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躺里邊去。
不然你一個人睡。”
南程程嬌嗔輕哼一聲,轉身躺到里邊去,背對著他把被子全裹走,“哼,無趣。”
單人床,躺著兩個人,顯得擁擠了些,他直直躺下,枕著胳膊,關了燈,“睡吧!”
戰珩奕規規矩矩的睡,沒有任何舉動。
南程程等了片刻,忽然轉過身來,“枕頭不舒服,可以枕著你的胳膊嗎?”
戰珩奕應了一聲,伸開胳膊。
南程程躺在上面,轉來轉去,氣呼呼的。
戰珩奕一把將她摟到懷里,“這回可以了吧,睡吧!別折騰了,明天要起早。”
“我想折騰。”她聲音矯揉造作,手搭在他的胸膛上,還不夠,臉也貼了過去聽著他的心跳。
戰珩奕一把按住她不老實的手,嗓音低沉似在極力隱忍著,“這里不行。”
一艘舊船,狹小的房間,如此草率對她來說是委屈。
再說,萬一真如裴東所說,她得到他了就不珍惜了怎麼辦?
畢竟她初見他,就表明了她對他圖謀不軌,且多次暗示,不行,不能讓她輕易得到。
南程程此刻絕對想象不到,身旁冷硬鎮靜的少帥內心竟如此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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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江城陰陽屯亂葬崗。
初冬的風刮過亂葬崗,尸氣在空中彌漫。
“咳,咳咳!”一個襯衫上染滿鮮血的男人從死人堆里緩緩坐起來。
手下按著的是一根根白骨,他嚇得瞬間一驚,想站起來,身上的槍口扯著他渾身都疼,怎麼都用不上力氣。
他的心口旁邊的位置還在冒血,身上中了三槍。
井駿卓閉了閉眼,努力回憶在山莊里發生的一切,他閉上眼睛前,終究是沒有看到兇手,會是誰要殺他全家?
南程程,她躲在密室里被抓到了嗎?
他咬著牙拖著巨痛無比的身體從死人堆里往外爬。
從萬人坑爬出來,坐在寬敞的馬路邊,強撐著氣力,四處張望,他祈禱著有人經過。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從遠處緩緩駛來。
井駿卓拼盡全力伸出胳膊攔汽車。
白色的小轎車驀地停了下來。
溫紫柔坐在車里,嚇得驚魂未定,她看著窗外血淋淋的男人,男人抬起頭,臉上滿是祈求,“救救我,救救我!”(溫紫柔是戰珩奕的表妹,在文章開篇時候,程程救戰珩奕那天,她也在現場,江城名媛。)
男人英俊標致的臉,干凈的短發,濃眉挺鼻,柔和的下頜線…
他扒著她的車輪站起來,敲著車窗,“小姐,救救我,我不是壞人,我是遭人暗殺受傷。
你救我,必有重謝。”
溫紫柔懷著不安和害怕的心情下了車,幫男人打開車門,將他扶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能去醫院,送我去復興路9號的齊公館,謝謝。”井駿卓按壓著自己的槍傷,盡量讓傷口少流些血。
“哦,好。”溫紫柔嚇得手抖得厲害,拼命的深呼吸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開車。
“小姐,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等我好了,定然好好謝你,你,你救了我。”即使是受傷了,井駿卓的聲音也清潤。
“我,我叫溫紫柔,你,你還是少說點話吧!我好好開車。”
井駿卓不再說話。
…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終于到了齊公館。
井駿卓已經昏迷了,溫紫柔只好下了車去敲齊公館的門,喊里面的管家來救人。
忙乎了十幾分鐘,齊公館的女主人對溫紫柔連聲道謝,“小姐,謝謝你。”
溫紫柔搖搖頭,“沒事,我先走了。”
“小姐,方便留個地址嗎?”
溫紫柔驚魂未定搖搖頭,“不必了,不用謝,對了,他說他不能去醫院,讓我送他來這里,我先走了。”
她逃也似的走了,若是讓表哥知道她在路上撿個男人救了,表哥一定罵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從不管閑事的她會救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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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公館里,
井駿卓被抬進公館三樓的一間空房間里。
齊銘勛五十多歲,兩鬢斑白,看著井駿卓滿面擔憂。
第95章 危險的敵人,沒死
齊銘勛的太太井玲拉著井駿卓的手,淚流滿面,“駿卓,駿卓你醒醒啊!”
“阿爸,姆媽,你們先出去,我先幫哥把子彈取出來,不然,他就活不成了。”齊銘勛的二兒子齊擎推了推眼鏡道。
齊銘勛扶著自己的太太趕緊出去了。
齊銘勛是一名富商,祖上都是在京城開火鍋店的,他來江城定居,在這邊開了一家最奢華的頂級酒樓貴賓樓。
他是井駿卓的小姨夫,在江城人脈頗廣,家境殷實,對井駿卓也很好。
他在門口來回踱步,左思右想,便喊了管家去山莊看看,是不是山莊出事了。
……
齊擎是一位西醫,白天在仁愛醫院里上班,醫術精湛。
如今亂世,他在家中也會常備一些手術器械,今天便用到了。
他一個人,兩個小時,將井駿卓身上的三處槍傷處理好了,并且親自跑了趟醫院,拿了血袋回家,給井駿卓輸血。
后半夜三點多鐘,井駿卓才睜開了眼睛,井駿卓感覺自己從一片黑暗中奮力的爬了出來。
“小姨,小姨夫!”
齊家的管家已經出去打探了一圈兒消息回來,大致情況,齊銘勛已經知道了,“孩子啊,你怎麼這麼糊涂,你外公將產業留給你,就是為了讓你和井川家那兩個兄長脫離關系,你怎麼還和他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