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珩奕他們也才剛到營地,放好了行李,他和部隊的兩個隊長正討論著什麼。
嘎子急壞了,“方隊長,村里老熊家帶親戚去東山后的大墓了,他們不是去盜墓,說是找孩子,俺奶說要死人了…
每次有人去大墓都有去無回。
帶頭的那個姑娘可漂亮了,要是出事了,怪可惜的,她長得…”
嘎子一番形容下來,戰珩奕的眉頭蹙得越來越緊。
方隊長道,“行,我知道了,我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戰珩奕和幾個朋友在這邊兒創建的極寒部隊特訓大本營已經有四年了。戰家軍和青幫兄弟中的新兵都在這里訓練一年才能正式入戰家軍。
江城在南方,但這里這塊地皮是戰珩奕外公留給他的,北方天寒地凍在這里接受過訓練的兵日后不管在哪里打起仗來都能適應。
所以戰家軍和青幫的精英每年冬天都會來這兒進行極寒訓練。
他們吃的菜都是村子人種的,肉也是村里人養的,這樣一來,給村子的人也增加了收入。
接觸的多了,部隊的小伙子們和村民都熟悉了,關系不錯,村里有個大事小情,都找部隊的小伙子們幫忙。
嘎子走了。
方隊長對戰珩奕道,“少帥,你等我一下,我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我帶人過去。”戰珩奕手指緊攥,胳膊上的青筋浮動。
“少帥,這種小事你就別去了。”
戰珩奕已經上了軍用車,蘇知節跟著跳上去。
混血女教官也跟著上了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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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程程他們已然上了山頭,再往前走就看到山的那一頭,下面是一整片松樹林。
還好向墨給她拿了裘皮風氅穿上,這山頭極冷,北風吹,大雪飄,有零下十幾度。
舅舅熊坤峰一看天色,不禁蹙起眉頭來,“南小姐,不瞞你說,從前每次有盜墓的翻過這山頭,村里就開始刮北風、下大雪,這是不祥之兆啊!”
“我保證,我們會活著出來,不過,大家謹慎點,我們今天都會遭遇一難。
人生本就不會一路坦途,不必畏懼,迎難而上必有后福。”說完,她看向羅盤的指針,方向指著松樹林,她繼續帶路。
等走到半山腰,熊坤峰說,“南小姐,你看這里有個小山洞,那些盜墓賊都是從這兒進去的。”
南程程打量了一眼那小山洞,和周圍零星的墳墓道,“我們跟著羅盤走。”
…
羅盤一直將他們帶到松樹林深處,指針便開始飛速轉圈。
天越來越陰,雪越下越大,幾乎是眨眼間,四周昏暗一片。
“就是這里。”南程程環顧四周,往前邁三步,往后退四步,往右走兩步…來來回回,嘴里還說著,“形止氣續,化生萬物。龍之血脈,砂水交匯,陰陽沖和,五土四備。
坐庚向甲,必有龍藏。”
說完,她停下腳步,似乎找準了位置,蹲下來,將腳下的枯草撥開。
眾人看到了一塊大石頭。
南程程輕輕敲了三下石頭,停頓了片刻,又敲了七下。“進人家門,要先敲門,入人陰宅也要守規矩。
好了,打過招呼了。
向墨,這回你把大石頭搬開吧!”
向墨一擼袖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啊,呀呀呀!我搬,我再搬,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搬不動啊!”
“俺來吧!”舅舅熊坤峰走過去,一下子搬開了大石頭。
往下一看,里頭有石階,通向一片漆黑。
熊坤峰揉了揉眼睛往地下看,“這兒居然有一條密道?俺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俺咋不知道?”
南程程說,“這兒才是進入皇陵的入口,半山腰那一個,是建造皇陵者為了掩人耳目而設下的陷阱,里面機關重重。
從那里進入,定然死路一條。
真正的入口是這里。”
呼~呼~
密道里忽然冒出一陣陣陰風。
南程程道,“大家快閃開。”
所有人往后退。
陰風打旋兒吹,將松樹上掛著的白雪卷起,又吹進密道里。
就在所有人都不明白咋回事兒的時候,一個穿著小皇袍的娃娃從密道里爬出來,嘴里喊著,“娘,阿娘,阿娘是你來了嗎?”稚嫩清脆的童音帶著些空靈的鬼調兒,聲聲喊著。
陳清環看著那孩子,愣住了,那張可愛的小臉兒,明亮的大眼睛,明明就是她小時候的模樣。
“孩子!”林躍安激動的喚了一聲。
那小孩兒看到了陳清環,眼眸一亮,小腿兒緊著搗騰跑到陳清環身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你,是我阿娘。”
陳清環將孩子摟到懷里,早已泣不成聲。
熊坤峰道,“太像了,這孩子簡直就和清環小時候一模一樣。
孩子啊,你咋在這兒啊?誰把你養活大的?俺在這山上打獵多年,咋從未見過你?”
小孩兒一聲聲叫著阿娘,“我就知道,我從小就知道阿娘會來找我,阿娘終于來了。”
那小臉兒慘白得瘆人,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南程程道,“這孩子是地藏王身邊的使者投胎轉世為人的,他出生前地藏王就早已替他找了投胎的人家,他極有靈性,從出生就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
“一派胡言!”南程程話音剛落,一道陰森森的女聲從密道里傳來。
樹林里驟然狂風四起,一個龐然大物從密道里卷著旋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