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按照楚瀛說的辦,不但是我,包括我的家人,他們通通都會死。我不敢賭,更不敢忤逆他……郡主,如今,我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況且,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我們決不能功虧一簣。”
銘月郡主沒防備,當即便被芝兒甩到了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芝兒,這還是從前那個,在她面前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的婢女嗎?
“芝兒,你……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的事,我立即就能要了你的命。”
誰知芝兒,沒有絲毫的懼怕。
她冷笑一聲,尋了個位置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絲毫不理會還跌坐在地的銘月郡主。
“郡主,如今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威脅我?如果我死了,那麼你也別想獨活。大不了,我們一起下地獄就是……”
銘月郡主惱恨無比,她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抬起手臂,去扇芝兒的臉頰。
芝兒抬手,擋住了她的胳膊。
她反手給了銘月郡主一巴掌。
“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受你欺壓,受你凌辱的卑微婢女嗎?郡主,如今你我皆為楚公子辦事,你比我高貴不到哪里去……你若是還想仗著身份,繼續對我打罵,那不能夠,我芝兒再也不會受你的羞辱與欺壓。”
銘月郡主猝不及防,根本沒想到,芝兒居然會反手打她。
她捂著臉頰,整個人猶如傻了般,難以置信地看著芝兒。
“你……你個賤婢,你居然敢打我?你真是反了天啊……”
芝兒渾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模樣:“郡主啊,我和你說了那麼多,你怎麼還不明白如今的形勢呢?我們現在為楚公子辦事,你的一切行動,都得受我安排吩咐……”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現在,我讓你跪在地上,向我奉茶,你都得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給我敬這杯茶。當然,我芝兒可不是那麼卑鄙歹毒之人,這樣羞辱人的方式,我還不屑用……”
“只要你不招惹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可是,但凡你還想打我,罵我,那你可就要三思一下,你到底能不能承擔起羞辱我的后果了。”
銘月郡主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芝兒會蹬鼻子上臉,居然爬到了她的頭上。
她氣得一張臉頰慘白,幾乎快要瘋了!她恨不得立即撕了這個賤婢的臉。
可她比誰都清楚,若論體力,她不可能是芝兒的對手。剛剛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證明……
銘月郡主心里,憤恨得幾乎在滴血。
她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瞪著芝兒。
“好,你可真是好得很。”
“如果早知道,你包藏禍心,我早就該弄死你了。”
芝兒的眼底掠過幾分冷意,她二話不說抬起手來,便狠狠地扇向銘月郡主:“可惜,晚了。這樣的話,我不喜歡再聽到。否則,我聽到一次,就打一巴掌。”
“郡主,如果你做不到乖順,那我就只能用拳頭讓你變得乖順了。”
這一巴掌,幾乎用了十足的力道。
直接將銘月郡主給打翻在地,她的嘴角當即便溢出了鮮艷的血來。
銘月郡主攥著拳頭,崩潰大吼:“啊,你個賤婢,我要殺了你……”
芝兒站起身來,一腳踩在了她張牙舞爪的胳膊上:“就憑你?如今你的一條小命,都被楚公子握在手里呢。你覺得,你還能有控制我生死的權利嗎?”
銘月郡主的胳膊,被芝兒踩得咯咯作響。
她疼得一張臉頰慘白,不斷地哭泣哀嚎。
門外的奴仆聽到了哭聲,連忙敲門詢問原因。
芝兒勾唇笑了笑,松開了銘月郡主,親自將她攙扶起來,彈了彈她身上沾染的一些灰塵。
“郡主,這話該怎麼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銘月郡主捂著疼痛的胳膊,氣惱得一雙眼睛通紅……
她狠狠地推開芝兒,沖著門外的奴仆大吼:“滾,本郡主的事情,用不著你們多嘴多舌。王爺被下藥,本郡主擔心,哭個幾聲,難道不行嗎?”
外面的奴仆,連忙告罪。
而后,便沒了任何的聲音傳來。
銘月郡主揉著疼痛的胳膊,不敢再招惹芝兒,她只用一雙惡狠狠的眼眸看著芝兒。
芝兒不理會她憤恨的目光,她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擱放在了桌子上,開始吩咐銘月郡主做正事。
“宴王如今,已然解了媚藥。他接下來,一定會徹查媚藥的事情……其實,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一切盡在楚公子的掌握之中。所以,接下來,你拿著這瓶毒藥,去找秦嬤嬤吧。”
銘月郡主的瞳孔一顫,她有些怔愣地看著那瓷瓶。
“這是毒藥?你讓我找秦嬤嬤干什麼?”
芝兒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還能干什麼?你何必明知故問?郡主,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差最后一步,你決不能功虧一簣。”
“想一想你身上的毒,再想一想宴王對你的疏離,還有云鸞如何搶走了屬于你的宴王妃的位置。”
銘月郡主只覺得身體,漸漸地開始發冷。
她咬著唇瓣,怔愣出神地盯著那個瓷瓶。不知道過了多久,芝兒正要不耐煩,繼續說些威逼利誘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