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甩開趙炎,抬頭看向黑翼吩咐。
“將他關起來,用鐵鏈鎖住他的琵琶骨,將他的武功給我廢了。”
趙炎的情緒有些激動,他奮力掙扎,沖著云鸞吼道:“云鸞,你不能廢我武功……若是你廢了我,你就永遠都別想救回云傾。云傾中了劇毒,若是沒有解藥,三個時辰內,她必死無疑……”
云鸞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趙炎:“你先想想自己,能活多久吧?趙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此次來永州行刺,一定是經過高人指點吧?”
趙炎到了這會兒,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不再掙扎,也不再喧鬧。
他只淡淡地看著云鸞:“隨你怎麼想,反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果能讓云傾給我陪葬,倒也是值得了……”
“用我一命,能夠挖你云鸞的心頭肉,能讓你痛不欲生,這一切都值了。”
云鸞的眼角猩紅,她滿臉都是殺意。
她握著長槍,真想一槍刺穿趙炎的心臟,將他給立即處死。
可是想到,三姐中的毒,她生生忍住了那洶涌的殺意。
她讓黑翼將趙炎給押入了州府地牢。
而后,她去看云傾的情況。
周仝幾乎將州府里的大夫,都給請了過來。
那些大夫逐一給云傾把脈,最后全都是搖了搖頭,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周仝的心,漸漸地涼了半截。
他臉色青白,有些無助地看向云鸞:“云鸞,怎麼辦?這毒,他們都解不了。”
云鸞凝著躺在床上,陷入深度昏迷的云傾。
她抖著手,將被褥給云傾蓋好。
而后,她囑咐周仝,讓她照顧好云傾。
她一言不發地起身,徑直去了州府地牢。
黑翼已經將趙炎捆綁起來,給了上了好幾套刑罰。
趙炎滿身是血,即使傷得那麼重,他看到云鸞來了,還是勾唇沖著云鸞笑。
“云鸞,怎麼著?云傾是不是撐不住了,所以你終于要來求我了嗎?”
“你先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響頭,喊我一聲爺爺。或許我還能考慮考慮,要不要交出解藥。”
黑翼忍不住,給了他一拳頭:“你嘴巴放尊重點……”
趙炎吐了一口血沫,他陰惻惻地掃了眼黑翼,調侃地笑了聲:“我又不是說你,你那麼生氣干嘛?莫非,你喜歡云鸞?”
“呵,如果你真的喜歡云鸞,那就可太有意思了。我記得,你好像是蕭廷宴的狗吧?這蕭廷宴的狗,惦記他的女人,他若是知道了,不得活剝了你的皮?”
黑翼惱得厲害,他趨步上前,扼住了他的脖子:“你再給我出言不遜一句,你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頭?”
趙炎有恃無恐,他眼底滿是挑釁。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現在,是云傾中毒,你們束手無策,要求著我,可不是我要求著你。”
“你不過是宴王身邊的一條狗,如今又成了云鸞的狗。呵,主人說什麼你做什麼就是……偏偏你比你主人叫囂得更厲害……”
黑翼恨不能,立即掐死這個混賬。
趙炎是故意要挑釁他,逼著他對他出手的,這個人很是狡猾,他狠狠的捏住了他的軟肋。
黑翼眼底掠過幾分殺意。
他轉動手指,就想要掐死趙炎。
云鸞趨步上前,按住了黑翼的手腕:“他在故意激怒你……不要上當。”
黑翼站在那里沒動,他滿身彌漫的皆是戾氣。
趙炎依舊出言諷刺:“你就是一條狗,居然還敢妄想主人的女人?難道,你想等你主人玩膩了,你等著接盤不成?”
“我殺了你。”黑翼再也忍受不了,握著刀子,就朝著趙炎的脖頸刺去。
趙炎眼底掠過幾分得逞的精光,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砰的一聲,云鸞出手,砍在了黑翼的脖頸,將他給劈暈了過去。
她將黑翼交給其他的護衛帶出去。
趙炎緩緩的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云鸞。
“你難道不想殺了我嗎?”
云鸞輕笑一聲,她繞著趙炎走了幾圈。
而后,她慢條斯理地分析:“你故意激怒黑翼,一心要讓他殺了你。趙炎,你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難道,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你另有圖謀?”
“你這真的保證,你在我們的手底下,能夠死里逃生度過這一劫嗎?”
趙炎緩緩地閉上眼睛,根本就不回答云鸞的問題。
之后,無論云鸞說什麼,他皆都不接話。
與剛才刺激黑翼時候的情景,產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云鸞也不與他浪費口舌。
她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
“這個瓷瓶,是我在離開京都時,路神醫親自遞到我手里的。路神醫說,瓷瓶里裝了他研制的最厲害的毒藥。在這個世上,除了他,再沒人能研制出解藥……”
“我想,路神醫既然有信心說出這番話,恐怕蕭玄睿背后的那個制毒人,應該也無法研制出此毒的解藥吧?既然,我解不了我三姐中的毒,那麼我就用這個解藥,送你下地獄,給我三姐陪葬。想必,在這黃泉路上,她也不會孤獨了。”
趙炎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可他的眼眸很明顯地產生了幾分顫動。
云鸞凝著他細微的變化,她眸光微閃,繼續說道:“一直隱藏在蕭玄睿身邊的那個制毒人,應該是跟著他,去了錦州吧?這些日子,蕭玄睿表面上雖然看著風平浪靜,可他暗下,卻是做了不少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