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夏一諾的眼神,蘇子河河知道,自己應該告辭了。
“你忙,我先走了。”蘇子河一手拿著花,一手揮向門外。
“好,你慢走!”夏一諾說。沒有挽留的意思。
蘇子河轉過身朝門口走去,門打開“歡迎光臨”再次響起。
蘇子河又轉過臉,突兀的問:“你結婚了嗎?”
“額!”夏一諾沒想到蘇子河會問起這件事,她愣了愣,還是回答道,“我結婚了。”
“結婚了啊?”蘇子河訕訕道。
夏一諾不明白的望著蘇子河,難道我還不能結婚?還是,你還沒有結婚?
蘇子河還沒有結婚?
這個念頭嚇壞了夏一諾。夏一諾視線落在蘇子河的花束上……不會,蘇子河買花,他肯定是把花送給老婆的。
“再見!”蘇子河莫名其妙的眼神望了夏一諾一眼,毅然轉身離去。
夏一諾目送蘇子河離去,甩掉腦中腦中對蘇子河的猜想。
他與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走出去的蘇子河,在拐彎處又回頭望了一眼,“言諾”花房。
“言諾”——蘇子河突然想起,初夏的一天,在陽臺上打理花草的夏一諾曾向往的說,等我們有了錢,有了小孩,我們換個大房子,最好是別墅,我在院子里種滿了花,四時如春,我們倆在院子里喝著茶,孩子在園子里奔跑。我們的園子就叫“言諾”花房,你說好不好?
她真的建了一個“言諾”花房,可,“言諾”花房里有她的一家,家中的男主人不是我,蘇子河。
“言諾”啊!
我沒有兌現我的承諾,是有人兌現了承諾了嗎?
……
“星期六,一起去看畫展?”
打著領帶的陳陽,照著鏡子對夏一諾說。
“美術館嗎?”夏一諾邊問邊把床鋪平,疊好被子。
“不是,是私人開的畫展?”陳陽打好領帶,湊近鏡子,又仔細的瞧了瞧,似乎對鏡子里的自己很滿意。
“哦!星期六,悅悅上午有興趣班。下午去吧!”夏一諾瞥了陳陽一眼,心道,這家伙都快四十的人了,還成天臭美。
“早上去吧!悅悅讓保姆送過去就成。”陳陽穿上外套勸道。
“不好吧!還是下午去吧!反正,一上午應該也賣不出幾張畫,就算賣了,一般也不及時拿走。咱下午看也一樣。”夏一諾拒絕。
誰說賣不了幾張,到下午去,就剩不了幾張了吧!陳陽心里想,再說,上午你必須要到現場啊!
“上午吧!悅悅我讓媽去送。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怎麼叫我就放心了,難道,你不擔心悅悅?”夏一諾微怒的斜一眼陳陽。
“我也擔心悅悅,不過,保姆送悅悅去興趣班,我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因為你沒有懷胎十月。”
“我想懷也懷不了啊!這不能怨我。”陳陽瞎扯犢子。“誰說怨你了。噯!不跟你說了,你不懂。”
夏一諾突然覺得跟陳陽說懷孕的事,真是腦子壞掉了,他懂什麼呢?夏一諾不理陳陽,轉身就要出臥室。
陳陽一把抓住她,嬉皮笑臉的說:“我懂的,你說吧!”
夏一諾扯開陳陽的手,朝外走去。昨天,帶回來的扦插的月季得種下去。
夏一諾來到花園,夏天,月季生蟲子,沒打理好,死了一棵,今天,給補上。
剛蹲下來,陳陽竟跟過來了。
夏一諾挖著土,對站在一旁的陳陽說:“你走開去,土一會兒碰到你身上。省得,又浪費了一條褲子一雙鞋。”
上次,翻花盆,不小心土落到他腳上,一雙鞋就扔了。
這種穿了就扔的做法,夏一諾還不能適應。
陳陽無所謂道:“家里褲子鞋子多的是,沒事。”
夏一諾抬起頭,瞥了一眼,我談論的是鞋子多少的事嗎?你沒看到,你在這里很礙事?
夏一諾麻利的種了月季,又給一旁的君子蘭重新換了土與盆,換完盆,把君子蘭放到一旁。夏一諾給月季澆了水。
“你不給它澆定根水嗎?”陳陽指指一旁的君子蘭好奇的問。
吆!他竟然還知道花要澆定根水。
夏一諾不由得再次抬起頭,沒想到陳陽蹲在其身旁,一抬頭,嘴唇從他臉頰上輕擦而過。
“你,你靠這麼近干嘛?”夏一諾通紅著臉,先出聲逼問道,先聲奪人。
“看你種花啊!”陳陽一臉無辜的說道,內心卻得意的緊。
夏一諾瞪了他一眼,繼續換花盆。夏一諾打算今天都換完一半,不過,有陳陽在,這一半恐怕還難以完成。
“你不給君子蘭澆水嗎?”陳陽疑惑的追問。
“君子蘭根比較弱,換盆有可能帶來損傷,澆了水,會引起爛根。所以,君子蘭要先晾上一兩天,然后,再澆水,比較保險。”夏一諾邊回答,邊拿起一盆仙人球,仙人球長得太大,覆蓋了花盆,澆水都不知道從哪里澆了。只能給它換個大一點的盆。“哦!原來是這樣啊!”陳陽望了望君子蘭,又看看夏一諾手中的仙人球,“仙人球,它不刺人嗎?”
“啊!……”
夏一諾驚叫一聲,捂起手,目光瞥向陳陽。
這人是烏鴉嘴嗎?
你快點閉嘴吧!
“怎麼了?被仙人球刺了?給我看看。”
陳陽一把抓起夏一諾的手,心疼的看著手上被刺的小紅點,上面還有一滴血珠,陳陽想也不想,把它含進嘴里……
“你干嘛?不用的。”夏一諾羞澀的抽回手。
“你等一下,我去拿藥箱。