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藏匿在這暗道里,為何不出去嗎?難道我真的在等著你找過來?”
云鸞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因為外面正在挖地道,你怕被發現了,怕打草驚蛇,不敢在這時候出去嗎?龍豪,無論你退還是往前進,你都不可能會全身而退。”
龍豪似被云鸞,戳中了痛點。
他猩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云鸞。
“云鸞,不可否認,你確實很聰明。你一步步將我逼到這個地步,放眼整個天下,恐怕除了你,再也沒人能夠辦到。我不后悔,將你帶入永州,更不后悔,要娶你為妻。我現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沒有在你進入永州時,就占了你的身子。”
“我真是蠢,我居然還想著,要讓你心甘情愿的成為我的新娘呢。這是我此生,犯得最大的一個錯……如果再給我重來的機會,我絕不會再縱容你的所有行為。”
云鸞不置可否一笑:“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龍豪死死的盯著云鸞,詭異的勾唇笑了笑。
“誰說晚了?”
“如今,你不是一步步落入了我陷阱嗎?云鸞,實話告訴你吧,早在你踏入這個地道,你就已經中了我的計謀。我龍豪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敗了一次,就決不允許自己敗第二次。”
云鸞的臉色,不由得變了。
她蹙眉看著龍豪:“你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何必再像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婆婆媽媽的。”
龍豪握著火把,輕輕的敲了敲架子上擱放的一個酒壇。
“這里的酒壇,裝著的不是酒,而是炸藥……云鸞,只要將酒壇打開,將火把點燃這些酒壇,無論是在地道,或是在州府的人,統統都得死。”
“我讓魏然暗中籌劃這一切,為的是什麼,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個護身的王牌。我保命的王牌,還不止這一個呢。云鸞,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
“第一,放我離開,我們大家相安無事。第二,我點燃這個酒壇,我們同歸于盡,全都去死。”
云鸞攥著拳頭,緊緊的咬唇角,惱恨的看著龍豪。
“你這是在威脅我是嗎?”
“龍豪,你以為你逃出去,就能反敗為勝了嗎?”
龍豪挑眉:“能不能反敗為勝,那是之后的事情,我只在乎眼前的結局。要麼,讓我走,我們都活下來,要麼我們就都死在這里,一起下地獄。”
云鸞暗暗咬牙,怎麼都沒想到,龍豪還留了一個后招這里。
她不能拿所有人的命冒險。
她不能因為龍豪一個人,而讓所有人都埋藏在這里。
龍豪看著云鸞眼中的猶豫,他得意猖狂的笑著:“現在,你帶著你的人,立即給我退出地道,然后,讓你的人立即停止挖地道……”
“我喊三個數,如果你不退,我這就點燃面前的這個酒壇,大家一起死……”
“三……”
“二。”
云鸞抬手,打斷了龍豪的倒數:“龍豪,算你狠。我退……”
她說著,一步步的退出了暗室。
龍豪凝著她退后的身影,他一字一頓道:“云鸞,下次我們再見面的事情,就是你我最后的決斗時刻。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云鸞帶著黑羽衛退出了地道,從廳堂的入口爬了上來。
周仝一直在這里守著,他連忙走過來,攙扶著云鸞出了地道口。
“怎麼樣?發現龍豪了嗎?”
云鸞暗恨無比的回道:“地道的盡頭有一個暗室,暗室里藏滿了炸藥……龍豪用那些炸藥威脅我放他離開,如果不放他走,我們這里的所有人,統統都要給他陪葬。”
“你吩咐人,立即停止挖掘地道。讓龍豪走,放他離開……”
周仝一怔,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他當即便讓人,按照云鸞的吩咐傳達下去。
云鸞瞥了眼昏迷過去的秦銘,她眸光微閃。
“想法子將秦銘也放了……讓他去找龍豪。”
周仝當即便明白了云鸞的打算。
他贊同的點頭。
云鸞原本想,等龍豪離開地道,她就趁機將人給拿下。可惜,她這個打算,終究是落了空。
龍豪所處的暗室,早就設定好了出口。
這個出口很隱秘,即使他們將州府四周都挖深了好幾米,還是沒找到連通暗室的出口。
等到他們再派人,去往地道暗室,龍豪早已經不見了人影。云鸞讓人,將暗室里藏著的火藥,都給搬了出來。
火藥的數量之多,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云鸞猜測,應該早在半年前,魏然就聽從龍豪的命令,將這些火藥藏在這個暗室了。
龍豪為的,就是有一天能給自己留下一個逃生的通道。
此人極其狡猾奸詐,云鸞為此,也不免覺得有幾分棘手。
沒過多久,黑翼成功的攻破了城門,帶人來到了州府與云鸞匯合。
當他看見,云鸞腳上的傷勢,他眼底泛著擔憂。
“縣主,你沒事吧?”
云鸞沖他搖頭:“我沒事,你現在帶人,去軍營基地,將那些喝了酒的山匪統統拿下。他們應該有些人沒有喝酒……凡是反抗者,格殺勿論。”
黑翼領命,當即領著三萬士兵,朝著軍營基地而去。
誰知,他到的時候,軍營基地已然陷入了一片火海。
龍豪帶著為數不多的人,逃竄而去。
離開的時候,他放了一把火,將大概三萬多的山匪,都給活活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