰珩奕都故意讓江城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天才從北方趕回來。
回家當天,戰夫人準備了一桌子兒子喜歡吃的飯菜,全家一起吃頓飯。
席間,戰珩奕對全家人說,“我和南程程在一起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靜默了片刻,戰夫人大喜,“哎呦,我的寶貝兒子,你可算開竅了,你怎麼把程程追到手的?還真有你的。”
“您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他放下筷子,一臉認真嚴肅。
“你說。”戰賦仁放下了酒杯,認真看著兒子。
“我希望此事,你們知道就行,對外不要聲張,你們見了她,也別提此事,假裝不知道。
不要催婚,不要嚇到她。
咱們戰家傳宗接代的事,還有大哥。
她還小,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別給她任何壓力,希望你們理解。”
戰珩奕站起身,鄭重的給父母鞠了一躬,“兒子不孝。”
戰賦仁和董瑾蓉對視一眼…
戰賦仁道,“兒子,坐下吃飯。”
戰珩奕再次坐下來。
戰賦仁看了一眼在座的晚輩們,“外人看我,覺得我成就非凡,殊不知在我心中,我最大的成就,是有你們,我的孩子們。
老大經營戰家商業,經營有道,老二教書育人,二女婿護一方百姓,老三創建戰家軍讓我們戰家有了自己的軍備力量,無人敢惹…
你們讓江城百姓在亂世中也能安心度日,你們救人、育人,你們是我們的驕傲,是我如今能安心的底氣。
所以,我還求什麼?還要求什麼?
家族聯姻?安排你們的婚姻?讓你們為了戰家犧牲自己的幸福?不,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決定。
我們作為父母、長輩的,我們都尊重。
我們家沒有皇位需要繼承,不需要你們傳宗接代,你們只要過好你們這一生。
人這一生很短暫的,孩子們,要過好你們自己的每一天,!”
“謝謝父親!”戰珩奕起身給父親斟上一杯酒。
戰家所有人舉杯。
戰賦仁道,“敬家和萬事興。”
“敬家和萬事興!”
-
接下來的兩天,回了家,南程程都在自己的店里忙碌。
馬老板的裝修隊伍已經開始奮力趕工了,南程程幫馬老板的妹妹回歸正途,他們兄妹倆和好了,馬老板很是感激南程程,裝修的事格外認真上心,都是親自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