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嚇得尖叫一聲,想要撲過來為蕭玄明擋刀子,卻已經來不及。
蕭嘉榮推開蕭玄明,看著他慢慢倒在地上的身子。
“這一刀子,是報你打我這幾巴掌的仇。蕭玄明,你給我記住了,千萬不要再惹我,否則,下一次,我直接將匕首,插入你的胸膛。”
蕭玄明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躲避。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蕭嘉榮會對他出手,會拿刀子捅進他的身體。他張大嘴巴,眼底滿是驚愕,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嘉榮。
身體的疼痛,讓他的眼睛通紅。
他低垂眼簾,看著肚腹上插著的刀刃。
鮮艷的血,從傷口處洶涌地流竄出來。
這就是與他相依為命了十多年的妹妹?
不,這不是他的妹妹,這是一個魔鬼。
蕭玄明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
蕭嘉榮冷笑一聲,眼底沒有半分的心軟與動容,她帶著人轉身就走,一點也不關心蕭玄明的死活。
像蕭玄明這樣的廢物,不配讓她叫哥哥。
惠妃臉色慘白,猶如瘋了般沖向蕭玄明。
她將蕭玄明抱入懷中,沖著那些宮人大吼:“還愣著干什麼?快點去請太醫啊……”
紫陽宮頓時亂作一團。
蕭嘉榮眼底漫過幾分嗜血的暗芒,離開了紫陽宮。
她一邊走,一邊低頭凝著掌心沾染的血跡。
“蕭玄明,是你自己不識抬舉,仗著你的是我哥哥,三番五次地打我羞辱我。這是我給你的一個教訓,希望你下次,能夠記住這個教訓,不敢再對我動手……”
“我蕭嘉榮乃是南儲公主,是南儲最尊貴的金枝玉葉,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左右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我的未來,只有我自己做主。”
此刻的蕭嘉榮,早就不是曾經那個膽小怯弱,一心想要得到父皇寵愛的小女孩了。
現在的她,心里充滿的全是仇恨。
這仇恨,不止是對云鸞,她也恨蕭玄明,也恨惠妃。
出了宮門,她拿著帕子,擦拭了掌心的血跡,抬腳上了馬車,囑咐人回公主府。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導致她有些疲憊。
上了馬車,她就歪在軟榻上閉眼睡了過去。馬車搖搖晃晃,離開宮門,朝著公主府而去。
誰知,馬車剛剛轉了個彎,突然遇見了十多個刺客。
雖然嘉榮公主身邊有十多個侍衛護著,可他們根本不是那十多個刺客的對手。
不過幾息時間,那些刺客便神不知鬼不覺將那些侍衛處理,架著馬車,朝著城外的方向而去。
這一切,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進行的。
嘉榮公主躺在馬車上,睡得很是深沉,絲毫沒有發現蹊蹺之處。
她在睡夢中,似乎是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蕭玄睿登基為帝,她被封為長公主,成為這南儲最尊貴的女人。
婉妃被封為太后,對她更加疼愛有加。
蕭玄睿更是將她這個妹妹,當做是親妹妹對待。
無論她想要什麼,想要對付什麼,蕭玄睿都二話不說偏幫于她。她在夢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嘉榮公主做著美夢,不自覺地勾唇笑著。
突然,一陣劇烈的顛簸,讓她驚醒。
她身子一抖,猛然睜開了眼睛。
她眼底滿是不悅,沖著馬車外厲聲訓斥:“一群狗奴才,駕馬車都不會嗎?居然敢膽大包天攪了本公主的美夢,一個個的,是不想活了嗎?”
她一番呵斥后,外面沒有傳來任何的告罪聲音。
蕭嘉榮更加的惱怒,她坐起身來,眼底充斥著戾氣,一把掀開了車簾:“本公主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一個個,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入目的便是漆黑不見五指的四周。若非馬車里燃著一盞油燈,蕭嘉榮根本就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她不由得微微蹙眉,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里?
馬車怎麼停在了這麼漆黑的地方?
從宮門口到公主府,這一路可都是繁華街道,根本就沒有如此漆黑的路……
蕭嘉榮的心,不由得猛然一顫。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當即便放下了車簾,抖著聲音再次喊人:“有人在嗎?”
外面依舊沒有應聲。
蕭嘉榮不禁感到一陣惶恐。
這是怎麼回事?婉妃娘娘撥給她的十多個護衛,他們都去了哪里?
突然,一陣清冷至極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進來。
“嘉榮公主,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蕭嘉榮的臉色一白,這個聲音,她從沒聽過,不是那些保護她的護衛的聲音。
難道是有人綁架了她?
她心里有些慌亂,卻極快地冷靜下來。
她是南儲的公主,一般人根本不敢拿她如何。
除非是她的仇家。
難道是蕭廷宴,或是將軍府的人綁了她,想要嚇唬她一下而已?
蕭嘉榮的眸光微轉,當即大著膽子質問:“你是誰?故弄什麼玄虛?你是不是蕭廷宴,或是將軍府派來,故意給本公主下馬威的人?”
“本公主告訴你,無論你怎麼嚇唬本公主,本公主都不會和將軍府的人善罷甘休。云鸞得罪了本公主,讓本公主失去了清白之身,本公主一定要讓云鸞,包括將軍府的人生不如死的。”
“識趣的,你趕緊放本公主回去……或許本公主還能留你一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