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想打他?
陸遠臻從沒被一個小輩這樣頂撞,怒喝:“來人,給我掌嘴!”
陸福帶著兩個小廝就要上前來抓住賀云熙打。
他們是奴才,哪怕地位低下,也是真正的男子。讓他們去抓賀云熙,還打她耳光,在這個時代,都是致命的侮辱。如果是一般女子,肯定承受不了,說不定就自我了結了。
可賀云熙是一般女子?
她直接抬腳,一人送了一腳,直接將人踹飛了。
陸遠臻:!!!
賀云熙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好似沾上了什麼臟東西:“定安伯,你的下人有點弱啊,看來是保護不了你了。你要是再逼逼什麼讓人惡心的話,就不能怪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了。”
看到捂著肚子疼到冒冷汗的小廝,陸遠臻覺得自己的肚子都在疼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被賀云熙嚇到了!
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要解決掉賀云熙的心。
不過他好歹還有些理智,沒有選擇和她硬剛,而是抬頭看著柳氏道:“這就是你給陸彥選的媳婦?如此粗鄙不堪?”
“我倒是覺得她這樣很好。”柳氏說道,“我就喜歡她這種性子,怎麼,你管得著?”
“我是陸彥的爹,怎麼管不著?”
“呵,你家住海邊?管這麼寬?”他讓人動手的事情也惹怒柳氏了,說話也不含蓄了。
“柳氏,你這樣跟我說話,是吃定我會讓你回到我身邊嗎?”陸遠臻說。
“嘔——”柳氏做了個惡心嘔吐的動作,然后說道,“陸遠臻,你能不要這麼惡心人嗎?我這輩子就算是嫁雞嫁狗,亦或是孤身終老,我也不可能再嫁給你。”
“你還想嫁給別的男人?你覺得除了我,還會有別的男人娶你嗎?你要是嫁給別人,你就不怕別人嘲笑陸彥,阻礙他的仕途嗎?”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賀云熙說,“我和相公已經商量過了,只要娘愿意嫁,我們就支持她。我們不在乎別人會不會嘲笑,只要娘開心就好。當然,如果娘想要再嫁的話,我們一定會幫她擦亮眼睛,絕對不會再嫁一個像你這樣忘恩負義、寵妾滅妻、冷心冷血的男人。”
柳氏有些感動。
她說再嫁的話不過是隨口氣陸遠臻的而已,可是看賀云熙的語氣,她知道他們是真的說過她再嫁的事情。
她說,只要娘開心就好。
哪怕她其實沒有再嫁的想法,也為她們這份心而感動高興。
陸遠臻就不高興了,甚至氣到要瘋。但是說這話的是賀云熙,他打不過也罵不過,只能干生氣。
“陸遠臻,我知道你的想法。”柳氏冷笑,“無非是你看到阿彥優秀了,想要將他認回去,讓他成為你的助力,但是你找阿彥,阿彥不愿意搭理你,也不想回去,你便想從我這里下手,想著我跟著你回去了,阿彥自然就回去了。”
陸遠臻被她說出自己的目的,心里有一剎那的難堪。
“陸遠臻,當年你用了最惡毒的方法來設計我,還對我和阿彥趕盡殺絕,追殺到南方。就算我們躲了這麼多年,被你們發現,就差點滿門被滅。我不殺你,我覺得自己已經很仁慈了!”
“我告訴你,陸遠臻,我還是那句話,我就是嫁雞嫁狗,孤身終老,甚至是青燈古佛,我都不可能再嫁給你。阿彥也不可能回到定安伯府,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柳氏厲聲說完,對賀云熙說道:“云熙,我們走吧。”
柳氏氣勢很足,說完轉身開門出去,誰知道一開門就看到梁裕和站在走廊里,兩人目光直接對上了。
柳氏心里還有些氣,她就知道陸遠臻這個渣男見自己肯定是沒什麼好事,這一刻她心里對男人這個詞的印象低到了極點。
因此看到梁裕和,她也沒有什麼好心態,沒注意自己的儀態,敷衍地行了個禮:“見過順王殿下。順王殿下告辭。”
然后不等梁裕和說話,拉著賀云熙就走了。
賀云熙被柳氏拉著,回頭看了梁裕和一眼。
沒有生氣,但是似乎也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陸遠臻聽到柳氏的話,抬頭看過來,看到梁裕和,行禮道:“見過順王殿下。”
梁裕和朝他笑了笑:“定安伯請起。本王喝了茶,正要下樓離開,路過這里,沒有聽到什麼忘恩負義、寵妾滅妻的話。”
陸遠臻抽了抽嘴角:您這叫沒聽到什麼話?
他這是在罵自己呢!
還有,誰會在大中午剛吃了午膳來喝茶?
陸遠臻想到順王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病秧子,對他的態度也算不上恭敬,起身后說道:“順王殿下,下官還要去衙門,就先走一步了。”
梁裕和點點頭,看著陸遠臻氣呼呼地下了樓,眼里的目光越來越冷。
他去了隔壁包間。
“小法。”
“主子?”正在桌子前啃雞腿的年輕男子抬頭看他。
“你上次說,聽別人說套麻袋很好玩兒,想玩兒嗎?”
小法眼睛一亮,手里的雞腿也不啃了:“主子,可以嗎?”
“去吧,下手注意點,別把人打死了。”
“這我自然知道。”小法說,“套麻袋就不能用內力,要不然就失了套麻袋的意義了。”
他從自己腰間取下一個麻袋,嗖地一下從窗戶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