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滿滿臨走前看向南少卿的方向咳嗽了一聲。
向墨和南少卿一回頭,就看蘇滿滿沖他們飛了個吻,兩人嚇得趕緊回頭了,瑟瑟發抖!
蔣念青忙完,便請南程程他們去二樓自己的辦公間。
蔣姐將妹妹從前的小被子、小梳子、小手鐲交給了南程程,并且將妹妹幾點生人也說了。
南程程用小被子將梳子和手鐲包好,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陶瓷瓶打開,將里頭的白酒均勻撒在小被子周圍一圈,又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箓點燃,冒著火苗的符箓再去點燃酒精。
噌!小被子周圍燃起一圈兒火,南程程閉上眼睛,默默念叨著別人聽不懂的咒語。
只見空白的符箓沿著火圈兒緩緩飄搖,最后立在小被子正中間,漸漸的符箓上出現了奇怪的黑色符文。
向墨和南少卿以及蔣姐驚呆了。
向墨使勁兒揉眼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片刻后,南程程睜開眼,臉上有超出她這個年齡段的貞靜穩重,拿起符箓,不疾不徐道,蔣姐,您的妹妹現在所在之處依山傍水,水是河水,大河貫穿江城又繞村。
我二哥和我說過,附近這樣的地方只有平溪村。
她現在生命氣息很弱,怕是命不久矣,咱們現在就得出發趕緊找到她才行。”
蔣姐擔心著急臉色不太好,趕緊點點頭,“我喊朋友幫我看酒館,咱們現在就出發。”
南少卿在妹妹身邊道,“那地方不是吳連生父母所葬之處麼?”
“是,很巧合吧!走了,哥!”
-
蔣姐開車,他們幾人一起來到江城外的淮河河口,平溪村是地處淮河包圍的小村落,想要去村里務必要坐船過去。
河口停泊著幾艘小船,現在是晚上了,拉人的小木船少了許多,若是早上,整個河口定然都停滿了小船。
“還好,還有船,再來晚點怕是船都沒了。”南程程自言自語。
向墨快跑幾步去看看哪艘船里有位置,挨個船問了個遍,發現只有停在最后面的破舊小木船里面空位最多,剛好可以坐得下他們這些人。
大家趕緊上了船。
向墨和南少卿剛進了船篷就看到方才在酒館里看到的那兩個‘丑女’。
“哥?過來坐啊!”南程程坐在船內長椅的一側,看哥哥愣在那里,便提醒了句。
南少卿怔了下,清了清嗓子,趕緊收回視線,快步走到妹妹身邊坐下來。
那兩個‘丑女’就剛好坐在他對面。
這個船很小,他們中間也就隔著不到兩米距離。
“姐妹,是他們誒,我們好有緣分啊!”郝笑看著向墨笑得合不攏嘴,兩顆齙牙都露在外面了。
向墨看著打了個冷顫,緩緩轉過頭去。
南少卿和向墨同步,實在受不了對面穿著蝴蝶旗袍的胖女人一直朝他拋媚眼。
人坐滿了,船夫開始劃動船槳。
南程程前后看了看,發現船頭和船尾各有一個船夫。
他們穿著黑色粗麻布衫,戴著草帽壓得很低很低,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看到下頜。
她也沒再多看,就安慰起蔣姐來。
這時,坐在南程程對面的蘇滿滿從包里掏出一紅一綠兩件前朝老太太穿的綢緞褂子來,綠色的遞給郝笑,“咱們現在就趕緊換上吧!這衣裳是我祖奶奶活著的時候,出馬給人看事兒穿的。
咱倆穿上,更能讓人相信咱倆身上有老仙兒。”
“姐妹!”郝笑拿過綠衣裳看了看,“我怎麼覺得這件衣裳很像給死人燒的那種小紙人身上穿的呢?
慎得慌,我不敢穿。
萬一那老宅真的有鬼,咱倆穿成這樣,可別叫鬼上身,把咱倆帶走呢!”
“怕什麼?我家老仙兒很厲害的。”蘇滿滿說著又塞給郝笑一個前朝老太太戴的抹額,“快點,別啰嗦,還想不想賺錢了?”
“姐妹,我聽你的!”郝笑還是穿上了。
他們穿好之后,坐在對面的南程程他們都石化了……
這大晚上的,這倆人打扮得跟小紙人似的,真慎得慌,不過更多的是滑稽。
蘇滿滿都要把衣裳撐裂了。
嗤-
向墨沒忍住,笑噴了,咯咯咯的。
南程程強忍住笑意,問蘇滿滿,“小姐,你們這是要去幫人家里驅鬼嗎?”
蘇滿滿點點頭,“是,平溪村有一棟古宅,鬧鬼十幾年了,房子主人這次找了好多人幫他家驅鬼,誰成功了,就當場給誰五百塊大洋的。
據我所知,今天很多人都會去,什麼道士啊,和尚啊,各路算命的…”
向墨一聽一秒憋住了笑,轉頭看向南程程,“師父,要不找到蔣姐妹妹之后,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蘇滿滿打量了他們這群人一眼,“你們幾位…也會驅鬼?”
向墨立刻一拍大腿,“我師父,可厲害了,她…”
南程程拍了他的腿一下,而后對蘇滿滿道,“略懂皮毛。”
蘇滿滿滿臉不相信,“你?你才多大?”
……
南程程還沒來得及回答,眼睛就被锃亮的刀光晃到了。
船頭船尾的船夫忽然沖進來,他們手中拿著鋒利的砍刀,面目兇神惡煞。
站在船頭的男人惡狠狠道,“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扔給我,快點!”
蘇滿滿嚇傻了,磕磕巴巴道,“噠噠噠…大哥,你們別鬧了,我膽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