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滿臉都是泥。
塞完泥,還云淡風輕地站在面前,嚴正警告她。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戲里戲外少加戲,想看看我的手段是不是?”
朱迎夏捂著喉嚨將嘴里的泥往外吐,助理遞過去水漱嘴,朱迎夏還沒接住,就被段瑤給攔截。
一倒,拿來洗手了。
朱迎夏強忍著嘴里的泥沙沖著段瑤怒吼。
“段瑤,你以為你誰啊,我讓你在這個圈里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段瑤看了看滿是水的右手,抬手在朱迎夏的身上擦掉,朱迎夏往后退了一步。
冷哼一聲,凌厲的眸子盯著她,然后倏地下壓湊近朱迎夏的臉。
“你以為我非得在娛樂圈待嗎?”
那雙眸子深邃,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漩渦,危險異常,稍有不少便會卷入其中再無出頭之日。
“你……”
朱迎夏剛說出口一個字,下巴被段瑤狠狠捏住,一字一頓地警告。
“惹毛了我,就不是娛樂圈封殺那麼簡單了,我會讓你活不下去。”
說完用力往旁邊一甩,站直身子回身掃視一周。
明明是個吃瓜現場,卻沒人拍照錄像,好似無形之中大家都站在了段瑤這邊。
朱迎夏蹲坐在地上,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不遠處一輛白色賓利駛達,聞阜爾和公沛玲從車上下來。
“瑤瑤。”
“閨女。”
兩人見著現場氣氛有些詭異,同時出聲喊她。
段瑤抬眸看去,小跑上前。
“聞爸爸,玲姐。”
嘴角上揚,眉眼彎彎,又是一副甜美可人的樣子,哪里還有剛才狠戾的影子。
聞阜爾手握住段瑤的肩,低聲詢問怎麼了。
段瑤搖搖頭。
“沒事,有人欠收拾。”
公沛玲視線越過段瑤朝后看去,正瞧見朱迎夏蹲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打電話。
估摸著是在向經紀人告狀呢。
公沛玲拍了拍段瑤的肩,低聲安慰。
“放心,交給我。”
說話間拿出電話,給朱迎夏的經紀人撥了過去。
電話占線中,公沛玲也不急,繼續撥著。
很快,對方掛著朱迎夏的電話,選擇了接聽公沛玲的。
這可是圈內出了名的金牌經紀人,手里資源無數,誰敢忽視。
“我找你就是有個好事兒要給你,但是前提是你家藝人惹到我家藝人了,這個事情你得處理一下,我想她剛才應該給你打過電話了。”
“好,你處理完來我公司,咱們細談。”
說完掛斷電話,轉身沖段瑤點了下頭。
“放心吧,沒事了。”
雖然公沛玲和聞阜爾不出馬,她也可以處理了朱迎夏,可有人護著,段瑤就點頭應了一聲。
這種感覺好像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
她被男生欺負,段伊拎著棒球棒就找到了對方家里。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那個男生已經轉學了。
聞阜爾和公沛玲帶著段瑤去和于興賢打了個招呼,然后幾人移步去休息室坐下喝茶。
另一邊。
樸沃心里實在接受不了別人這指指點點的眼光,跑到了片場附近的小花園躲著。
阿狼追過去的時候,樸沃正坐在石凳上,雙腿分開,手肘搭在膝蓋上,望著荷花池里的魚發呆。
眼神呆滯無神,失了往日的光彩。
阿狼走過去,在他身側站定。
“樸沃。”
低沉的嗓音喚他一聲。
樸沃抬眸,而后起身緊緊地抱住阿狼,埋進阿狼結實的胸膛,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哥哥,我是不是錯了?”
阿狼抬手,將樸沃緊緊地抱在懷里,手掌落在他的肩上,用力握了一下。
“你沒有錯,是這個世界錯了。”
樸沃起身,眼眸閃爍著絲絲光芒凝望著他。
“官宣吧。”
阿狼抬手有些憐惜地撫摸著樸沃地額頭,而后手落在他的側臉上,拇指摸索著他的臉頰。
頭低下去,額頭抵著額頭,嗓音低沉。
“演戲是你的夢想,不能因為我,半途而廢。”
我怎麼忍心心愛的你因為我放棄夢想。
如果那樣,我的愛不是翅膀,而是捆在你身上的枷鎖。
樸沃手上移,勾住阿狼的脖子,燦若桃花的美眸微合,重重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力。
“如果非得二者擇其一,哥哥,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如果是你,我愿意背棄整個世界,包括夢想。
阿狼右手扣住樸沃的脖子,回正身子,正視著他,而后側頭吻了下去。
唇齒交纏,呼吸交換。
愛真的有錯嗎?
性別是鑒別愛的標準嗎?
什麼時候愛和性別扯上了關系。
癡吻間,錚錚鐵骨的硬漢,戰場上殺敵無數的阿狼,眼角卻落下了一顆柔情的淚水。
吻完,一把將樸沃抱入懷中,抬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滴,低沉著嗓音開口。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樸沃在他的懷里輕聲回應,仰著頭,嘴角上揚,眼角有兩行淚水滑落。
這是阿狼第一次說愛他,第一次這般真情告白。
在他追來的那一刻,樸沃心里就打定了主意,為了他,背棄整個世界又如何。
官宣又如何,別人的白眼又如何,背后的指指點點也毫不在乎了,這些都不如他重要。
只是阿狼接下來說的話,還是讓樸沃稍稍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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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青兒劇場:段瑤:一群凡夫俗子,還妄想定義愛的標準,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