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碧大步上前,將那盒血燕迅速拿著反身就要走。
“二夫人?”
忽然一個傭人瞧見了寧碧,上前不可置信地詢問。
寧碧咽了咽口水,而后鎮定地回過身去,又是一副鎮定自若高高在上的司家二夫人。
“嗯,我先前來喝茶,東西落這兒了,我過來取。你們夫人呢,還沒回來?”
對付傭人,寧碧還是綽綽有余的,先質問起胡雅寧大晚上還沒回來,傭人便不再追著她這鬼鬼祟祟的行蹤來問。
“四夫人和司煌先生出去辦事去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傭人忙著替胡雅寧解釋,寧碧抬手,臨走時還不忘咋舌兩聲,尖酸刻薄地數落起胡雅寧一天到晚往外面跑,心底到底還是沒這個司家。
邊數落邊往外淡定地走去,保持著以往不討喜的人設,傭人這才沒有起疑。
出了院子,寧碧匆忙地回到自己屋里,將血燕迅速摧毀。
血燕被倒出來,沖進馬桶里。
水面上都泛著一層薄薄的粉末,很快便被水席卷著帶走了。
那層粉末是什麼,只有寧碧最為清楚也最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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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有其母必有其子
第426章 與虎謀皮
第二天,司開霽想要將錢全數還給徐元,將徐元約到茶館喝茶商談。
可話剛說出口,徐元便立即站起身。
“這筆錢,拿出去就沒有再退回來的道理,司總,上了賊船就沒有后悔的道理。”
司開霽哀求著上前。
“張先生,我求求你,司伋真不是我能對付的,你看看我這臉上的傷,都是他打的,我昨天翻遍了他的醫療記錄,都沒能抓到他的把柄,你們要不然另找他人吧,或者干脆雇個殺手什麼的,我真的不行啊。”
司開霽指著自己臉上的傷,拼命地向徐元證明自己真沒有收拾司伋的能力,可他卻連對方的姓知道的都不曾是真實的。
徐元隨便編了一個他便信什麼。
徐元聞言,笑了下,從腰間拔出一把刀拍在桌上。
“我忽然覺得司總的提議不錯,不如就由司總來替我們完成?”
司開霽看著桌上那把泛著寒光的刀,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我,我,我不行的,我打不過啊。”
徐元冷笑。
“既然武的不行,那錢的事兒就要拜托司總了,我很忙,就不陪司總喝茶了。”
說完,拿起桌上的匕首,大步離開。
司開霽一個人留在包廂內,崩潰地抓著頭發發愁。
錢還不回去,到時候追查起來,他就真成了洗黑錢的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不做二不休。
司開霽想到這,大步出了茶館,開車回公司。
第二天司開霽的光華投資有限公司便宣布破產,先前投資的全都進行了變賣。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徐元,擺脫洗黑錢的罪名。
卻不想宣布破產的后一天,司開霽還是出了事。
從酒吧喝完酒出來,還在巷子里吐,被人從后扣住。
下一秒,便倒在了地上,脖子上血流如注,眼睛睜得碩大。
與虎謀皮,哪有平安無事的。
司家接到司開霽的死訊的時候,是凌晨四點。
原本寧靜的司家一下子炸開了鍋。
寧碧坐在大廳中央嚎啕大哭,已經不要自己往日司家二夫人的架子了,頭發凌亂,素面朝天地哭著喊著。
一定要司偉業給她做主,必須把殺死司開霽的兇手抓出來抽筋剝皮。
司偉業坐在正上方,手里拿著雪茄在抽,一臉的愁容。
顧及到司家在帝都的地位,局長還特意指示,一定要嚴查此案。
警察很快來了司家,將有的線索都向司偉業匯報。
案發現場,兇器就在司開霽尸體的身邊,匕首處理過,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柄上還留有一條蟒蛇的紋路。
“司先生,您對這樣的紋路或者對兇手有什麼線索嗎?死者生前是否有仇家之類的?”
司偉業抬手,一臉的嚴肅。
“沒有,我也不認識,這個案子,你們就看著辦吧,辛苦你們了。”
原本局長還高度重視,畢竟是司家,怠慢不得,卻不想身為死者父親的司偉業,卻一副不太關心的樣子。
似乎并沒有要追究兇手的意思。
警察也就只好轉身離開了司家。
寧碧哭訴著質問司偉業。
“老爺,虎毒還不食子呢,那是你親兒子,你怎麼能不管他?”
話音剛落。
啪!
一個狠狠的巴掌就打在了寧碧的臉上。
是司偉業打的。
“現在知道找我,當初收人家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有這樣的下場呢?”
說完也不管寧碧在身后怎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大步離開。
蘇夏柳大步跟上,跟在司偉業的身側。
“老爺,那紋路……”
司偉業頓住腳步,仰頭嘆息了一聲。
“蟒蛇,出動了,這段時間,家里都盯緊一點,別再出事了。”
蘇夏柳點頭,應了一聲,回身叫人把寧碧也架著回了屋子,說是好生照看,實則將她給直接軟禁了起來。
再這般鬧下去,怕死的就不再是司開霽了。
雪山之上。
司煌將司開霽死去的消息帶給胡雅寧。
胡雅寧坐在露臺上,喝著茶,看著滿山的風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