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蓋棺定論,即使蘇源有些不信,他也只是張了張嘴,不敢反駁一句。
百姓們這才恍然,哦,原來是假傳圣旨……看來,還是他們太笨了,不如宴王的火眼金睛。
蕭廷宴將撕碎的圣旨丟在地上,他拉著云鸞的手,重新入了內院。
云鸞低聲問:“那圣旨應該不是假的吧?圣旨里說了什麼?”
蕭廷宴低聲回道:“圣旨里說,墨王仗勢欺壓百姓,殘害無辜,罪犯滔天,立即褫奪他墨王的封號,貶為庶人,流放江州。”
云鸞一怔,她不由得冷笑一聲。
“案子都還沒定下來,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開始處理墨王了。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最過分的是,如今她的一切行事,都是按照皇上的圣旨進行。沒幾個人,敢違抗于她,她現在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蕭廷宴輕聲一笑:“放心吧,她囂張不了多久了。蕭玄睿快要回來了……”
云鸞挑眉,她凝著他的眼睛,狐疑地問。
“蕭玄睿回來又如何?那他們豈不是要狼狽為奸,蛇鼠一窩了?如今,趙婉兒控制住了皇上,等蕭玄睿回來,他們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在京都攪弄風雨了?”
蕭廷宴眼底掠過幾分嘲弄,他握著云鸞的手,這會兒的心情倒是挺好的。
他緩緩地搖頭:“恐怕,他們會反目成仇,會狗咬狗呢?”
云鸞眸光微閃,“什麼意思?你說得清楚一些……”
蕭廷宴掃了院落四周,他見沒什麼人礙眼。
當即便忍不住伸手將云鸞攬入了自己的懷里。
云鸞嚇了一跳,她有些羞澀地抿唇。
“這人來人往的,你也不怕旁人看到?”
蕭廷宴輕笑一聲,緩緩地搖頭:“不怕,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我們的人。施隸在外面守著呢,他不會讓閑雜人等入內,來打擾我們的。”
“這幾日,我們都沒見面,你有沒有想本王?”
云鸞沒想到,自從她接受了宴王的心意后,他的行為越發的狂熱不羈了,仿佛他完全沒了顧忌,徹底放飛了自我。
她被他緊箍著腰肢,動彈不得,只得趴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身體灼熱的氣息,一點點地流竄在她身上。
她的臉蛋,控制不住地越來越紅。
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蕭廷宴的嘴角弧度,越來越大。
他低頭,下巴擱放在她頭頂,緊緊地抱著她柔軟溫暖的身體:“本王這幾日,無論是白天還是夜里,都在想你。可惜,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不能太過頻繁地見面……”
“今日因為墨王的事,倒是得了與你見面的機會。從前,本王從不知道相思苦,現在倒是日日都在品嘗著這個滋味。阿鸞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成親,本王什麼時候才能與你同床共枕呢?”
云鸞聽了,一顆心跳動的厲害。
除了滿心的羞澀,她只覺得有一股甜蜜,在她心間流竄。
她仰頭,凝著他俊美的容顏,終于有了與他對視的勇氣。
她眼底掠過幾分狡黠,帶了幾分調侃說道。
“待大事了了,我們就成親吧。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也該生個孩子了……”
蕭廷宴一怔,沒想到她突然會蹦出這麼一句調侃他的話。
他有些哭笑不得,手指輕輕的捏住她的臉蛋。
“你啊,真是膽子變大了,居然敢調侃本王年紀大了?”
“怎麼,莫非你嫌棄本王老?”
云鸞忍不住噗嗤一笑,她連連搖頭:“沒,不嫌你老。我覺得,你還是很年輕的……長得好看,讓人單是看著這張臉,都覺得賞心悅目極了。”
蕭廷宴無奈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低下頭,吻了吻她柔軟的唇瓣……突然,一個咳嗽聲,從不遠處傳來。
云鸞有些羞澀的連忙推開蕭廷宴。
蕭廷宴有些不爽的扭頭看向咳嗽的那個人,蕭玄墨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暗處走出來。
“抱歉啊皇叔,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
他就是心里忐忑,不知道那道圣旨究竟是什麼內容,才想要過來詢問皇叔的。
誰知道,他剛剛踏入這個院子,居然就看到皇叔在親云鸞。
當看到那個畫面時,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顫,他遮掩住自己的失落,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其實,他那幾聲咳嗽,是故意的。
他莫名的,不想看到,皇叔與云鸞如此的親密。
蕭廷宴語氣有些冰冷的問:“你找本王什麼事?”
蕭玄墨偷偷的看了眼云鸞,卻見她滿臉羞紅,躲在蕭廷宴的身后,嫩白的小手,緊緊的攥著蕭廷宴的袖子,這副小女兒的害羞模樣,他倒是第一次看到。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蕭廷宴察覺到他的目光,在似有若無的瞥向云鸞,他不由得沉了臉龐:“你眼睛在看哪里呢?”
蕭玄墨立即回過神來,不敢再看云鸞。
他連忙詢問蕭廷宴,關于那圣旨內容的事。
蕭廷宴不想松開云鸞,他就重新將云鸞攬入了懷里。
云鸞想要掙脫,但是蕭廷宴抱得緊,她根本就掙不開……蕭玄墨又在旁邊看著,她只覺得有些尷尬。
她是不太習慣,在外人面前,與蕭廷宴做這些親密的舉動,總歸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