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爭得熱火朝天。
衛宴:我可能是死了。
第69章 喜事上門?
“不行,姐姐是我爹的!”思思氣呼呼地跑進去,總算成功攪局。
容疏見兩人回來,笑道:“走吧走吧,關門了!”
回去的路上,思思只讓容疏牽著,還是嘟囔著讓容疏給她當后娘。
衛宴沉默地走在兩人身后半步,悶悶不樂。
——容國公府這些廢物!
他們拿到圣旨也都一天了,為什麼還不來找容疏!
這事再拖下去,他怕橫生枝節。
看起來,他得做點什麼了。
容疏哪里知道他的復雜心情,回去煮了醪糟湯圓,還讓月兒給隔壁送了三碗去。
畢竟用人心虛,明天再接再厲。
睡覺之前,方素素來到容疏房間偷偷問她:“說正經的,衛漸離真的要定親?”
“這事還能作假?”容疏笑道,“所以你以后真別拿我們兩個打趣了。”
“怎麼會呢?”方素素還是不相信,“他喜歡的是你啊!”
容疏翻了個白眼:“你是他肚子里蛔蟲不成?”
方素素喃喃地道:“難道我這月老,這次看走眼了?不能啊!”
衛宴雖然沉默寡言,日常冷峻,像誰都欠他八百個錢似的,可是他對容疏是不一樣的。
他對容疏,格外包容,甚至說縱容。
就比如去鹵味鋪子當街賣肉這件事情,除了討好未來媳婦,他還能為誰這麼做?
這倆人不成,天理不容。
容疏卻哈哈大笑:“素素,你該不會自己喜歡衛漸離,總是拿我刺激他吧。”
隔壁鑿壁偷聽的衛狗氣得臉都白了。
方素素:“我才不做夢呢!對了,你知道衛漸離同誰定親了嗎?”
大家住這麼近,咳嗽一聲都能聽到;怎麼這麼大的事情,反而一點兒沒聽說呢?
“……我就感覺,他忽然定親,像天上掉下來個媳婦一樣。”
衛宴想,皇上賜婚,可不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容疏道:“或許是李嬸子幫他相看的吧,咱們天天忙著賺錢,哪里顧得上那麼多?”
她給睡著的思思掖了掖被子。
睡著了,更可愛了。
“真不行了……好可惜。”方素素唉聲嘆氣。
“行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容疏打了個哈欠往外推她。
方素素嘴里嘟囔著什麼離開。
月兒送她出去,回來的時候也小聲地和容疏道:“姑娘,奴婢也覺得可惜。奴婢覺得衛公子很好……”
“衛漸離人確實挺好的。”容疏道,“可是這世上好人那麼多,我總不能都嫁了。而且不管是誰,我嫁了,容瑯怎麼辦?”
月兒也犯了難,咬著嘴唇,半晌后憋出來一句:“許有心好的,愿意幫您供弟弟讀書。”
“這就好笑了。”容疏道,“我自己就能好好地供著弟弟,為什麼要低聲下氣,指望別人良心?”
月兒愣住。
這邏輯,好像無可辯駁。
“月兒,記著,這世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容疏道,“我永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
她的目光中,仿佛閃耀著許多星星,匯成銀河,璀璨奪目間,自信和霸氣蔓延開來。
月兒一時之間,竟看呆了。
容疏在想,她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前身本來就是在大宅門里出來的,自己看過那麼多關于古代的書,不明白他們多年媳婦熬成婆的邏輯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點彩禮就買斷人生,給婆家當牛做馬,服侍公婆,伺候男人,教養兒女……一個人承擔所有,哪一環節出點問題都被人詬病抬不起頭來。
呵呵,嫁個屁!
她缺祖宗伺候了嗎?
衛宴這才發現,原來,她不是不想嫁自己。
她是根本就不想嫁人。
是了,她那麼能干,不靠男人就可以過得很好。
她確實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應該,怎麼和容疏說,讓她放下心防呢?
道阻且長。
衛宴心亂如麻,一夜輾轉反側,沒有睡好。
容疏卻想著第二天還得早起給容瑯做飯帶飯,所以早早就睡下。
容瑯準備出門,就見姐姐遞給他一個籃子。
“嗯?”
“你不是說想帶飯嗎?”容疏笑道,“我給你帶了些鹵味,又做了幾道你愛吃的菜。”
弟弟好容易提一次要求,她盡量滿足。
大鍋飯,吃膩了,偶爾要換換口味,自帶外賣。
“那這也太多了。”容瑯拎著沉甸甸的籃子道。
“總有交好的同窗,在外面大方些。”
容瑯沉默了。
交好的同窗?
并沒有。
只有一個天天盼著他退學的程玉,一言難盡。
“嗯。”容瑯答應一聲,拎著籃子出去。
“別吝嗇錢,給飯堂的人幾個子兒,讓他們幫忙熱一下。”
“姐,我知道的。”
容疏想吃炸甜圈,送走弟弟,就去前面兩條街買。
等她帶著甜圈回來,就見到自家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容疏瞇起了眼睛。
因為她看到了容萱。
“七妹妹!”被婆子攙扶下馬車的容萱,也見到了容疏,親親熱熱地喊道。
“你來做什麼?”容疏冷淡地道。
“我來,是有一樁大喜事要告訴七妹妹的。”容萱似乎沒察覺到她的冷淡,上前伸手就要挽她的手臂。
容疏躲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容萱忽然就有些不好的感覺。
“大喜事?怎麼,你終于嫁出去了?”
果然如此。
容萱臉上笑意有些勉強,隨后道,“七妹妹說笑了。這樁大喜事,不是我的,卻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