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哪有那麼大的膽子?還請皇上明鑒。”
“你倒是能詭辯。”皇上冷笑一聲,似乎有些生氣。
容疏腦海中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她覺得自己發揮挺好的,怎麼又把這老虎給激怒了?
難道是一只更年期老虎?
“朕一定會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倘若與你有關,朕定然嚴懲不貸。”
“皇上所言甚是。”容疏不慌不忙地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民女任由皇上派人調查!”
可是皇上也就是提了這兩句,但是實際上好像對承平公主的案子,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隨后他擺擺手,讓人把容疏送回去。
容疏:就這?
所以,她來了就是為了給國師看一眼,結果她變成了豬頭,所以讓整個宮里的人都看了一遍笑話,現在又灰溜溜地滾回去了?
多牛逼的肖邦,也彈不出她此刻的悲傷。
誰不想做個美少女?
然而從今往后,她的豬頭形象,將深入人心。
這個出場,足夠華麗,容疏不想再回憶!!!
從宮里回到錦衣衛詔獄,剛下馬車,她就看到另一個豬頭在門口等她。
很顯然,見到她安然無恙下車之后,衛宴面色輕松了許多。
他什麼也沒對容疏說,就讓人把她帶回去,然后上前和送容疏回來的太監說話。
行,你夠高冷!
容疏也看不明白,乖乖回去,抱著左慈都要哭了。
“姑姑,我再也不要進宮了!”
今天這人,實在丟大了。
左慈聽說哀嚎,實在繃不住笑意,安慰她道:“奴婢看您的臉,比之前好了許多。”
“那能不好嗎?我都吃了藥了。”
她的藥,怎麼可能沒效果?叉腰。
“姑姑,你聽說過國師嗎?是個大和尚,四十多歲……”
“聽過。”左慈道,“怎麼,國師今日也在?”
“對啊。”容疏道,“而且我聽皇上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讓國師看看我面相。怎麼,通過這種方式來找真兇嗎?”
她怎麼覺得那般兒戲呢?
“不是。”左慈似乎了解內情,“姑娘,您今日,逃過一劫。”
“嗯?”容疏睜大眼睛,“怎麼,那國師要害我?還是皇上要害我?”
“國師法號一塵,年輕時候風流俊秀,才華橫溢,流連歡場。后來二十二歲那年,看破紅塵,遁入空門。”
容疏:被佛祖點化了?還是玩得太野,喪失功能,心灰意冷了?
她更傾向于后者呢!
“姑娘或許沒聽過一塵大師,但是聽說過李三郎吧。”
容疏還真聽說過。
聽方素素說過。
李三郎,是歡場的傳說。
他在煙花之地是不花錢的,好多癡心女子反而為他貼錢。
只是沒想到,他后來竟然出家為僧,還成了招搖撞騙的國師?
“一塵大師天資聰穎,專心鉆研佛經,三十歲那年,就得皇上器重,被封為國師。”
左慈說這話的時候,眼里也有些敬畏。
然后容疏從她口中知道了,這個國師,其實就是個封號,沒什麼實權。
國師約等于皇上的魔鏡,遇到一些理智解決不了的事情,要尋求玄學的時候,皇上就會想起這個國師,然后撈出來用一下。
“姑娘,當年他見過您的母親。”左慈糾結片刻,鄭重道。
“啊?”
容疏的第一個想法是,這也是母親的舔狗?
這真的不怪她多想,誰讓她有個萬人迷的母親呢?
她穿越女的光環,都被便宜娘比得黯然無光。
可是左慈接下來的話,卻讓容疏整個人都不好了。
(繼續~)
第171章 裝神弄鬼
“國師見過您的母親,奴婢當時并不在,但是通過后來的種種事情,加上奴婢聽說的,大概能推測出來,他可能沒說什麼好話。”
容疏:挑撥離間?
“后來,您母親發生的事情,奴婢在宮中不是很清楚。但是國師那次出現之后,皇上就下旨為秦王和秦王妃賜婚。”
而明明,秦王是喜歡容疏母親的。
容疏:腦瓜疼。
又和她娘有關系?
可是國師今日沒說自己壞話。
算了,不管了。
她娘的事情,她不想管,也管不了;而且都是陳芝麻爛谷子,她也無意去翻出來。
只要不影響她就行。
說話間,衛宴推門進來。
他的臉也比之前好了不少,進來后就問容疏面圣的事情。
容疏只能又把自己的“豐功偉績”說了一遍。
衛宴側耳傾聽,沒有放過一個字。
等聽完后他似乎松了口氣道:“應該和承平公主的案子沒有什麼關系。”
以他的了解,國師確實只幫皇上相面,但是極少,或者說可能沒有參與過其他事情。
容疏解讀了一下,國師約等于路人甲?
只是當年對她娘出手過一次,大概也難言誰對誰錯?
按照這個世界的價值觀,她娘確實有點禍水的嫌疑。
王瑾今日的置身事外,是擔心國師說自己也是禍水?
容疏又問衛宴:“那我們,今晚繼續?”
“繼續。”衛宴道,“我已經準備好了。”
“好,我沒什麼好準備的。”
她不用出面,只要貢獻自己的聲音就足夠了。
深夜,詔獄里的犯人們幾乎都睡著了,幾個當值的錦衣衛,用手肘支撐著下巴,都在強打精神。
起初他們還聊幾句,后來則是完全沒有了聲音。
忽然,大門被風吹開。
夜里的涼風帶著冬天的風才有的“嗚嗚”聲吹進來,令人汗毛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