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程點頭,“活著!姐姐,我看你左眼臥蠶下一直在跳,多久了?”
“半個月了,跳得我睡都睡不好,整日靠喝酒才能入睡。”蔣姐說著揉了揉眼睛。
“你妹妹恐怕在七日內將有死劫,姐姐,把你妹妹的生辰給我。”南程程嚴肅起來。
蔣姐趕緊告訴南程程,“明日就是我妹妹的生日。”
“那太好了,明天你找出三樣你妹妹的貼身物件來,我明晚來給你算妹妹在哪里,今日不宜尋人。
我們玄門中有規矩的,哪日適合做什麼事都要順應天意,逆天而行往往適得其反。”
蔣姐點點頭,“好。你們先聊。”
蔣姐說完便上樓了。
戰珩奕道,“蔣姐是我師父穆敬的愛人。
我的槍法是我師父教的,他算是前朝江湖中人,跟我父親有過命的交情。
后來被仇家暗殺了,我替他報了仇,但師父卻也不會活過來了。
后來,蔣姐再也沒有找。她爹娘去世之后,她就帶妹妹來江城開了這家酒館,可她的妹妹在七年前一個元宵節的夜晚,逛燈會的時候走丟了,那時候,她妹妹才五歲。
從此以后,蔣姐就再也無心做生意。
我一直派人在找,可是隨著年頭越來越多,人就越來越難找,因為小孩子隨著長大樣貌是會變的。”
“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找到蔣姐的妹妹。”南程程的手似安慰似的,情不自禁握住他放在酒杯上的手上。
溫暖柔軟的觸感,讓戰珩奕的眉頭都紅了。
片刻,他端起酒杯,像是在躲開她觸碰,干了杯中酒,“謝謝,必有重謝。”
“你躲我干嘛?”南程程不樂意了。
戰珩奕冷峻的臉一時間慌有些慌亂的神色,垂眸片刻才重新看向她,“南程程,我們不合適,你現在平平安安的挺好。
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你有困難,我永遠都會幫你,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承諾。”
他今天帶她來,也是想把話說清楚。
這時,蔣姐回來了,打亂了兩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蔣姐給了南程程一百塊大洋,“店里錢不多,你先拿著,明天我會有重謝。”
南程程只從中拿了五十塊現大洋,“替你辦這件事,五十塊現大洋足夠了。我們玄門也有規矩,對待不同的人,收的錢也不同,拿多了對我自己不好。”
蔣姐這才收起錢。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姐姐明天見。”
”你們注意安全啊!”
戰珩奕送南程程回去的路上,南程程一直看向窗外,沒和他說一句話。
等他將她送到家門口。
南程程又一如往常的,甜甜的沖他揮揮手,“再見。”
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這樣有活力的女孩子,若是有一天因為他永遠的消失了,那會是一種怎樣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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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程程剛走到院落里,就聽到大伯扯著嗓子罵人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
第28章 和大伯家劃清關系,菩提佛珠應驗
“吳連生這狗東西,居然干出這麼喪盡天良之事,害人父母,逼人成婚,真該死!
弟妹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當姨母的失職啊!
我老早就看那吳連生不是好東西!當初沐顏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吧?
可誰聽我的了?”南遠崇氣得直拍桌子,然而事實是,他當時說吳連生不好,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還未出嫁,見不得裴沐顏嫁了個圣約翰的學者,他嫉妒。
南遠忠夫婦低著頭自責。
“呀,大伯您這麼快出院了?”南程程快步走進來,渾身上下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南遠崇一看見南程程,嘴唇不覺得抖了抖,上次可被她害慘了,“呵,我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死不了。”
“大伯您剛剛是在指責我父母嗎?那我倒是想問問,王桂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您這雙慧眼怎麼就沒早點看出來呢?
背著大伯母和王桂琴這個有夫之婦私通這在舊時代你是要浸豬籠的。”南程程當著父母和表姐的面就把大伯的丑事全抖了出來。
南遠崇眼珠滴溜溜轉了轉,“你,你反了天了你,如此污蔑長輩。”
南程程也不多啰嗦,直接將王桂琴去警司廳前交給她的懷表拿出來,“王桂琴自首前都跟我說了,你們倆好了一年了,打牌的時候別人介紹認識的。
這是你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看!”她打開懷表,表蓋兒里面有南遠崇和王桂琴親密靠在一起的黑白照片。
那純金的懷表上刻著一個南字,上面還鑲嵌著紅寶石。
南遠忠仔細一看,趕緊從兜里掏出另一塊一樣的懷表,“前朝末年,剛流行懷表,我父親就給我們一人買了一塊,留著傳家。
大哥!”
南遠忠看向南遠崇,“這是父親留給我們傳家的東西,你怎麼給了外面的女人?”
證據確鑿,照片擺在那里,南遠崇一時間像熱鍋上的螞蟻,慌得一批,想了片刻,站起身就要搶。
南程程趕緊退到一邊,將懷表藏在袖口,背過手去,“不給。我好久沒去看大伯母和兩位哥哥姐姐了,明天就去拜訪。”
南遠崇看向自己的兄弟,“遠忠,你,你快管管這孩子!”
南遠忠失望的搖了搖頭,“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干出如此齷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