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怕他不在的時候,納蘭夢會派人來傷害柳兒,所以有時候他在她的床前,一守就是一整夜。
但即使有賢王守著,柳兒依然睡得很不安穩。
她依然會突然大叫著醒來,然后抱緊身子,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床頭,是一臉的驚惶和無助,像一只可憐的小獸似的。
看到這樣的柳兒,賢王心里更是自責和難過。
賢王如此照顧柳兒的事,很快便傳到了納蘭夢的耳朵里。
納蘭夢聽到知書說完之后,臉上的眸色淡淡的,似乎沒有任何表情。
看到納蘭夢的反應,知書急了,“郡主,太子每天晚上都宿在那女人的房間里,難道你一點反應也沒有?你真的不生氣嗎?”
納蘭夢瞇起眼睛,冷聲道:“我為什麼要生氣?他們配讓本郡主生氣嗎?”
知書恨恨地咬牙,“這個云若柳,沒想到她看著柔弱,實際上心機竟然這麼深沉。不知道她對太子說了些什麼,把太子迷得團團轉,整顆心都在她心上。”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旁邊的桑黎再也聽不下去,他憤恨道,“太子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把郡主當成什麼了?郡主,早知道他是這種人,當初你就不應該嫁給他!”
“最重要的是,現在太子居然誤會郡主,認為是郡主派人欺負了云若柳,害郡主白白背上這種惡名,我真是很不甘心。”知書也氣得臉色通紅。
納蘭夢聽到這話,突然道:“對,一定是云若柳在誣陷我,我不能被白白誣陷。知書,走,我們去汀雅閣,我要去向云若柳問個清楚!”
“好,我支持你,我早就想扒開這女人的真面目了!”知書氣憤地擼著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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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幾人便朝汀雅閣走去。
等來到汀雅閣時,納蘭夢發現汀雅閣的門口站著幾名侍衛,她立即往里面走了進去。
“太子妃請止步,抱歉,太子說過,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踏進這里半步。”這時,一名侍衛走過來,冷冷地攔在了納蘭夢面前。
納蘭夢心里一涼,不敢置信地愣在那里,“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沒想到,賢王竟然會這麼對她。
那侍衛冷聲道:“抱歉,太子妃,你不能進去!”
“放肆!”桑黎突然走出來,一把將劍揚到那侍衛面前,“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敢阻攔太子妃?太子呢,他在哪里,我們要見他!”
看到桑黎兇橫的眼神,那侍衛有些怯弱地咽了咽口水,“太子他上朝去了,不在這里。”
“云若柳那個賤人呢?”桑黎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
那侍衛立即道:“在里面,太子說過,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柳兒姑娘。”
“打擾?一個小小的云若柳,也敢踩到我們郡主頭上來?都給我滾開!”桑黎伸手冷冷地一推,就把幾名侍衛推了開去。
納蘭夢立即帶著知書朝院子里走進去。
那幾名侍衛還想阻攔,桑黎已經怒瞪著他們,“誰敢攔太子妃的路,就是和納蘭家作對,你們想死,盡管攔!”
說著,他已經像一堵泰山似的擋在那里,嚇得侍衛們不敢上前。
這時,知書已經氣呼呼地說道:“郡主,實在是太氣人了,太子怎麼能這樣對你?早知道他是這種人,當初你還不如嫁給無香太子。”
納蘭夢冷聲,“你以為嫁給無香太子,就比現在好?”
男人嘛,不都是這樣的?
喜歡三妻四妾,各種女人。
不過她現在不關心這些,她只想找云若柳問個清楚。
說著,她已經走進柳兒待的那間廂房。
此時,柳兒正一個人坐在桌前抄佛經,看到納蘭夢和知書走進來,她身子驀地一抖,是十分的害怕,“太……太子妃,您怎麼來了?”
知書看到桌上那些佛經,立即道:“云若柳,你一個狐媚子,你還有臉在這里抄佛經?像你這種只會用手段搶別人男人的女人,也配抄佛經?你就不怕侮辱了這些佛經?”
柳兒趕緊搖頭,“知書姐姐,我沒有搶太子,真的,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
“你不要狡辯了!現在大家都知道,太子夜夜宿在你這里,你們兩個天天睡在一起,你還敢抵賴?”知書憤恨道。
“我們沒有。”柳兒臉色一白,急忙轉頭,朝納蘭夢解釋,“太子妃,你也誤會了是不是?我和太子殿下真的什麼也沒有,這幾天他只在這里守著我,我們什麼也沒做。”
“你們什麼也沒做?誰信?”納蘭夢冷冷出聲,“云若柳,你把我當傻子是嗎?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告訴太子,說是我派人欺負了你?”
柳兒立即搖頭,“我沒有,太子妃,我真的沒有和太子說這些話。”
“你沒有?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納蘭夢咬牙切齒地出聲。
柳兒忙道:“我真的沒有,是當時我家車夫說的。”
“你家車夫,他為何要這麼說?”納蘭夢犀利地瞇起眼睛。
“他也是聽那幾個壞蛋說的,那幾個壞蛋說,他們是你的人,他們說我敢得罪你,他們就要毀掉我的清白……”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柳兒仍舊心有余悸。
“哪幾個壞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納蘭夢幽幽地斂眉,心中是十分的疑惑。
“真的,當時那幾個壞蛋好可怕,他們臉上蒙著面,手中拿著刀,還把車夫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