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架子,擺得可真大啊。”
方青瓷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這樣囂張。
這是公然挑釁她啊。
她惱怒無比,抬起手臂便打向殷泠的臉頰。
“賤人,憑你也敢嘲弄我?究竟是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
殷泠只覺得臉頰刺痛無比。
嘴角那里,當即便流了不少的鮮血出來。
她緩緩地攥緊拳頭,目光幽深地凝著方青瓷。
長這麼大,從來沒敢打她。
這個方青瓷,當真是狂妄至極,不但言語羞辱她,居然還敢對她動手?
她眼底掠過幾分冷芒。
她殷泠,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對象。
“我好好的在這里養傷,你卻二話不說就對我動手……方夫人,你想好,你對我動手的后果了嗎?”
方青瓷嗤笑一聲,絲毫不將殷泠放在眼里。
她俯身,靠近殷泠,眼底滿是不屑與輕蔑。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長了一張,肖像與某人的臉罷了。除此之外,你有什麼與我爭搶的資本?你現在,還不是王爺的姬妾,你信不信,我只要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你給捏死?”
殷泠氣的臉色鐵青,她咬牙切齒,死死的盯著方青瓷。
“有本事,你就將我給捏死……”
方青瓷從懷里,掏出一個匕首,她拔了劍鞘,鋒利的刀刃,狠狠的貼在殷泠的臉上。
她眼里滿是痛恨,咬牙切齒地低聲呢喃:“都是這張臉惹的禍,我倒要看看,我毀了你的臉蛋,他是不是還會這樣對你呵護有加。”
殷泠一驚,臉色剎那間慘白。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這麼瘋魔,居然會拿出匕首,要劃花她的臉……
“你……你敢?”
方青瓷眼里閃爍著豁出一切的決絕:“你看我敢不敢?我跟在王爺身份十幾年了,我就不信,他會為了一個替身,而治罪于我。”
她說著,就要握著刀刃,劃爛殷泠的臉頰。
突然方青瓷只覺得手腕一疼,一個石子擊打在她手腕,哐當一聲匕首跌落在地。
她有些驚恐地捂著手腕,抬頭看向門口的位置。
端王滿臉震怒,冷冷的看著方青瓷:“方青瓷,你在干什麼?”
旁邊跪著的丫鬟,立即哭著稟告:“王爺,方夫人二話不說便闖進來,不但打罵了奴婢,還打了殷姑娘,還要劃花她的臉。幸虧王爺你及時趕來,否則殷姑娘這就要毀容了。”
殷泠化險為夷,心里一陣后怕。
但她也將方青瓷給記恨到了心底。
她眼底掠過幾分暗芒,不如趁著這個幾乎,也好試探試探端王對她的心思。既能懲治了方青瓷,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也能看清楚端王對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所以殷泠拿定了主意后,當即便泛紅著眼睛無比委屈地看向端王:“端王,我不知道,這位夫人為何會對我如此有敵意……我聽從王爺的吩咐,在屋里老老實實地養傷呢,誰知道她就這麼闖進來,要劃花我的臉……”
“我并不記得我哪里得罪了她啊,她為何要這樣對我?我的臉被劃破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啊。”
她抖著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被劃破的臉頰。
他的臉頰被利刃劃破,雖然不深,但也滲出一些血絲。
端王皺眉,臉色陰沉的厲害。
他眼底掠過幾分緊張,連忙讓封海去喊太醫。
封海應了,臨走前看了眼方青瓷。
方青瓷這才感覺到了幾分懼怕,她的身子抖了抖,而后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息怒……我……我就是覺得她突然出現,肯定是帶著預謀的。
我不想王爺,被她這張臉蒙蔽,所以就想故意嚇唬嚇唬她,逼她露出真面目的。”
“王爺,妾身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別生氣……”
端王的臉龐極為冷漠地凝著方青瓷:“你一次次的胡鬧,一次次的觸碰本王的底線,本王一次次的縱容你,任由你為非作歹。沒想到,本王的包容,你非但沒收斂,反而越發狂妄起來。”
“殷姑娘是本王的客人,你卻用這種方式對她,實在是放肆至極。來人,將方夫人拖下去,禁足三個月。沒本王的吩咐,不許她踏出院門一步。凡是伺候她的奴才,統統杖斃……從此以后,不許安排任何人近身照顧她。”
方青瓷的臉色慘白,怔愣地抬頭,有些恍惚地看向端王。
“王……王爺,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這是什麼意思,是將她徹底打入冷院,禁錮她的人身自由,讓她徹底成為一個廢人嗎?
她可是他的姬妾,他的夫人。
他怎麼能不安排人伺候她,就讓她獨自一人,在那院子里自生自滅?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結局。
她連忙磕頭求饒:“王爺,你息怒。妾身再也不敢了,求你收回命令,別這麼對妾身。”
端王看都不看方青瓷一眼,眼里流露出的滿是厭惡。
外人很快有兩個婆子入內,拖起方青瓷離開了這個屋子。
方青瓷奮力掙扎,不停地嘶吼:“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跟了你十幾年的老人了,你怎麼能為了這麼一個賤人,而如此狠心對我?”
端王一字一頓冷聲道:“若你沒有跟本王多年,現在的你,就是一具尸體。倘若你再不識趣,還要大呼大叫,本王也不介意,現在就將你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