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辰沒有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冷冷地看著秦浪。
他這一看,秦浪的臉色更心虛,心中也直打鼓。
云若月眼里閃過一絲贊賞的神色,玄辰這是在和秦浪玩心理戰術。
在他強大的威懾下,恐怕秦浪很快就會被嚇得招認。
這時,楚玄辰突然放下茶盞,冷哼一聲,“秦浪,你做了什麼事,你心里清楚。識相的,你就老實交代,這樣還能免了酷刑;你若不從實招來,等本王把證據拿出來,恐怕就沒這麼簡單了!”
秦浪暗暗地掃了楚玄辰一眼,這璃王不是會是詐他的吧?
他要真有證據,就直接拿出來了,還需要這樣說?
他轉了轉眼珠,喊冤道:“王爺,你是什麼意思,小的不懂。小的只是蘇府的一個花匠,小的為人一向老實,從來沒做過錯事,你為何抓小的來?”
楚玄辰起身,意味深長地道:“秦浪,本王問你,今日午時你來春暖閣做什麼?”
秦浪身子一顫,“沒,小人今日根本沒來過春暖閣,還請王爺明鑒。”
“你還裝?今天有人親眼看到你來了此處,你還敢撒謊?”楚玄辰厲聲道。
秦浪瞳孔緊縮,難道是剛才那四個下人看到他來了,才出賣了他?
他沒想到竟然被別人發現了!
這下,他額頭已經溢起了細密的汗。
他急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緊張道:“王爺,是不是別人看花眼了?小的今日真的沒有來過這里。”
楚玄辰冷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連你使用的暗器都找到了,你竟然還不承認。那好,來人,大刑伺候!”
“王爺,要用什麼刑?針刺還是烙刑?”陌離問道。
“這麼重的罪,當然是要烙刑!”楚玄辰森寒道。
聽到“烙刑”兩個字,秦浪嚇得再也支撐不住。
他身子一軟,就跪坐到了地上,“王爺饒命,小的沒想殺二少爺。小的本想殺長公主,誰知道二少爺突然沖過去擋住了她,那毒針才射到了二少爺身上。小的真的沒想殺他,真的!”
聽到這話,眾人都震驚了!
蘇明和白氏憤恨地瞪著秦浪。
蘇明氣得怒道:“原來是你殺的湛兒。來人,把他抓起來,本官要他替湛兒償命!”
白氏則一把沖上去,她伸手就往秦浪臉上亂抓,一邊抓一邊罵道:“畜生,你為什麼殺我的湛兒?為什麼?”
“我只是想殺長公主,誰知道二少爺突然沖了過去,那毒針才射到了他身上,我不是故意!”秦浪惶恐道。
“殺長公主?你為什麼要殺長公主?”白氏咬牙切齒地道。
秦浪憤恨地瞪著長公主,怒道:“是長公主害死了勤勤,要不是長公主,勤勤就不會死,我要殺了她替勤勤報仇!”
長公主聽到秦浪的話,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冷聲道:“秦浪,是勤勤想毒害世子在先,才被大人處死的,與本公主何干?”
秦浪憤恨道:“不,肯定是你設計害了勤勤。當時勤勤對我說,說你每天都欺負她,虐待她,懲罰她。你這麼恨她,她肯定是被你害死的。”
“什麼?勤勤竟然對你這麼說?”長公主不敢置信地道。
秦浪憤恨道:“當然,你還當眾罰過勤勤,叫人掌過她的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早就花積蓄買了一根吹管,就想殺了你替勤勤報仇,無奈一直沒找到時機。最近二夫人正好要招一個花匠,我終于找到接近你的機會,才向二夫人求了這個職位。
我本想用吹管殺了你,誰知道你命真大,竟讓二少爺替你擋了一劫!”
“本公主當時罰勤勤,是因為她犯錯在先。至于其他的虐待和懲罰,本公主從來沒做過!”長公主冷聲道。
秦浪卻搖頭道:“我不信,像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她肯定就是被你害死的。明明該死的是你,卻是二少爺倒霉,替你擋了災!”
白氏聽到這話,氣得憤恨地盯著長公主。
她渾身顫抖地道:“好啊!楚潔羽,原來湛兒是替你死的,他死得可真冤啊!原本該死的是你,沒想到卻成了我的湛兒!湛兒好可憐啊,竟然替你這種女人擋了劫!”
說著,她將臉埋在帕子里,痛苦地號哭起來。
見她這麼說,長公主冷聲道:“二夫人,蘇湛到底是替誰死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連翹冷聲道:“就是,二夫人,當初你對勤勤說,說只要她給世子下迷情藥,和世子生米煮成熟飯,世子就會納她為妾。勤勤傻乎乎地聽了你的話,真的在世子的湯里下了藥,結果那藥早被你換成了砒霜。”
“幸好公主來得及時,阻止世子喝那湯,才救了世子一命,然后勤勤才被老爺處死。要不是你欺騙勤勤,把催情藥換成了砒霜,勤勤也不會被處死。所以秦浪他應該恨的是你,而不是我們公主,間接害死二少爺的也是你自己。”
白氏瞪著連翹,氣得渾身顫抖。
而秦浪在聽到這些話后,是一臉的迷茫。
他疑惑道:“怎麼回事?不是長公主陷害了勤勤麼,怎麼變成了二夫人?”
長公主冷冷拂袖,“當時大人為了息事寧人,只是處置了勤勤就草草了事,其他的都沒有對外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