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好好的幫你查查……”
她想著,是不是要找兩個黑羽衛,日夜不休的守在大嫂的房間外面,看一看到了深夜,會不會有人,真的來看大嫂?
董珂見云鸞沒有再說她胡思亂想,得了癔癥。
她開心地勾唇笑了:“小四,我就知道,你會信我的。在這世上,除了你大哥,只有你最好了。”
云鸞又說了一些寬慰她的話,哄著她喝了一些藥,看著她又睡了過去,她才起身離開。
走出內室,她將小芬喊到了院外。
她將大嫂說的那些話,又一五一十地敘述給小芬聽。
小芬聽了,微微蹙眉。
她有些迷惘的,撓了撓后腦勺。
“小姐,奴婢是真的記不太清,我將藥膏放在了哪一層。以前,我和大少夫人是習慣將藥膏放在第一層的。可是,偶爾的時候,我也會放在第二層的。”
“大少夫人這幾日,就揪著這一點,問了奴婢無數次。奴婢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了,若奴婢否定了,大少夫人又該心急,又該傷心了。”
云鸞沉吟半晌,低聲叮囑小芬:“以后大嫂如果再問你這類的問題,你就順著她回答就是,不要再和她唱反調,不要再故意刺激她了。”
“她的病,屬于心病,如果我們頻繁地告訴她,殘酷的事實,她恐怕永遠都好不了。或許,我們說些善意的謊言,能幫助她的病情好轉呢。”
小芬聽了,很是感動,她眼睛通紅,二話不說便屈膝跪在地上,朝著云鸞磕頭。
“縣主,你真的對我家夫人太好了。所有人都告訴她,那不是真的,那是她的胡思亂想。只有你,愿意去相信她……只有你懂得,順著她的情緒,做一些讓她歡喜的事情。”
她是從董家陪嫁過來的家生子,她跟在少夫人身邊二十多年,除了大少爺,再也沒人,如云鸞一樣,對她家夫人這麼好了。
云鸞有些無奈,她俯身將小芬攙扶起來。
“傻丫頭,她是我的大嫂,是我的至親家人,我對她是應該的啊。我們將軍府遭遇這麼大的劫難,大嫂都不離不棄,心甘情愿地守著活寡,守著我大哥,我早就將她當做是至親家人看待了。”
小芬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
云鸞離開這里,當即吩咐了幾個黑羽衛,守在這院子四周,日夜不休地在暗中監視。
大哥沒死這個念頭,也漸漸在云鸞的心里發了芽。
——
云鸞帶著將軍府眾人,盛裝出席嘉榮公主的宴席。
當將軍府的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口時。
原本喧嚷的四周,頓時靜默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將軍府的馬車。
云鸞率先從馬車里下來。
她穿了一身丹青色繡著白玉蘭花的軟煙羅面料衣裙,外面披著一件月白色鑲著金絲邊的狐貍毛的斗篷。
白色的狐貍毛絨,映襯在她絕美的臉頰,襯得她肌膚似雪,傾城絕色。
雖然衣服清淡秀雅,卻美得猶如仙子下凡,氣質清冷高貴,直接艷壓一眾,花枝招展打扮的五顏六色的京都貴女。
云鸞無視那些注目的視線,徑直走向劉氏乘坐的馬車。
她立在馬車前,掀開了車簾,攙扶著劉氏下了馬車。
劉氏的穿著也很是素雅,素雅中又不失貴氣……明明是四十多的年紀。卻依舊風韻猶存,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眸。
云鸞多數,是繼承了劉氏的外貌。
母女倆人,往門口這麼一站,直接吸引住了無數人的目光。
小五云淮是自己騎馬過來的,他穿了一身極其干練的衣服,雖然身子有些稚嫩,可是他的目光,卻閃爍著讓人心驚的光芒。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贊嘆了一句:“將軍府的人,個個氣質都絕佳。將軍夫人就不說了,看著那五少爺,好像也徹底的脫胎換骨了。估計,五六年后,肯定會成為像鎮國將軍那樣英勇厲害的大將軍王。”
“是啊,這五少爺是個好苗子,年紀那麼小,居然自己騎馬過來了。看他那樣子,好像騎馬射箭,都是很尋常的事呢。到底是將軍府的公子……”
這時候人們對將軍府的評論,都還是正面且客觀的。
云鸞緊緊提起的心,倒是松散了幾分。
云楓也在這時,攙扶著陳詠荷下了馬車。
陳詠荷依偎著云楓,顯得很是恬靜,小鳥依人。
云楓的手掌,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微微展開披風,替妻子擋住了大部分冷冽的寒風。
眾人的目光,又多轉移到了云楓的身上。
他們繼續小聲嘀咕著:“不是說,這為二公子斷了一條手臂嗎?我怎麼瞧著,他的手臂很正常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手臂雖然接上了,外表看著很正常,平常活動使用也和常人無異。可他,卻無法再拿劍,無法練武功了。”
“嘖嘖,真是可惜啊。我們南儲有損失了一員大將啊……”
“將軍府的大公子那才是真的可惜……那麼一個年少英才,居然尸骨無存……哎,造孽啊。”
突然,有一個不一樣的聲音,冒了出來。
“切,可惜什麼啊……南儲的將士那麼多,也不是只有他們將軍府才能保家衛國的。
等著吧,這以后守衛疆土的事情,再與他們將軍府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