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瀛也是沒料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也記得,給蕭玄明的令牌,分明是真的。
怎麼可能,在蕭玄明的手里轉了一圈,居然就成了假的呢?
他還沒想明白,這其中的蹊蹺之處。
就在這時,禁衛軍氣勢洶洶地從外面闖了進來。
周公公臉色難看,跨門而入。
蕭玄睿只覺得,心頭咯噔一跳。
他連忙收斂起眼底的憤怒,帶了幾分溫和,看向周公公詢問:“周公公,今天這是什麼風,居然把你吹了過來?”
周公公眼底,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回道。
“睿郡王……皇上已經知道了令牌的事情。皇上令老奴,前來捉拿明王。皇上說,明王膽敢偷拿帝令,這是重罪,他必須得嚴懲,以儆效尤。”
蕭玄睿的眉頭緊蹙,他還沒來得及回答,蕭玄明已經先一步,急赤白咧地向周公公解釋:“周公公,你誤會了,窩藏帝令的人,可不是我啊。我手里沒有帝令……我是無辜的。”
周公公的臉色,陰沉一片。
他看著蕭玄明冷哼一聲:“明王殿下,如今整個京都城的人,誰不知道,你明目張膽的拿著帝令,調遣了巡防營的士兵,前往將軍府尋找陸長生的尸體。”
“你的英勇事跡,不用雜家說,現在都已經是鬧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皇上得知是王爺你拿了帝令,他很是震怒……王爺你也不要垂死掙扎了,趕緊束手就擒與雜家回宮面圣吧。”
周公公說著,擺了擺手,就吩咐禁衛軍過來,抓住蕭玄明。
蕭玄明連忙捧著摔的四分五裂的令牌,抖著胳膊,遞到了周公公的面前:“周公公,本王是冤枉的。
這塊令牌,它是假的,不是真的令牌……”
“你們要想知道真的令牌,那得問一問我二哥……二哥應該很清楚,真的令牌在哪里。”
蕭玄睿的臉色,變得無比鐵青。
他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怒視著蕭玄明。
他眼里閃爍的,全是警告。
蕭玄明根本不看他一眼,也不理會他的怒意與警告。
他通紅著眼睛,無比委屈地向周公公哭訴。
“這塊令牌,可是二哥交給我的,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我膽子素來就小,怎麼可能敢偷父皇的令牌啊。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
周公公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蕭玄明手中,那已經碎裂的令牌。
“令牌碎了?這怎麼可能?”
“皇上的帝令,可是由黃金打造的。怎麼可能碎?”
蕭玄明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淚,抽泣著哭道。
“周公公,我沒說謊。你要是不信,你大可以派人,去詢問云鸞去。但是還是她摔碎的令牌,她只看了一眼,就說是假的。為此,她還用這假令牌,威脅本王呢。本王這次,可是吃了一個大虧,被她差點就給殺了。”
“周公公,你看看,我脖子上的傷口,就是云鸞一怒之下劃的。我真的差點就死了……誰知道,我九死一生回來,二哥居然還逼問我,把真的令牌藏在了哪里。嗚嗚,這假令牌就是二哥給我的啊,我就算是死了,也造不出真的令牌來啊。”
周公公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令牌是假的,不是皇上的帝令。
那豈不是說明,真的令牌依舊沒有任何影蹤?
這帝令沒了,可是大事啊。
若是再尋不回來,這國本都該動搖了。
他該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個禁衛軍從外面跑進來,靠近他的耳畔,低聲輕語了幾句。
周公公聽了,眉頭緊鎖。
他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了眼蕭玄睿。
蕭玄睿頓時覺得,心頭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見周公公變了臉色,低聲吩咐那些禁衛軍:“你們去睿郡王的書房去搜……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他話音一落,那些禁衛軍立即應聲,齊刷刷地朝著書房沖去。
蕭玄睿沉了臉色,有些生氣地看著周公公:“周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讓禁衛軍,去我的書房搜什麼?”
周公公尋了個位置坐下,他掀起眼皮,掃了眼蕭玄睿。
而后,他嘖嘖嘆息,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
“睿郡王,一切都等搜查結果再說吧。多余的。雜家也不想透露……待搜查到了東西,你親自帶著入宮,去皇上面前解釋吧。”
蕭玄睿的臉色,頓時泛白了幾分。
“什麼搜查結果?周公公,你該不會以為,父皇的令牌,是被我藏在了書房吧?”
周公公冷哼一聲,微微挑眉。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你自己說的……”
“郡王,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
蕭玄睿一把揮落了手邊的茶盞,他氣息紊亂地低聲吼道:“周公公,我沒有拿父皇的令牌,你……你一定是搞錯了。我雖然被剝奪了王位,可我現在好歹也是一位郡王。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讓禁衛軍闖入我的書房搜查東西。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臉面往哪里放?”
周公公也惱了。
他眼底燃燒著熊熊烈火,他冷冷的看著蕭玄睿:“郡王,你也知道,你是要臉面的人嗎?那皇上呢,他身為一國天子,難道就沒有臉面了?”
“因為你,皇上犯了多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